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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她被迫复活了(23)

作者: 暴躁的滑板车 阅读记录

司徒宗诲如幽潭一般深邃的眼睛看着枫叶不动。

不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司徒宗诲心中难免升起防备之心,但还是面不改色。

枫叶看他不答,证明他还是有防人之心的,反而放下心来,“拿到了就好。至此,我也算完成任务了。”

“明珠我确实是拿到了,但不知前辈所谓何意?”

任务?谁交代的任务?

“这‘明珠‘本来就是你家的,我不过是奉命在此守出口,如今你母亲不在了,在你手里最好不过。”

“奉命?是奉我母亲的命吗?”

“不,是我的主人,”枫叶看着司徒宗诲,目光很淡,“你的外祖。”

“外祖?”司徒宗诲惊讶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外祖,听母亲说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外祖便消失了。

“是你外祖造的这一方金蟾地宫。”枫叶回答了司徒宗诲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如此说来我母亲知道地宫倒也不奇怪了。”司徒宗诲喃喃自语道。

他可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金蟾地宫,这地方是他偷看师父的禁书得知的,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此渊源。

“我上一次见你母亲时,还是二十五年前了……”

他还是一条鱼的时候,因为浑身上下是鲜艳的橙红色,云柔给他起名叫“枫叶”。

云柔看着他长大,他也看着云柔长大,又或者说,他们相互陪伴着长大。

云柔有许多的心事都说给他听,但他的许多心事,云柔却不知道,因为他只是一条小鱼。

后来云柔的父亲给了他妖力,却把他放在这碧湖中守出口。

他在碧湖日日苦修,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云柔一样有人身。

可是后来,云柔来见他,却是来与他告别。

而且,她还带着另外一个人,是一个生来就有人身的、真正的人。

他嫉妒他痛苦,但也无奈。

她说她成亲了,她说以后要做一个平凡的人,与那个人类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更加嫉妒更加痛苦,但也无奈。

自此以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这样一晃都过去二十五年了。

年年岁岁,似水流淌而过,他不记得是哪一年修成的人身了。

但他记得,她来的那一天,是下雪的一天,碧湖边上的树,是白色的。

本来他可以使容貌保持不变的,但想到她做了人,是会老的,那他便也一起老去罢。

水波不惊的二十五年过去了,每一个日子,都和前一个日子一样索然无味。

要不是今日金蟾在慌乱之下误触了水潭中的机关,他也不可能看到司徒宗诲,这数着日子过的同样的每一天,终于有一天不一样了。

第20章 枫叶(下)

碧湖位于群山腹地中,如同一块碧绿的宝玉,放置在群山之间,四周的竹林野蛮生长着,像一个翠绿的屏障隔绝了外界和碧湖。

秋风吹过时,夹杂着微黄的竹叶沙沙作响,幽静孤廖之感更甚。

“那时她与你父亲成亲不久,说是要隐居山林,来和我告别。”

司徒宗诲坐在湖边歪树下,看着枯黄的草尖上滚落晶莹露珠,静静听着没有搭话。

“我当时不过是这碧湖中的一尾鱼,你外祖让我在此处守地宫出口,我与你母亲一同长大,想必她是把我当做老朋友的。”

枫叶望着碧湖出神,说起云柔,嘴角微微上扬,孤寂的脸变得生动了许多。

“她将自己的内丹藏在水獭室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了。”他垂下头,神情又变得落寞。

“这么说,水獭室那个盒子里是我母亲的内丹?”

看到枫叶笃定地点头,司徒宗诲剑眉皱起,黑眸黯沉。

究竟是何人取走了内丹?

玉瑷体内的内丹到底是从何而来?

为什么世间会有青云山庄杀白狐取内丹的说法?

“外祖为何要造金蟾地宫?”司徒宗诲追问道。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走到了一个迷宫里,处处是路,处处路上都是谜团。

“你母亲从未对你说过吗?”看到司徒宗诲的表情,枫叶也是有些吃惊,“那你怎么知道金蟾地宫?又为何要取明珠?”

司徒宗诲如实回答:“身中奇毒,炼丹解毒。”

其中缘由也没有细说。

枫叶困惑道:“归元丹还有解毒之效?”

“你连‘归元丹‘都知道?”

“略知一二。”

这可不像是略知一二。

“请前辈告知。”

“关于归元丹,你母亲上次来时提过,她那时已有身孕,不欲炼丹。”

司徒宗诲眉毛拧得更紧,正色道:“我知地宫、知归元丹是在一本禁书上看到的,我为自保服了奇毒锁丹,归元丹可解。”

枫叶摇了摇头,平静地看着他:“得归元丹者,肉体凡胎修为大增,修行之人或精怪一步成仙。”

司徒宗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金蟾明珠你是知道的,炼制归元丹所需丹珠之一,你外祖将金蟾禁锢在此。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四种五行至纯之物。”

这些禁书倒有记载,并且还多了一样。

“还有锁丹之人的心尖血吧?”司徒宗诲道。

听到这话,枫叶一双灰色眼眸却起了波澜,瞳孔微缩。

“归元丹是归元丹,锁丹法是锁丹法。”

“二者无关?”

“锁丹法我也听过,是一种术法,你外祖就会此术,无需奇毒,更无需心尖血。”

破书害人不浅,瞎记载,害得他用服毒来锁丹,现在快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