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170)
廖无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时候?”
“嗯,”唐煦遥插口说,“我和江大人是青梅竹马,阴差阳错分别数十载,仰赖缘分不浅,再续前缘的时候已是恋人了。”
廖无春一直觉得江翎瑜是像自己一样仗着漂亮脸蛋玩不够的,早早定亲也就算了,还如此恩爱忠诚,许是廖无春性子使然,尽管唐煦遥不差,那他也总觉得江翎瑜这样死心塌地,实在是暴殄天物。
“我只觉得大人与将军十分般配,美人自古就与英雄修百年之好。”
廖无春应付了几句,问江翎瑜:“大人,您找我?”
“是这些案子的事,”江翎瑜提及这个,面色有些凝重,“我看了案卷是觉得此事很不简单,刘倪暴死在牢狱之中,当夜值守的狱卒,不是说闻到血腥味就已经迟了,要么就是说一直无声无息,根本没有听见,一个大活人,还被破肚抽肠,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寻常杀手会有这样的身手吗?我料想作案的不是旁人,正是青绿局,如此一来,我们该如何抓了这些人?”
廖无春面露难色,如实说:“大人,抓青绿局谈何容易,追捕数载,这才是他们第二次失手,我的下属不算罪在不赦,多少还是拿了块牌子,好让咱们真的知道是谁的嫌疑,难成悬案就是了,短时间内抓到他们,怕不是痴人说梦了?”
话说至此,三个人都没了主意,整间屋子里无人开口,一片死寂,仅片刻之后,江翎瑜忽然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
廖无春与江翎瑜对视之间,一下子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了,瞪大了眼睛:“啊,您是说要把........”
“对,”江翎瑜勾唇轻笑,“如此看来,你我应当是想到一块去了。”
“高,还是江大人技高一筹。”
廖无春佩服至极:“那如此一来,咱们就只等着回京交差了?”
“那是。”
江翎瑜长舒一口气:“终于能回家了,在这屁大的京府里头真待得腻了。”
“成,那我去提人。”
廖无春赶忙起身:“我去提刑司看看。”
唐煦遥:“?”
他们在说什么啊?
老醋坛子连缸都是酸的,拿醋都泡透了,见缝插针得酸,廖无春刚关上门,唐煦遥就委屈巴巴地看着江翎瑜:“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也想知道。”
唐煦遥不敢跟美人耍性子了,他会生气,折腾得他哪都不舒服了,就换了法子,扯着他的衣角,一个劲撒娇:“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美人怎么可以冷落狗狗,呜呜,美人坏,想要吃掉美人。
“又吃醋了。”
江翎瑜脸上嗔怪,其实特别喜欢唐煦遥这样,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为何你总是这样?”
“我不想他们围着你转。”
唐煦遥抱着美人,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瘦削的肩,小声念叨:“我好生气,他们都喜欢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我不要他们喜欢你。”
“好好,不闹了宝贝。”
江翎瑜满眼宠溺,心里都乐开花了,揉着唐煦遥宽厚的背安抚:“不喜欢,他们不喜欢,只有简宁最喜欢我了。”
唐煦遥不依不饶:“我是爱你,不是喜欢。”
“好,怎么都好。”
江翎瑜耐着性子哄他:“我都依着你。”
唐煦遥腻在美人怀里许久,非要他抱着,直到他说累了,心口也疼,这才扶他躺下,乖乖钻进被窝里,蜷在他身侧,大睁着眼睛问他:“霖儿,可以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吗?”
江翎瑜不可置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还想着是和我闹着玩呢。”
“真不知道啊,”唐煦遥又开始委屈了,摸索和美人十指相扣,顺势给他捂手,“我没有听懂。”
“你说,抓获的案犯一共是刘倪和袁正两个人,死了一个刘倪,袁正幸存。”
江翎瑜侧头望着唐煦遥,柔声一步步引导:“现在你明知道此案无解,因为幕后元凶是抓不到的,可案子不破就没办法回京师,到时候落得个办事不效的埋怨,你我这回遇刺就得自认倒霉,不光你我,廖无春回去也得被牵连,如果被他这种人报复,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把罪过都推在袁正身上,”唐煦遥跟着江翎瑜的思路往下捋,“把我们的干系撇清了?”
“对呀,”江翎瑜十分满意,“我们不是在诬赖一个好人,如果袁正清清白白,是个干干净净的廉官,那就得往死里保着。可袁正屡次指使刘倪劫掠朝廷货物,在保定府的罪行罄竹难书,就算此事不全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他死得应该,这是一举两得呀。”
唐煦遥轻轻点头:“嗯,你所言极是,在此处是我涉猎尚浅,与你们说不上话。”
江翎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唐煦遥的手就探进他的衣料内,眼色倒是不委屈了,变得复杂,江翎瑜看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唐煦遥勾唇,虚声说:“可我还是好生气啊,小美人,我想欺负你。”
第89章
“真坏。”
江翎瑜脸颊泛红, 缓缓阖上美目,呼吸声轻浅:“我由着你就是了。”
江翎瑜没听见回话,但一股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唐煦遥湿软的唇瓣与他的相贴, 被子里起起伏伏, 厚重的被褥带起来些微风。
唐煦遥舔吻着美人半启的唇,看着他的眉头时不时拧起来,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柔声问他:“霖儿,可还受得住?”
江翎瑜摸索着握紧唐煦遥搁在自己脸边的手, 气喘得厉害,皱着眉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