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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文艺杠精(321)+番外

其中叶致秋的评论《冢中花还是恶之花?》反响最大。

“真的难以想像,一个作家竟然对生她养的家乡怀有如此大的敌意,她用刻骨的讽刺嘲讽着文中的每一个男性角色。

他们明明都是很正常的父亲、丈夫。怎么到了作者眼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可见作者对男性的偏见已经深入骨髓。

我读男性作家的作品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们笔下的故乡是美丽温馨的世外桃源,是他们心灵的一片净土。他们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会在心中为故乡留一个角落……”

宋知南的回应很快就来了:“这位叶致秋同志明明活了几十年,却在那儿装青涩少年;明明在祖国生活了几十年,还搁那儿装外宾, 表示对我国的传统习俗根本不懂。

故乡为什么是男作者心中的净土?那是因为他们在家乡是光宗是耀祖。

他丑他傻, 但只要他带把, 他就是家中一霸。

他浑他坏,但爹娘就是爱, 家门永远为他敞开。

父是他的父, 母是他的母,他还是姐姐妹妹的奴隶主。

这样的好地方谁不称为心灵的净土?

猪离乡贵,人离乡贱,他在外面哪有在家受人待见?

我们女作者在家做不完的家务,带不完的弟妹,挨不完的骂。

家务是我们的,好吃好玩的是兄弟的, 上学机会是很少有的。

我只是揭开真相的一角,你们就大呼受不了。

我一说实话, 有人就跳脚大骂。

你问问你姐你妹,问她们小时候累不累?

你问你奶你妈你姑,问问她们到底苦不苦?

你妈坟墓里面头惊坐起:傻叉竟是我亲儿!

你奶也跟着一起惊坐起:你说多丢人,这蠢货竟是我亲孙。

你爹潜力大,坟墓里哈哈哈:我儿脸面大,竟劳宋女士亲自骂。”

这篇别具一格的谩骂体文章刊登在各大报纸上,读者喜闻乐见,争相传阅。

叶致秋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看到这篇文章,眼前一黑又一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又气病了。

他这一病,有些人的道德感就来了,写文章指责宋知南不尊老不敬老。

宋知南对此又写了三篇文章回应:《给叶某人的墓志铭——死了都要骂》、《买肉买肥肉,敬德不敬寿》,《亲帮亲邻帮邻,乌龟向着王八亲》。

她不但骂了叶致秋,把为他说话的人也骂得灰头灰脸、臊眉耷眼。

除了叶致秋之流,也有个别正常的评论家,人家是正经评论小说的。既有肯定也有批评建议。

宋知南也不是一点意见都听不进去,对方要是提到点子上,态度又好,她愿意真心求教。问题是大多数评论家都在狗叫。

这些人,人话不会说,张口就是骂,每次都骂不过,但下次还来骂。你说他们不欠虐,谁信?

这帮人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宋知南那个理论的正确性。

除了评论家,全国各地的读者也给宋知南写信,出版社和杂志社收到几麻袋信。

宋知南没法一一看完,就让宋冬宝先筛选一遍。她挑拣一些有代表性的信回复到报纸或杂志上。

宋知南骂完人,处理完杂事,请老周、吴总编、钱梦秋、李群英格羽等人吃饭,以示庆祝。

席上,大家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大家纷纷祝贺宋知南:“宋老师,祝贺你。”

“你好好休息一阵,再开始新的长征吧。”

就连小要文也用汽水瓶跟宋知南碰了一下杯:“南姨,你以后要经常得奖哦。”这样她就可以经常下馆子了。

宋知南笑着说:“谢谢要文同志的鼓励,我一定会再接再厉。”

要文挺喜欢这个称呼,显得她像个大人,她郑重地对其他人说:“以后,你们都叫我要文同志吧。”

大家齐声大笑。

钱梦秋认真地问:“宋老师,您说您的作品有可能获得第三次茅奖吗?”

宋知南摇头:“不大可能了。我获奖两次,已经开始有人质疑茅奖评委会了。”

获得两次,她已经很知足了,得给后面的新人留出机会。她可不能像有些老登似的,自己上了车门,就把车门焊死不让别人上。

李群英问:“你有没有可能获得诺贝尓文学奖?”

“不大可能。诺奖要的不是我这种风格的。它的政治性大于文学性。我觉得什么奖项都比不上读者的认可。他们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大家笑道:“你说得对。”

吃完饭,其他人都回家去了。宋冬宝带着要文去公园溜冰。

李群英宋知南格羽罗静林四人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

格羽已经走出情伤,她失恋后灵感大爆发,去年刚出了一本诗集,宋知南亲自给写的序言。

罗静林的短篇小说《妈妈上学》获得全国短篇小说一等奖,她还出版了一本短篇小说集《女人的山》。

罗静林比宋知南小一岁,今年也29了。家里天天催她找对象。她试着谈过两个,都不欢而散。

文化圈的男人,她是看透了,不想沾染。别的圈子的,她认识的又不多,还有就是对方也不太理解她。

她认识了一个搞科研的,对方一听说她时间自由,就欣喜地说:“那可太好了,家里的事以后都归你管了,我正好专心搞研究。”

罗静林瞪大眼睛:“我是作家,我不需要时间写作吗?”

对方不以为然地说:“你抽空写就是了,写作不像我们科学研究,又不用费什么脑子。”

罗静林冷笑道:“就你这种脑子还搞科研呢?别把我国的科研搞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