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70)
周勇抱拳:“世子爷!”
谢清棋将左手拎着的昆吾刀拍在桌上,“今日,我与凤羽营诸位立下军令状,两月后在此比武,生死负伤不计,只较高下。”
周勇急道:“世子爷,这……是否要和侯爷商量一下?”
“不必,我喊你来就是做个见证人。”
刘大斧也放下豪言:“世子爷,别说我们欺负你,不需要你打败我们中最强之人,你只要能打败任何一人,就算我们输!”
谢清棋挑眉道:“哦?赌注呢?”
刘大斧:“我们输了,以后自愿跟在您麾下!”
“你们都同意?”谢清棋看向其余的人。
“同意。”
“……同意”
“我同意大斧说的。”
周勇拉谢清棋小声道:“世子爷,凤羽营骑射和步战都擅长,实力在整个武卫营都是很强的,您……再考虑一下?”
“好。”
周勇长吁一口气,没等放下心,就见谢清棋大步走过去,写下了比武的军令状。
谢清棋递到他手中,笑道:“临战生怯,兵家大忌。别哭丧着脸,本世子还没输呢,收好!”
谢清棋问众人:“那这训练?”
刘大斧拿起长刀:“不需要您操心,两月后您是要走了,我们可还要赢下其他营呢!”
“话说这么早,到时候被打脸可是很疼的。”
谢清棋下午在校场练完,回家后又用左手举了一个时辰的昆吾刀。
她习惯用右手,左手的力气相比之下小一些,所以这次比昨天更累,结束后她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廊下。
吓得竹月差点哭出来,赶忙将她扶进房间。
谢清棋看着天色有些黑了,只歇了片刻便赶忙去洗澡。
竹月送来晚膳时见到眼前一幕吓得差点丢了饭盒,“世子,您这是做什么?”
谢清棋左手拿着银针,将它颤颤巍巍地扎进了右臂,却在下一刻又拔了出来。
扎到的位置立刻冒出了一颗新的小血珠。
之所以说是新的,是因为她白净的右臂上不止一处,插着的十几根银针,每根周围都有一两处血迹。
谢清棋扎了最后一根,这才抬头看竹月,不以为意道:“右手太酸了,我让它恢复快些。”
看着就疼,竹月表情皱成一团:“您左手刚练完刀,好歹歇歇再扎啊!”
谢清棋试着活动了下右手,笑道:“有急用。”
第37章 “请老师教我。”
当晚,燕府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人影矫健地翻过围墙,一路往后院卧房走去。
落霜往这边看了一眼,倚着栏杆继续闭上了眼,注意听着周围的动静。
谢清棋进来后第一眼看到了书案后的黎淮音,第二眼看到了她手边的红梅。
心想她插的花怎么这么好看?
不过,人更胜过花。
“阿音。”
黎淮音素白的手一顿,没有抬头,将笔轻轻搁在了湖石笔架上。
红莺与青榕对视一眼,很默契地悄悄退下。
黎淮音看见两人关了门,蹙眉道:“下次别这么叫了。”
谢清棋不解,发出了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叫?阿音不好听吗?难道叫——姐姐?”
黎淮音:“……随你吧。”
“多谢阿音。”
谢清棋走上前看她在写什么。
嗯……看不懂。
黎淮音见她望着桌面出神,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看不懂内容,但基本审美还是有的,谢清棋笑道:“阿音的字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不小心就看迷了。”
不仅字,人也是。
“油嘴滑舌。”黎淮音将写满的纸抽走,压在了书下。
谢清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字就太丑了,今日写军令状还有人偷偷嘲笑我呢。”
“你为何要写军令状?”黎淮音面露忧色。
谢清棋没想到她注意的是这个点,含混道:“啊……没什么,就是跟他们打了个赌,两个月后要比试一场,看谁更厉害。”
谢清棋站在黎淮音身侧,说话时眼睛却不敢看她,只盯着那几朵红梅。
黎淮音瞥了眼谢清棋,思索片刻拿了张空白的纸放在桌面,用镇纸抚平压在上方,“他们不听你的命令?”
谢清棋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这你都……知道。”
“你努力训练,是为了打败他们。”
“是。”
黎淮音沉默一息,站起身看向谢清棋的右手:“手还能用吗?”
这什么话!
说不如做,谢清棋当即拿起桌上的笔来了一套精彩的表演——转笔。表演结束,笔缓缓停下横在她掌心,谢清棋挑眉道:“怎么样?”这可是下到小学生、上到研究生的做题必备技能。
“挺灵活的。”
没等她得意,就听到黎淮音补上了后半句:“就是写字太丑,中看不中用。”
谢清棋:“……”
太侮辱人了!
黎淮音看她吃瘪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她让出位置:“坐下。”
谢清棋习惯了听她的话,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调换好了位置。
谢清棋坐在椅子上,黎淮音站在她身侧。
“写个字我看看。”
谢清棋这才反应过来黎淮音是要教她写字,问道:“写什么?”
“都可以。”
于是下一刻纸上出现了一个勉强算方方正正的“音”。
黎淮音脸上一热,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谢清棋只是写一个字而已,未必是黎淮音的音,可能是音律、音信、知音……有无数个词可以组,她不让写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