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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她被迫复活了(8)

作者: 暴躁的滑板车 阅读记录

“青云山庄?”阿葵和晚星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司徒宗诲沉默不语脸色忽明忽暗,看不出在想什么。

片刻开口道:“我们也只是路过这破庙休整一晚,天亮便走,不会向旁人透露你行踪。”说罢让阿葵和晚星各回各位躺着,那少女不胜感激地微微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四人各怀心思。

清晨第一缕阳光带着迷蒙雾气照进窗角,从窗子向外望去,树身像披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林子里吵闹起来。

晚星头顶几根蒲草起来的时候,司徒宗诲和阿葵已经打点好行装。

阿葵递给晚星和那少女一人一个饼,晚星坐在蒲草上啃着干粮就着水,看着那女孩大口大口地吃着干巴巴的饼,觉得很可怜,但是司徒宗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不想多事。

她一个跟着司徒逃命的,自然也不好多管闲事,只能趁阿葵和司徒宗诲不注意,偷偷将几个饼塞在蒲草里。

一道阳光经过反射,从暗处蒲草中坐着的晚星脸颊上一闪而过。

司徒宗诲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到门后,对正要开门的阿葵使了个眼色。

阿葵心下明了,悄悄抽出佩剑。司徒宗诲看向晚星,示意她躲一躲。

晚星懵逼地用眼神告诉他:这小小破庙,根本无处躲藏好嘛。

破庙里一时间静得可怕,似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都摒住了呼吸。

破旧的庙门猛然飞起,混着飞扬的尘土摔落在供桌前,两个手执长剑的黑衣人闯入,狭小的破庙顿时剑花飞舞,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个黑衣人几番逼近绿裙少女,却屡屡被阿葵打退。

司徒宗诲手无兵刃,但胜在动作敏捷。

黑衣人长剑刺来他闪身以手做刃,砍向黑衣人手腕,长剑脱手的瞬间被他左手接住,翻手搭在那人脖颈。

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与阿葵打斗的黑衣人见同伴被擒,又无法逼近绿裙少女,只好夺门而逃。

阿葵嗤笑:“原来是两个草包。”

司徒宗诲将那被擒的小个子黑衣人踢趴在地,提脚踩在他肩上:“青云山庄与我真是有缘呐,走哪都能遇见你们。”

那人啐了一口:“呸,无耻妖物,要杀便杀,何须多言!”哟,个子不高脾气挺硬。

司徒宗诲俊脸上惯带的笑意霎时消失,换上一层冰霜,眼底漫出片片阴云,整个人仿佛处在一团黑沉沉的冰气中。

他脚下使力,将那人踩得几欲吐血:“论无耻,我与你青云山庄比,是小巫见大巫。我也不想与你废话,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杀她的?”

他抬眸,朝晚星和那少女看去,目光是晚星从未见过的阴沉,如一渊水,深不见底。

脚下那人被踩得喘不过气咳嗽连连,看到晚星的瞬间神色大变,嘴里突然涌出一股黑血。

他一动不动地瞪着那少女,费力说道:“别以为青云山庄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是我大意,竟然让她落入你们手里。”

说完头就重重砸在地上,身子瘫软如泥,死了。

那少女暗暗松了一口气。

司徒宗诲将他一脚踢开,在晚星和阿葵惊愕的目光中,长剑飞来,剑身擦着少女的脸呼啸而过,死死钉在耳侧的桌腿上,来回晃动。

“姑娘与青云山庄的恩怨我并没有兴趣知道,如果你是借机接近,想要探知点什么,那还是不用白费力气了。”

那女子泪眼莹莹,莺声婉转悠悠开口。

她叫苏宝蕴,父亲苏迁是青云山庄老庄主的侍从,自从两月前玉瑷小姐暴毙,老庄主万念俱灰隐世出家而去,二庄主上位当家。

二庄主此人心术不正,妄图以妖力增自身修为,为得金蟾明珠逼迫苏迁说出地宫位置,并一路追杀至此。

金蟾地宫!几人心中大震,如此巧合?

司徒宗诲狐疑道:“你父亲如何得知地宫位置?”

“父亲并未告知我详细始末缘由,只是说答应过云柔夫人绝不透露于旁人。”

司徒宗诲又增疑惑,母亲与地宫又有何联系?他拼命回忆他那少得可怜的与母亲相处的时光,却搜寻不到半点端倪。

“你没见过玉瑷?”阿葵看看晚星,既然躲避青云山庄的人,为何看见晚星却没有惧怕之色。

宝蕴摇头:“老庄主老来得女珍爱至极,加之玉瑷小姐重病在身,一直养在深闺,从未出过青云山庄半步。我未曾得见小姐芳容,只听过传闻小姐天人之资。”

晚星不关心什么二庄主、什么老庄主、什么玉瑷,她只想让司徒宗诲赶紧解了毒送她回家,她问道:“你父亲有向你说过地宫位置吗?”

宝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我……但我父亲说答应过……”

晚星急道:“不透露给旁人是吧?”她一把拽过司徒宗诲,“这不是旁人,这是云柔夫人的儿子,货真价实的亲儿子。”

宝蕴迟疑不定:“世有传闻,云柔夫人与司徒玉仲留有一丝血脉,其半妖独子。世间只此一只半妖,生来就有人身,未经修炼便能结丹。”

晚星急道:“你快证明啊,证明你是你妈的儿子。”

司徒宗诲哭笑不得:我当然是我妈的儿子!

抬手封了几处穴位,手中凭空生出一把玲珑剔透的小刀,他用刀光划过小腹,一颗莹润的白珠透过衣服升起。

他面带笑意,长身玉立,手握一颗明亮白珠,在破庙里站定。

宝蕴见他剖出内丹还是人形已经大惊,又见他顷刻间转身化为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更是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