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觉醒后他疯了(64)
话落,谢怀仁连忙扑通一声跪下,言道:“父皇息怒。”
崇昭帝双眼微眯,“朕是太过纵容你,才让你干逼良为娼如此勾当。”
闻言,谢怀仁连忙道:“父皇,全是属下所为,儿臣也是受之蒙蔽,一无所知啊。”
话落,崇昭帝将几案上的砚台又是一扔,砰地一声,谢怀仁额角血迹可循,微微捂着头不敢吭声。
“徐佑。”崇昭帝示意,徐公公快步将宣政殿所呈上的物件递给他。
崇昭帝轻哼一声,眼眸满是怒火,“你给朕好好看看,你留下的把柄。”
恰逢萧妃闻声而来,听见御书房动静,心顿时下一慌,“娘娘,不可进啊。”
“让她进来。”崇昭帝抚额,眼神冷若冰霜。
萧妃一进御书房,望见谢怀仁面上血流不止,慌忙上前蹲下,却见他手中拿着一物,神色微滞,“怀儿,你别吓母妃,你没事吧?”
她慌忙道:“太医呢?陛下,怀儿千错万错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你是有错,当初就该将人放在皇后身边,倒也不必出了个逼良为娼的皇子。”
萧妃闻言,内心一个咯噔,“陛下息怒。”
崇昭帝拂袖而去,冷声留了一句,“三月内莫要出现在朕眼前。”
为何?为何背叛本殿的是你?谢怀仁双眼微眯,内心愤恨,萧妃瞥见他手中一物,内心一沉,敛了敛眼,“当初说了,莫要同这女子走近,你偏不听母妃所言,如今触怒陛下,可如何是好?”
谢怀仁双眼微眯,眼神狠厉,“事已至此,母妃多说无益。”
萧妃一噎,“你...”
只见他手中紧紧攥住那物,不用稍凑近,便知那是一女子所书的血书,字字句句呈述着谢怀仁所行所为,就连证明流栖阁逼良为娼的存放地都写得一清二楚。
可见书写血书之人对他恨之入骨,思及此,谢怀仁双眸深邃,隐隐约约隐匿着不解,他温柔以对的枕边人竟是刺向他的一把刀。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白薇是他自幼从渝州带回京城的,自那以后一直待在京城,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
第30章 求吻别这么看我...
醉仙楼隔间内沉寂好半晌,谢凌渊见苏念抿唇不语,终是轻叹一声,“夭夭。”尾音似略带些诱哄。
这句话打破了他们之间莫名的沉寂,苏念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所言有不妥,眼睫微垂,无论如何她也不该明说这番话,更遑论对着皇室。
到底是她对他松懈了心神,思及此,苏念转身欲离开。
谢凌渊瞧着她欲转身的身影,忆着她略微异常的神情,并未再犹豫伸手拦住她,眼眸略深沉。
内心隐隐觉得若是此刻就这么放她离去,似乎要抓不住她了。
忽然手腕被握住,苏念愣神转身,眼眸带着似有若无的疏离。
对上她那双杏眸,谢凌渊双眼微眯,似有些拿她没办法,哄声说:“容我想想办法,让你与白薇见上一面。”
霎时,苏念内心微动,眼睫颤了颤,抬眸望向谢凌渊,眸光流转,惹人怜惜,让人忍不住...
谢凌渊抬手覆上她那双杏眸,阖上她那诱人的神色,手心感受着她那似扇形的眼睫来来回回颤着,喉咙不经意间滚动。
“别这么看我。”声音似略微嘶哑,低沉而又有些好听。
须臾,苏念抬手拂开了他的手,微微抬眸,还是说了一句,“没有转圜了吗?”
明知道却还是想说,她的骨子里还是无法接受,似是想要找人诉说般,半点忍不住念头。
闻言,谢凌渊将人拥入怀里,她微微一愣,任由他动作,甚至将半张小脸埋在他胸膛前,似有些许莫名的依赖,只听他说:“夭夭,心善未必是件好事。”
是么?她忆起眉眼清冷却身着与她格格不入的红裳罗裙望着窗边的神色,委实让人觉着异常怜惜。
苏念闷声道:“她若死了,线索全断了。”究竟为什么?
须臾,谢凌渊眼眸一沉,望着怀中的人,眯了眯眼,说:“线索没了可以再寻,柳岩还未死,可你真是因为这个吗?”
苏念并未再回,敛了眼眸。
当然不是,她只是觉着白薇分明不该死,白薇做错了什么?于仇人眼下忍辱负重至今,可却因为仇人权势滔天而枉送性命,她尚且如此。
这北元盛世又该有多少冤魂?
片刻,谢凌渊低声说:“夭夭不妨想想白薇为何会这么做?若是明知却还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
隐忍那么多年,怎会忽然急于一时?
想了想,谢凌渊又说了一句,“过几日便是她家人的忌日,可即便如此...以你这些时日对她的了解,你如何想?”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如此轻易行事,白薇等了这么些年,当真只想等如此结果吗?
苏念回到府中,脑中反反复复回味着这几句话,白薇......
她想做什么呢?还是得尽快见白薇一面。
坤宁宫。
茯苓轻捧着暖炉迈步递给谢凌渊,“太子殿下,莫要冷着了。”
谢凌渊接过,笑着说:“谢过茯苓姑姑,母后可安好?”视线望向了主座上的云皇后。
云玥浅笑,轻声说:“今日倒是稀奇,瑾瑜今日怎的来坤宁宫了?”虽是这么说,可她那眉间都舒展不少。
闻言,谢凌渊笑了笑,“儿臣来看望母后,离宫多年未曾能服侍在母后身边,如今儿臣有时间理应常来走动。”
话落,云玥眸光闪动,须臾,她言:“本宫听闻瑾瑜昨日出宫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