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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路人甲,我抢走攻一啦!/作为路人角色的我抢走攻一啦!(164)

这是非常可怕的做法,因为如果这是假的,那么混乱的灵气必定会在司爵的身体脉络之中炸裂开来,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将会白费。

第99章

当蓬勃的灵气开始顺着他的身体开始运转的同时, 竹清平便敏锐地感到了对面那人状态上的问题。

道心微动,他那紧闭的双眸缓缓地睁开,如同雪山一般清冷的目光正巧落在了在他对面正威逼藏印的司爵身上。

司爵的脸上是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扭曲快意, 他的嘴角微微挑起, 额上已经沁出了冷汗,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之中却是决绝,以及一种一往无前的晶亮。

那种耀眼的光芒好似一抹希望,将这死寂且闭塞的墓室劈开一条笔直的道路——就像是通向外界的小径,虽然是微茫, 却又承载着微弱渴望的渺小星光。

竹清平的心因为这幅画面而重重地跳动了两下, 他那浅褐色的瞳孔由此微缩, 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他其实在第一时间是想要试图阻止的,可是阻止的心思刚刚出来的半分,就又被压抑住了。

在这种状态之下, 司爵是最危险的, 他稍微出声阻止都有可能因为打扰对方而使对方在施术过程中出现纰漏,这种可怕的禁术他也不过只是在偏门的书籍之中看到过,但那也不过只是匆匆一瞥, 若非不是他的记忆实在是太好, 他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司爵此时在做什么。

事实就是,他恰好匆匆一瞥,又恰恰记住了那个偏门的禁术,也因此他深切知晓这个禁术的可怕。

为此,他的心揪了起来,手指甲用力地掐进了自己的皮肉之中, 因为过于用力,竟是掐破了皮肉,勒出了猩红的内里。

只是,他却没有心思顾忌这丝毫的疼痛,因为他知晓这种疼痛与司爵如今所承受的痛苦以及危险来说,微不足道。

即便再怎么不赞同,竹清平也能知道对方是为了出去而再做最后的挣扎。

这种行为不免令竹清平动容。

对方是在为了他们的生存做努力,而他该做的从来不该是阻止,而是支持——可是他真的无法赞同司爵这种为了这种渺茫希望而选择使用禁术的莽夫行为。

但此时此刻,他除了坐在原地提着心,却也是无能为力。

相比于责难,他现在唯一能够做,也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司爵在被那禁术反噬的时候,尽快将对方脱出来。

藏印在禁术的催逼之下,果然有所松动。

本来那藏印便已经有所割裂,只是那割裂的部分实在是太小,再加上玖月真人的道行很强,所以他所设的藏印,即便是大能阶段的修士前来也无法解开,更不用说司爵和竹清平两人了。

然而,在司爵禁术的作用下,那藏印竟然像个乖乖娃一般开始松动了。

藏印那笨拙的本身在半空之中颤抖了好几下,终于支撑不住,竟是直接膨胀了好几倍,最终,它好似终究还是无法压住被司爵传输入它几身的力量,如同被戳破的球一般冲向了高空,随即炸裂开来。

变故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

明明只是个小小的藏印,只有指腹的大小,可是偏偏炸裂开来所引起的爆炸却波及那么庞大,以至于因为施展禁术而无法有所动作的司爵被那爆炸震向了不远处的红砖墙壁之上。

当竹清平打算施法扶住司爵的那一刻,也已经晚了。

因为爆炸来了太快,甚至没有给人任何思考的余地,所以当竹清平终于有所行动的时候,司爵已然被狠狠地砸入了红色墙壁之中。

红色的墙壁因为这剧烈的动静而微微撼动,那一片红砖也因此而扑朔朔地落下了细微的红色碎屑,灰尘扬起,将砸向墙壁又坠下地面的司爵完全笼罩起来。

“你还好吗?”竹清平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了,可是当灰尘落尽的时候,司爵却已经爬起来了。

他的嘴角还沁出了一丝蜿蜒的血水。

竹清平立刻蹲下来,伸出手来想要将司爵整个人都拉起来,可是司爵毫无动弹的意思,沉重的身体像是钢铁一般,竟是令竹清平在用力拉扯之后没有拉扯起来。

这绝非正常。

竹清平几乎在一瞬间察觉到了问题。

他立刻动了念力,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面前,轻轻比划了个咒印,嘴中轻喃咒术,幽幽光线从他的食指处引申而出,蜿蜒地朝着司爵的额中飘去。

那光线如同薄雾一般,在触碰到了司爵的前额之后消失不见,但竹清平清冷的眸色也因此突然变得凌厉与冰冷,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刺骨的可怕。

“你的身体受损严重,你到底……”他想问为什么司爵非要使用那个禁术,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而在同一时刻,那破开的藏印就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一般,露出了它柔软且内容丰盈的内里。

光怪陆离的画面从其中洒落在了他们的面前,生动演绎了起来……

上万年前,九霄之战。

九霄之外,是荧荧火光,将整个九霄内最后一片净土照耀得通红。

九霄内最后的悬崖边上,无数修士厮杀着,他们所用法术散发出奇光异彩,所用招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却又招招强劲。

五光十色的灵气在无数修士之间穿梭,有些打在修士的身上,立刻就有修士坠落在悬崖之上,更有甚者跌落向那悬崖之下。

这是一场不分敌我的厮杀和混战。

在场的修士不知到底从哪里来,又为何而来,但这场战役,放在如今的久修大陆之上,定是毁天灭地的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