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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琴师(女尊)(68)

作者: 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她对雪竹道。

这厢,雪竹已经将马车带来,放下轿凳,朝他道:“公子,我送您去宫里。”

他望了裴淮义一眼:“……好。”

其实不想离开裴淮义的。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明明昨日裴淮义对他还很好——并非是今日不好,可他就是品出点不一样来。

楚临星没有思考的方向,在雪竹的安排下上了马车,不舍地放下了车帘。

“我、做错什么了吗,”终是没忍住,他出言问雪竹,“为何大人不高兴?”

雪竹哪敢说什么:“公子,我不知。”

“公子昨夜睡得早。”蒹葭附耳提醒他。

一句惊醒梦中人。

楚临星恍然,随后懊恼地垂下头,低声谴责自己:“都怪我,只是沐浴过后身子疲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哪有这样的暖床小侍。

因着要给主子暖床,才得随家主出行的殊荣,结果自己先睡着了。

难怪裴淮义不理他。

前室的雪竹听着,木着脸没有出声。

她们主子哪里是这样小气的人,若真有这么简单,只怕是用的女男之间的解决方式,寻常女子若是身边出了这样的事,浸猪笼都是轻的,要将这叛主的小侍活活打死才是。

但她们主子不是这样残暴的人。

楚临星为当今圣上与皇季父抚琴,也不能处理的如此草率。

京城入夏快,微热的风卷来夏雨的潮气。

风兰于这时上前道:“主子,那边查出了禁药,几位大人与掌柜已到齐,该收网了。”

“嗯,”裴淮义看了眼天边,“假冒成恩的人处理掉吧。”

他已经没有用了。

风兰道:“属下着手去办。”

言语间,假成恩的命运已定格。

天边响起沉闷的雷声,震耳欲聋。

掌柜面色惨白如纸,自知理亏,却硬撑着道:“裴大人,您是知晓的……”

裴淮义没有看她,只平静地拨了一下手边的古琴,听那阵短促的琴音:“李掌柜,我知晓什么?”

李掌柜有些颓然,却硬撑着,近乎祈求地望着她。

她是太傅的人,弦月堂的李云邦的产业,裴淮义不能就这么封了弦月堂。

裴淮义当然知晓此时,可她无所顾忌地要查封弦月堂,李掌柜心中也没底,此刻还有几位监察御史在场,她若是还想活,自然是不能说的。

“李掌柜,此前我便告知过你,”裴淮义收回手,抽出帕子细致地擦拭着指尖,“这琴馆里的琴怎么用朽木呢?”

“朽木制成的古琴,琴音自然不纯净,李掌柜说是也不是?”

李掌柜哪里敢说不是。

她自然知晓裴淮义是在点她,责怪她没能管好手下,叫人发现这一事,令她难做了,此为禁药,若是闹到圣上面前……

李掌柜背后腾升起冷汗,不敢再想。

裴淮义微微叹气:“李掌柜,朝堂容不得杂音。”

几位监察御史在她来之前正核对账本,然这些都是假账,又如何能和对得出。

李掌柜自然咬死不肯承认,裴淮义一来,才彻底敲开了这块硬骨头的嘴。

“大人,裴大人,”李掌柜哽咽着,“斫琴不易,琴师们也要吃饭,找下家需要时间,您、您府上的楚琴师,也是咱们弦月堂的啊,裴大人……”

她提起了楚临星。

楚临星有什么好提的,是她不在乎流言,这些人就真认为她又多在乎这么一个人吗?

裴淮义只瞭了她一眼,没有说他相关的话。

“硕鼠蛀空了琴木,若是不好生处置,如何对得起弦月堂的牌匾,”裴淮义指尖顿了顿,看她道,“这可是圣上亲提的匾额。”

这件事一旦闹大,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李掌柜撑着身子:“是、是……”

物证俱在,裴淮义将她的路堵死了,新掌事李冉到现在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太师与李云邦至今又没有消息,便是打算舍弃她们了。

在场监察御史对视一眼,上前收这些账本。

她说的委婉,先前也提醒过了太师。

皇帝并非看中弦月堂,只是当初听楚临星抚琴听得高兴了,亲自提了牌匾,她要封弦月堂,皇帝不会怪罪。

这事就算怪罪下来,太师也不能怪到她的头上,至于李云邦,她早已站在她的对立面,裴淮义不会在乎她的看法。

李掌柜被押了下去。

“咱们只当要花上些许功夫,裴大人真是了得,这就办完了。”

裴淮义微微颔首,笑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麻烦各位同僚了。”

宫内,皇季父撑着后腰,身后宫男为他顺着发丝:“殿下,楚琴师来了。”

殷奉贤懒懒地应声,眼皮都没有抬:“嗯,把琴摆出去,让他弹。”

“是,”宫男派人将东西安置好,与他耳语,“裴大人没有松口,这是什么意思?”

殷奉贤这才动了动眉梢:“啧,她来了吗?”

宫男道:“裴大人正去弦月堂,估计要一会呢。”

他几乎没有掩藏对裴淮义的心思,传去的话也不算委婉,裴淮义总是不置可否的模样,逼得紧了,就笑着婉拒,说白了还是那句:

“殿下千金之躯,微臣高攀不起。”

“不敢亵渎殿下。”

“如何使得,望殿下早日觅得良人。”

总是冠冕堂皇。

心情不爽利,殷奉贤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他早就听说了,裴淮义对这个琴师不一般,派人治好了他的哑症。

忙得没空进宫瞧他一眼,却有空派人为楚临星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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