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101)
现在他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应粟甩了甩手腕,从阿宰手上夺过那把刀,先走到沙发旁把小忆身上的绳子割开,轻柔地撕掉她嘴上胶带,看了眼她后背,确认那条鞭痕是番茄酱后,松了口气,问她:“除了那一巴掌,他还动你没有?”
小忆也傻眼了,懵懵地摇头,“没有。”
应粟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对不起,是我牵连你了。”
“……应姐。”小忆呜咽着看她,眼睛贼亮,她现在觉得应粟是英雄。
“再闭一次眼睛。”应粟手掌抚过她眼皮,阖上她眼睛,“别睁开。”
小忆惊魂未定,乖乖地点头。
应粟随后站起身,刀子在掌心里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她走到傅斯洋面前,在他破口大喊之前,直接手起刀落,握住刀柄用力刺穿了他的右手手心,和下面的桌子贯穿。
“啊啊啊啊啊——!!!”
傅斯洋狂吠般地大叫起来。
阿泰递给应粟一方手帕,应粟接过后慢条斯理地擦拭掉手背上溅起的血液。
刀子随手一甩,‘啪嗒’一声响,坠落在地上。
“小崽子,别跟我比狠,你狠不过我。”应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斯洋,精致的眉眼却透出从内而外的冷戾,傅斯洋这才发觉自己招惹了个什么狠角色。
他早该明白,能在傅斯礼身边待那么久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是一朵徒有外表的菟丝花。
她是罂粟,根里就带着毒。
“还有,当年那一枪,是我开的。”
傅斯洋瞳孔碎裂。
“我废了你爹一条腿,又废了你一只手。”应粟淡漠地垂睨着他,妩媚的狐狸眼微微挑起,风情却狠戾,“可以算作一起,有种就尽管找我。”
“但你们要是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下手可就不一定还有分寸了。”
“……”
傅斯洋粗重地喘着气,却大字都不敢蹦一个了。
他无法无天活了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
“剩下的交给你处理吧。”应粟将手
帕一扔,对阿泰沉声吩咐了句,“你可以如实告诉傅斯礼,顺便帮我转达一下,等他回来,把我手里的紫荆宫股份收回去。”
“……是。”阿泰颔首。
应粟扶起失魂落魄的夏小忆。
“还能走吗?”
“能……”
两人平安走出紫荆宫后,小忆还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做了场梦,等外面的夜风一吹,她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应粟,傻愣愣地问:“应姐……你、你是……**吗?”
“……”应粟无语地敲了下她额头,“我是你老板。”
“是不是被吓到了?”
小忆呆滞地点点头,“感觉在拍电影。”
“这种事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应粟又问,“脸没事吧?”
小忆摇摇头,“皮外伤。”
应粟深吸气,“那我找车送你回家,带薪休息一礼拜吧,养好精神。”
小忆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消化一下今晚的事。
“那姐呢?你去哪?”
司机开车过来后,小忆上车,趴头问了句。
应粟垂眸看了眼手机,已经两点四十了。
傅斯洋那个狗崽子竟然浪费了她一个小时。
她眉心拧紧,给席则准备的宵夜肯定早都凉了,她还要重新买。
应粟将沾了血的指虎扔进垃圾桶,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侧头对小忆笑了声,眉眼温柔如月色。
“我去给我家小孩送夜宵。”
第47章 Blue“表白的话应该我先说。”……
“这周末有场音乐节,主办方是我家公司的合作伙伴,给了我们邀请函。”
排练完专辑主打歌最后一遍后,蒋聿双手丢着鼓槌玩,斜了眼乐队其他几人,“咱们的专辑最早也得年前才能发行,我爸的意思是让我们先露露脸,打响一点知名度。”
“当然啦,我知道你们都不在意名声。”蒋聿自说自话,“不过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把我们的音乐带到地上,还能现场互动,有舞台和观众的加持,演唱一定更爽。”
他扬下鼓槌,敲了下鼓,“怎么样,你们有兴趣没?”
焦时嘉明显有些激动,他还没有Live表演过呢。
“我投一票支持!”
席则坐在转椅上,漫不经心地拨着吉他弦,“我少数服从多数。”
初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将贝斯收起来,回复了条消息,懒洋洋地说:“我也可以啊。”
“噢啦!那就这么定了!”蒋聿合掌,声调都激动了,“主办方要求的是每个乐队准备3-5首歌,咱们专辑还未发行,要保留点神秘感,我们翻唱吧。”
“那怎么体现我们乐队风格呢?”焦时嘉问。
“要不一半翻唱一半自己的歌?”蒋聿提议。
“也可以。”
“还有两天,那我们得抓紧选歌和排练了。”
席则抬了抬眼,刚想说什么,视线一定,有些惊讶地站起身,“姐姐,你怎么来了?”
几人都回眸望去,怔愣一瞬后,扬声打招呼。
“方便进去吗?”应粟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食品袋,“给你们买了些夜宵。”
“怎么不方便。”席则接过来,走到排练室外面的休息区,焦时嘉和蒋聿一听有夜宵立马猴一样窜过来。
“谢谢应姐!”
蒋聿也咕哝着道了声谢,他现在对应粟改观不少,别的他不知道,就冲应粟每晚两三点开车来接席则,今晚还特意送夜宵,他就觉得她没有在玩弄席则。
应该是有真心的吧……
蒋聿一打开盒盖就被香迷糊了,“这是京兰路那家蟹黄面吧?我最爱吃他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