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觉醒后他疯了(63)
“陛下。”徐佑快步迈回,递给崇昭帝。
崇昭帝接过,揉了揉眉心,慢条斯理地翻了翻,片刻后,他眼神深沉地望向龙椅下的人,并未开口那怒气却丝毫掩藏不住,群臣皆颤颤兢兢,生怕触怒龙颜,又好奇呈上的那物写了什么。
宣政殿霎时一片寂静,宋丞相双眼微眯,用余光瞥向跪着的孙驰,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了......
好半晌,崇昭帝微阖眼,“杜爱卿可在?”
杜翊泽神色若冷上前,“臣在。”
“流栖阁逼良为娼一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闻言,杜翊泽面无表情道:“微臣遵旨。”
霎时间众群臣面面相觑,锦衣卫指挥使杜翊泽,年少有为,颇得陛下信任,称他为铁面寒刀也不为过,锦衣卫从不轻易接手,凡他接手,皆是陛下授意。
崇昭帝望着神色各异的众群臣,冷声说:“好了,朕乏了,今天就到这了。”
见状,谢凌渊眼眸眯了眯,望了一眼孙驰,交由锦衣卫指挥使杜翊泽?他淡淡瞥了一眼一旁的谢怀仁,只见他唇角略带笑意......
——
严冬的寒风凛凛,拂拂吹过,苏念微缩了一下脖颈,恰逢碧珠手捧着暖炉迈步而来。
碧珠缩了缩身子,递了过去,“小姐,别冻着了。”
苏念接了过来,若有所思听着身侧绿穗叽叽喳喳言:“小姐,刑部递给了陛下户部真实总账本,陛下大怒,依宋丞相所言将伯爵公与宁安候犯法与庶民同罪呢,如今听候发落,也算是罪有应得。”
“伯爵府仗着是皇亲国戚,无恶不作,百姓们早就怨言颇重了,如今一朝失势,好不惨嘞,果然恶有恶报。”说到这,绿穗嘴角不自觉扬起。
闻言,苏念眼睫微垂,恶有恶报么?那又为何只伯爵府呢?她嗤笑一声,户部亏空哪能是只有一个蛀虫咬舐所致。
绿穗想了想,又言:“不过朝堂又牵扯出另一桩事,流栖阁竟做着逼良为娼的勾当,实在可恶。”
什么?流栖阁一事...随后她猛地瞳孔一缩,只因绿穗又言:“流栖阁逼良为娼一事竟交给了锦衣卫指挥使杜翊泽,可见陛下对其重视。”
“交由锦衣卫指挥使杜翊泽?”苏念眉头忽紧蹙。
绿穗并未瞧见苏念的异常,继续道:“是呀,也是奇了,竟没有交给刑部,锦衣卫可是皇权的代表,只听陛下旨意。”
瞬间,苏念心凉了一半,为何会交给锦衣卫呢?只能是因为......
她猛地站起来往外走,“唉,小姐。”只见碧珠瞥了她一眼,“愣着做什么。”
绿穗快步跟上,疑惑问:“小姐要去哪?”
“流栖阁。”
绿穗眉头蹙了蹙,“刚下朝,杜指挥使就带锦衣卫将流栖阁封了。”
苏念脚步一顿,眼眸微抬,“那白薇人呢?”
闻言,绿穗挠了挠头,她早些时间打探消息时恰瞥见锦衣卫带人封了流栖阁,也带走了几位姑娘。
“太远了,有些瞧不清,不过锦衣卫确实带走了几位姑娘。”
瞬间苏念内心一沉,心中若有所思,还是决定去一趟流栖阁内。
马车辘辘往前行进,寒冬冷冽的风透过车窗直直刺向苏念姣好的面容,可她却似感受不到般,这风虽冷,却不比她心凉。
途经悦来馆,意外又不意外地叫人给拦下了,苏念抬眸望
过去。
碧珠轻声问道:“小姐?”
苏念心下乱的很,掀开车帘,缓缓下了马车,淡淡望向身前的长寒,“走吧。”
谢凌渊瞧着苏念眉头微蹙地迈向他,心下一了,微抿了抿唇,沉声说:“锦衣卫指挥使杜翊泽只听命于陛下,此事再无转圜之地,你就算去了流栖阁也无济于事。”
闻言,苏念不予理会,只问道:“白薇人呢?”
谢凌渊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眸,眼眸一沉,“陛下若想放过她,她便生,否则,她便是死。”
话落,她心一颤,所谓皇权,莫过于此吧。
须臾,苏念望着他片刻,说:“流栖阁逼良为娼一事怎会今日摊开?”此事未来的及细谋,无甚把握,就这样呈上让陛下知晓,如何能成?
见状,谢凌渊心下一沉,“此时怪孤思虑不周,因是白薇借孤名义与孙尚书所商。”
那日,谢凌渊走后,孙驰瘫坐在地,没多久门便被推开,白薇身着银色流沙裙,眉眼清冷走向他,缓缓言道:“孙大人,殿下让奴家交由一物给大人。”
随后向他耳语几句,孙驰瞳孔微缩,只见她笑着说:“希望孙大人莫要让殿下失望。”
孙驰不疑有她,将物件收好,“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白薇瞧着他忐忑离去的身影,眼眸深邃不已,再过几日便是白家的忌日,她微阖眼眸,须臾,迈步而去。
苏念瞬时一个咯噔,内心轻叹一声,轻抬眼睫,问:“殿下可有法子?”
谢凌渊摇了摇头,“孤虽是太子,可到底尚才回京不久,锦衣卫行事只听命于陛下。”
好一个只听命于陛下,只因背后之人是皇子吗?
见她这般模样,只好违心言道:“锦衣卫尚有威信,未必是最坏的结果。”
苏念轻笑一声,“殿下说这话,自己可信服?此事分明可交给刑部处理,为何非要交由锦衣卫?白薇呈上的证据应当直指二皇子吧,为何朝堂之上未提及一句二皇子?”
闻言,谢凌渊眉头紧蹙,沉声道:“阿念。”
御书房。
谢怀仁被瓷盏迎面一砸,一道怒音传来,“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给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