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佛子强势爱(45)
一些记忆在逐渐复苏,却又很是模糊,她挠挠头,试图想起,似乎是……她吸入了一个什么灵力,然后就易感期了?
嘶……再然后,她的尾巴就不太听话了。 。
她看向自己尾巴,一时没有言语,真是忘了你了,手被捆起来,你还能动是吧?她晃晃脑袋,试图把尾巴残留的触感忘记,接着就瞧见自己被捆着的手。
后面的记忆很模糊,依稀记得自己一直被按在怀里,什么也瞧不见,她环顾四周,环绕她的是莫无灵力,隔绝着水流,让她在水下也能呼吸,她抿抿唇,解了手腕的白玉菩提,握在手心。
“莫无,我醒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带着些许羞涩,只保持着距离问着,可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他应声,她于是悄悄扭头去看,不曾想先瞧见了他大开的衣襟。
她面色微红,顿时把头扭回来:“你,你衣服还没穿好。”
但还是没等到他应声,她耳朵动了动,微微抬头,心里莫名不安,她再问:“莫无?”
还是没有应声。
她皱了眉,缓缓转头,却瞧见他状态极差,眉头皱着,额头布满细汗,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这!
她一时忘了羞赧,只起身将人查探,额头是滚烫的,身上快长好的伤口也裂开了,她按住还在渗血的伤口,视线继续检查,一个错眼间瞧见他掩在衣袖下的双手,指尖一片漆黑。
她眼眸微缩,如果她没看错,这好像是祟气。
她下意识抬手去碰那手,手却一下往里缩,她于是抬眸,正对上双微沉眼眸,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他面色好像又差了许多。
她连忙问:“为什么你会染上祟气?我要怎么做才能——”
“姑娘可记得此前之事?”他倏地出声打断。
什么?
她急得皱眉:“什么之前的事?”
他却没有应声,只定定地看着她,似是在观察她的神色,她记挂他身上祟气,只拍在他手臂试图将他奇怪的思绪唤回:“你先说你身上祟气怎么回事!”
他只笑着:“如此看来,应是不记得。”
什么跟什么?
她皱起脸,就要再问,他却突兀将她一拉,接着手里被塞进了一把柳叶刀,她下意识握紧柳叶刀,心下不安更重。
他仍是笑着的,眉眼柔和着:“又要麻烦姑娘了,姑娘做过一次,这一次也一定能做好,对吗?”
她听言神色一怔,手里柳叶刀险些抓不稳,接着又听见他依然清润的声音。
“还请姑娘,将贫僧双手双脚,为祟气侵染之处,砍掉吧。”
第30章 相拥
砍掉……什么?她不敢相信,还要再出声,他放在身前的手却一下松懈,陡然滑落在一旁,染着祟气漆黑的五指就这样展开,分外无力,接着属于他的灵力悄然散去,靠灵力维持的藕丝连接也悄然消退。
水流涌上,窒息感再次袭来,她下意识引出灵力环绕在二人周围,抬眸间却瞧见他已昏死过去,眉头紧皱着,脸被水冲刷一遍后更白了。
她指尖微颤,握紧了手里柳叶刀,刀柄印刻进手掌,她却只感受到麻。
哪里能一样?上次只是剜下块肉,这一次是看去双手双脚,她要怎么砍?又要在砍下后怎么做?这次连个医修都没有,她怎么敢?
她喃喃出声:“莫无,我做不好的。”
可她等不到他应声,就像他也等不了她再犹豫。
她唇微颤,抬手掀开他衣袖,漆黑祟气正在缓慢蔓延,她抬起柳叶刀,高高扬起,指尖用力到发白,接着就要重重落下——
却在即将砍下时陡然停住。
她手一颤,柳叶刀倏地滑落,又被水流迎着落地,她下意识吞咽,稳住自己发颤的手,又去拿那柳叶刀。
她再一次挥起——
却如何也砍不下。
不行,她真的不行,她倏地扔了刀,利刃经过掌心,浅浅一道划痕,她不曾察觉,只按在他手臂。
时间在流逝,明明只过了半刻,她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不行,她做不到,那就去找人,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思及此她倏地起身,将人扛在身上。
四周很暗,她支起灵力照明,正瞧见不远处偌大的祟气屏障,若隐若现的,快要消散,应是被那女子封锁的出口,她迈步走去。
他的脑袋因为动作滑落在她耳边,呼吸一深一浅,透着虚弱,她眼眸微暗。
所以到底在她易感期不清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怎么她一醒来就这样了。
她引着灵力落在足尖,在水中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前面传来打斗声,她微微抬眸,隐隐瞧见了灵力阵线。
她进一步加快脚步,尾羽极快地划过水流,一阵动荡。
“海棠!”她喊着,“是你们吗!”
那方躲在暗处的海棠立时直起身,朝着声音来处看去,是背着人的幸千匆匆跑来,她连忙撤下灵力罩去迎:“这里,幸千这里!”
同一时间,半空中的打斗也落入尾声,秦逸指节翻动,繁复阵线从四面八方而来,眨眼间便将那女子围困,全然被压制的人双手双脚都已经透明,她分外不甘,只用力将秦逸瞪着。
秦逸并未理会,将人彻底围困后他缓缓落地,而幸千正扛着人来到跟前。
她焦急着:“秦公子,你快看看莫无。”
说着她将人放下,露出莫无手脚,她急促喘息着,但努力把话说清楚:“莫无昏迷前的意思是直接把手脚都砍掉,但是我,我实在是做不到。”
几人视线凝滞在莫无手脚,漆黑祟气如同活物一样不断蠕动着蔓延,分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