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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147)

作者: 臣眉僖 阅读记录

唐煦遥挑眉:“什么办法?”

“你等着,”江翎瑜说着就从立柜里找针线,还有些方形的棉布,应该是江玉提前裁剪的,解开唐煦遥的衣扣,非要给他把覆盖心口的那块衣料补厚些,“莫要乱动,再扎了你。”

唐煦遥见美人笨拙又认真地给自己缝着衣裳,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翎瑜难得犯傻,以为将布缝厚些就不冷了,唐煦遥不愿意毁了他的兴致,乖乖地任他缝补,只是笑忍不住,时不时就出声。

“笑什么。”

江翎瑜走了神,一个没注意,尖锐的针头刺进指腹细嫩的皮肉,出了血,惊呼一声:“嘶。”

“怎么扎手了?”

唐煦遥捧着美人伤了的素手,将那流血的指头塞进嘴里,江翎瑜愣了一下,失声笑出来:“人家嘬血一下就是了,你怎么吃我的手?”

“你真的很漂亮,”唐煦遥看着美人的容貌傻笑,“哪里我都想吃一吃。”

江翎瑜怯生生地望了唐煦遥一眼,嗔怪他:“不给。”

唐煦遥看穿他的心思,手摸索过去:“哪啊?”

江翎瑜的脸一下子红了,浑身拘谨,支吾着往后躲:“你........”

唐煦遥与美人亲热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出来,穿着他在自己心口处缝厚了些的衣裳到了外头,都要乐开花了,见骆青山牵着自己常骑的马站着,忽然心生疑窦:“哎,它也在这?”

“主帅,”骆青山把缰绳递给唐煦遥,乐呵呵的,“我带来的呗,它性子可真烈,这一路老是想着踢我,我都不敢多歇息一会。”

“我真怪道这马是怎么跟着你来的。”

唐煦遥摸摸软乎乎的马鼻子,还揉揉它的耳朵,跟骆青山说:“它可记仇,不熟的人驱遣过它,要记上好几年,剜着心思要踢上一脚,这种马一辈子就认一个主,来唐府以后,唐礼整整一年才敢牵它。”

话说完,唐煦遥含笑看着稍微低下头的马:“这一路过来,冷不冷?”

这匹马对外人犯犟脾气,见了唐煦遥倒十分温顺,侧着脑袋在他肩上蹭一蹭。

唐煦遥翻身上马,与骆青山一同出城,路程比唐煦遥想象中远,逐渐远离人群,从掉光叶子的树木林立之处,逼近只长些枯草的沙地,天高风急,云还没来得及舒卷就散了。

唐煦遥有些恍惚,好像梦回沙场。

马似乎跑得不稳了,唐煦遥回过神,轻扯缰绳,让马缓一缓,顺势问旁侧的骆青山:“还没到吗?”

“还有一段路,”骆青山说,“路过此处,就算走完了大半距离。”

唐煦遥发起愁来,回京府路远,入了冬,江翎瑜体寒怕冷,天也是越走越黑的,自己需得早些回去。

唐煦遥一走,江翎瑜也闲不住,在暖气融融的屋子里侧着身子看了会书,就把江玉叫来:“袁正关押在何处?”

江玉说:“回主子的话,就在提刑按察使司内,派专人看守。”

“我去一趟,”江翎瑜握着暖炉,贴在腹部,让江玉扶着起身,“你提前去支会一下,提人出来,我要审讯。”

江玉手上垫着帕子,又是扶着江翎瑜的腰,还搀着手臂:“是。”

“啧,”江翎瑜气得笑了,“还用这样护着我?能走。”

江翎瑜坐马车去了提刑按察使司,莫羡不放心,就跟着去了,到了之后一路走进公堂,见袁正披头散发,束手束脚,穿着单薄的囚服跪在不远处。

江翎瑜板着脸发问:“你是镇国大将军少年时的同窗么?”

袁正早没了往日的神气,跪倒在地,对着江翎瑜低眉顺眼:“回大人,我是。”

“我听说你出身门第很高,”江翎瑜喉间冷笑,“拿一包炸酥肉就想从镇国大将军那套话?你们这些人,蠢得让我不知道做什么才算不欺负你们。”

袁正不是不知道这酥肉到底牵动了些什么事,单是没想到,江翎瑜会知道,如今被揭了短,也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含糊着认错:“大人恕罪,那时我年少不懂事,曾轻看将军。”

江翎瑜来这一趟,不光是给唐煦遥出气,也多少能震慑他一下:你的烂事,还有更烂的事,我都知道,我问什么,你就要答什么,故意欺瞒,别怪我再揭你的短。

见袁正浑身都是鞭痕,光着脚冻得直哆嗦,江翎瑜又善心大发,支使江玉过来:“去给袁提刑买些棉衣棉鞋来,他还没经皇上审判,依旧归为提刑按察使,你们这些当差的,甚是不懂礼貌。”

袁正知道,这是江翎瑜的怀柔计,先打一巴掌再给两个甜枣,平时庸俗至极的招数,到现在袁正落难,才真的受用,对江翎瑜是感恩戴德。

江翎瑜也不急着继续问了,待江玉回来,让袁正自己穿上棉衣,才继续审他:“我问你,朝廷的货物过境保定府,是走哪条路?”

江翎瑜一说这样的话,袁正当时就慌了,眼神闪烁,但事已至此,不答不行,就说:“回大人,走官道。”

“那走官道要送走的货呢?”

江翎瑜随手将惊堂木扔下去,尖锐的棱角磕在袁正膝盖上,他齿间“嘶”一声,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江翎瑜厉声呵斥他:“别跟我耗时辰,你以为我真是个吃干饭的病秧子,什么都不懂就上任?我告诉你袁正,我奉旨前来,抓的就是你这样吃里爬外的反贼!”

袁正不敢抬头:“大人,那批货........”

“还跟我绕圈子,”江翎瑜号令站在身侧的衙役,“先打三十棍。”

“不不不,大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