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无恙(213)
里面是一件吊带式样的丝质内搭。她纤细的手臂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着抖。
他立刻紧紧地抱住了她,温柔地抚摸和亲吻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体温从嘴唇,从掌心传递给她,教她不至于那么冷。
她从来不穿带钢圈或有衬垫的内衣,因为很逼迫很难受。但当戚具宁勾脱内搭的肩带,朝下拉扯,露出来的居然是一件聚拢型文胸。
戚具宁一摸就知道她的穿法并不正确。怪不得他刚才也并没有发现她上身线条有什么改变。
可怜她穿着这么难受的内衣,却没什么用处。还是解开的好。
“看来你真是买了很多东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什么都是新的。”他一边找搭扣,一边低声喘息,“品位变化很大啊。”
丝质衣料胡乱地揉堆在她的腰上,她的脸在黑暗里发着烧,说出来的话也是滚烫的:“你夸张……男朋友不还是旧的吗。”
她说:“至少我看男人的眼光一直没变。”
他沉默了;突然放弃地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我会栽在你手里。”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没有作声。她的沉默令他有点发急更有点生气,突然一把按住了她的左手,在中指和无名指的根部摸了一圈,又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他沉声道:“我警告你,以后对我好一点,专心一点。不然我就天天不回家,让你找都找不到我。”
她愈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还是温顺地说:“好的。好的。”
他又贴上来轻轻噬咬她的唇瓣,吸吮她的舌尖;她光顾着回应了,直到胸口一凉才惊觉他把她的内衣也脱了下来。
鼻尖轻抵,他喘着气道:“这种内衣不适合你。以后怎么舒服就怎么穿。”
解女性的贴身衣物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轻松得好像在脱自己的衣服。贺美娜突然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正俯首在她锁骨处流连,不禁抬起头来哑声问她:“笑什么。”
“……胡茬……有点痒。”
他故意蹭了蹭:“痒吗?忍着。”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明天早上你帮我刮。”
其实是因为两具赤裸的身躯贴在一起时,她发现他的胸比她的还大。
太可笑了,可不能叫他知道。
她的手臂轻轻地搭在赤裸的胸脯上。他亲吻和抚摸其他地方都可以,但是当他想进一步地捻一捻她的胸脯时,她就明显有点僵硬,有点抗拒。
她不喜欢他摸这里。
无所谓。
他也不是很痴迷。
女孩子身上还有很多敏感部位,他全部了如指掌。
随着他渐入佳境的撩拨,她有点喘。
早知道这是这场恋爱里唯一一件只和他们两个有关的事情。她早就做了。
他在她身上忙得很;她的嘴倒空下来了,于是轻声道:“具宁。具宁。我爱你。”
“多说几遍。”他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游走,“不要停……”
她可以说千遍万遍,只要他还想听。她确实爱他,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躺在这里,任由他把她的裙子也脱了下来。
除了一开始的针织衫之外,每一件衣物他都脱的很顺利;每一次抚摸,亲吻,乃至于碾磨,噬咬,吸吮,舔舐,熟练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真奇怪。有什么不好意思。他确实很有经验。
但是对她,他又毫无经验。
虽然买了安全套,他并不知道这次能做到什么地步。他说过女孩子可以在任何一步拒绝,但是今天如果她又拒绝——到目前为止她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抗拒,但除了呼吸急促了一点之外,也还没有任何情动的迹象。
他又摸到了那条蕾丝花边,用手指勾了勾,在她耳边问:“你知道女孩子怎么……吗。”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听说过。”知道但是不会。
她虽然偶尔会有欲望,但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欲望需要满足。
其实她平时不笑的样子是有点出尘飘逸;果然相由心生,她不热衷这种世俗的快乐,连自渎的行为都没有过。
看来他要教她的还挺多,只是今天晚上来不及了。虽然她没什么反应,但是亲着摸着,他的欲火已经燃起来了,亟待纾解——她如果抗拒的话,哄一哄也许可以有别的解决之道。
那也会很有趣。
“具宁,回房间去好吗。”她并了并腿,说,“这里……感觉怪怪的。”
两个人都躺在沙发上她觉得有点窄,不太舒服。
“回房间去干什么。”
“……做呀。”
她很顺从,他又惊又喜,却又生出一丝怀疑,停止了爱抚,低声问她:“为什么突然愿意了。”
她亦低声道:“你说的——只要彼此愉悦就可以做。我现在想通了。”
对,他是这样说过。他会等她觉得这是一种会令彼此都很愉悦的行为再做。
可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为什么不能是因为爱他。
爱他所以愿意把自己献给他。
他会好好珍惜,绝不辜负。
戚具宁从来没有过这样传统而老旧的想法——想做身下这个女孩子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
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从身体到灵魂,决不允许还有其他身影。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继续胡思乱想。
如果只是为了快活,他找谁不行?他一般不招惹处女就是因为女孩子很难享受初体验。再怎么温柔富有技巧,大部分女孩子的第一次因为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原因,除了异物侵入的钝疼感,很难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