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被迫复活了(80)
她把眼睛再开大点缝,还真是他!正呆愣愣地看着他自己的手。
“他在干嘛?跑到这里来发愣?”
司徒宗诲的手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晚星甚至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
他的手伸这么长,有什么企图?
晚星只能想到两个可能:第一,司徒宗诲情难自禁想要触碰她?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她认为司徒宗诲还是个非常理性的人。
至少与他相处这么久,他做事从不随性而为。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司徒宗诲要杀她。
这种可能性比第一种还小,没必要。
虽然司徒宗诲算不上什么大好人,但晚星还没见过他滥杀无辜。
她的心开始快速跳起来,比刚才吓得半死的时候跳得还快,靠近司徒宗诲手的那半边脸不受控地开始发烫。
“冷漠冷漠!全身的细胞都给我冷漠起来!听我指令,现在开始咱们要做一个冷酷无情的酷girl!”
这是一个呛他的绝好机会。
她准备好了做一个高冷美女,在心里找了一下冷冰冰的语调,打算突然开口,打他个措手不及。
谁知司徒宗诲却收回手,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司徒宗诲失魂地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经过下房的时候,漆黑的房间内传出浑浊的声音,钻进司徒宗诲的耳朵。
他小心地提着气,蹑足靠近窗子,推开一条窗缝。
屋子里黑得吓人,老仆睁着发黄的眼睛。
浑浊的气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五十一年了……你走了有五十一年了……”
“我不该……”
司徒宗诲竖起耳朵。
“五十一年了……我不该……”
“五十…一年…”
他在说梦话吗?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
没头没尾的,听不懂。
司徒宗诲想揍自己一拳,因为他竟然再一次期望从老仆这里听到有用的信息。
想想他这老人也得耄耋之年了,能活到这岁数的属实不多,老糊涂了也正常。
他轻合上窗户:算了,夜深了,还是去睡觉吧,对脑子好。
“你带走他……带走了灵器……”
灵器?
司徒宗诲挪动的脚步被这两个字拉住。
真的有人离开唐家,并带走了灵器!
第67章 赖着不走
一大早,晚星就被丫鬟叫起来,说唐纪淮那边有急事。
她从床上跳起来,洗了把脸,慌慌张张地跑去。
结果到了唐纪淮那里一看,他在院子里架了一张矮榻,正半死不活地歪在榻上投壶。
原来是这公子哥出不了唐家大门,喊她前来解闷。
他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修长的手指捏着箭杆,对着贯耳瓶比划来比划去。
看样子技术不咋滴,瓶子周围散落一地的箭。
“你这样子有什么急事?”晚星怒道。
她整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顶着俩熊猫眼,毫无仪态可言。
可恶!
她还以为是司徒宗诲露馅了!
唐纪淮抬眼:“无聊还不是急事?本来还想带你去潭营城里逛一逛,现在哪都去不了!”
晚星:“我不想逛,我快困死了!而且还没有吃饭。”
“在我这里吃吧,省得还得给你送。”唐纪淮把箭一扔,对一旁的丫鬟说,“去下边把司徒公子叫来,都在这吃吧。”
晚星眼珠子一转:正好,她还想看看司徒宗诲今天怎么面对她!
等司徒宗诲和饭菜的间隙,两人就在院里玩投壶。
“又没中!”
晚星十次有十次都投不进,刚才她还笑话唐纪淮技术不好,结果自己更烂!
“唐纪淮,这瓶口太小了,我玩个别的。”
她用箭做笔,撅着屁股在地上画了一头猪。
“作画?”
晚星汗颜,这头猪画得面目全非,实在配不上这么文雅的两个字。
她捡了一把箭,对着猪头掷去:“刺猪。”
“这有什么好玩的?”
晚星:“这能刺中啊!”
能刺中还不行啊!
唐纪淮:“……”
“捉个真的猪来刺或许更有意思。”
晚星抬头,司徒宗诲说着话正跨进门。
果然还是那个骚包样子,玉面黑衣,看她的时候坦然自若,仿佛昨晚在晚星房间里失神的不是他。
旁边的小丫鬟脸上飞着两片红云,气喘吁吁,估计为了跟上司徒宗诲的脚步累得不轻。
晚星白了司徒宗诲一眼,讥讽道:“你好残忍。”
司徒宗诲闻言,抑制不住地呵呵笑出来,声音低沉:“你吃的时候倒没见你嘴下留情。”
大早上的,找事是吧?
晚星对唐纪淮作恍然大悟状:“他说的对哦!”
唐纪淮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懂她突然地两副面孔是什么意思。
晚星转身面向司徒宗诲:“刺猪确实是没意思。要不捉个狐狸来刺吧!要白的。”
司徒宗诲:“……”
哈哈哈!爽!!!!!
饭桌上,晚星边扒拉饭,边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唐纪淮暗喜,他不好意思问,问了有赶客的嫌疑,正好晚星替他问出来了。
司徒宗诲放下筷子,幽幽地说:“我受伤了。”
“什么时候?伤在哪里?”晚星扫视他一遍。
“救他的时候。”说罢他看向唐纪淮,意思是: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唐纪淮满脸怀疑:“都十来天了,你才知道自己受伤?”
“唔。”
太不可信了。
晚星撇嘴:“我看你好的很呐,哪里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