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259)
唐礼解释:“高功正在门外等候。”
“成,”唐煦遥低头看看熟睡着的江翎瑜,“我去一趟。”
唐煦遥缓缓将手从美人背后抽出来,动作轻缓,拿上大氅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看,江翎瑜是好好睡着的,这才放心地开了门出去,脚踏积雪,自己提着灯笼到外头去,唐礼待在卧房里照看江翎瑜。
“温高功,”唐煦遥简单行礼,“大雪天还折腾一趟,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爵爷,我........哎?”
刚才唐煦遥刚出大门,离灯笼远,温高功没看出什么来,现在又走了几步,近了,见唐煦遥满面倦容,精神很不好,有些吃惊:“爵爷,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疲惫?”
“江大人病了,我放不下心,”唐煦遥勾唇笑笑,“他孩子脾气,有时候犟,身子不适也不说,其实,他肚子疼起来黏我的时候多,得哄着,爱听温软话,病一场,经常是我一宿一宿地哄,看他能舒服些,我就宽心。”
唐煦遥说时满眼宠溺,哪怕见不到江翎瑜,只想一想他的名字,溺爱都呼之欲出,根本藏不住。
温高功会意,先教了唐煦遥一些帮着江翎瑜缓解腹痛的法子,不会扎针,就教怎么揉,唐煦遥十分认真,字字句句都记清楚了,温高功又拿出许多小瓷瓶,里头装了炮制的丸药,有止心疾的,止呕吐的,还有些医急症的药,效用强到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每一粒都很珍贵,还给了一张方子,单是给唐煦遥的,早听说他伤了筋骨,阴天下雨就不好受,按上面说的抓了药,煮水热敷,能缓受凉时的心口痛。
唐煦遥感激不尽,道谢数次,还要叫仆役去找唐礼回将军府拿雪花银,温高功不许,只回礼说:“福生无量天尊,我们出家的道士,是以功德造福田的,不能要缘主的钱财,要是爵爷真想为天尊塑金身,还请爵爷到四时观里去,亲手递过去,才算圆满。”
“对了,”温高功凑近唐煦遥耳际,提醒他,“小心些,我来时见这四处有形迹可疑的人徘徊,只怕是要对江大人和您不利。”
唐煦遥闻言警觉起来,四下看看,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就说:“多谢高功提醒,这样,看来路上不安全了,我叫些仆役护送你。”
“多谢爵爷,不必了。”温高功将手里的灯火提高了些,让唐煦遥看清自己的脸,冲他对了几个口型。
温高功说:有,暗,卫,保,护。
唐煦遥会意,辞别温高功,紧着关门回去,这雪越下越大了,将来时的脚印都盖上了,唐煦遥心里着急,回去时走得不算快,因为怀里揣着药,免得摔坏了,多么可惜。
见唐煦遥进了卧房,唐礼出去,把门带好,就去操持别的了。
唐煦遥将怀里的药尽数拿出来,搁在案上,就赶着去看看病中的美人,一掀开大红的床帘,美人竟醒着,侧躺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他亲手给自己缝制的小老虎,眼泪汪汪的:“乖乖,你去哪了?”
“夫人怎么醒了,”唐煦遥急忙来抱江翎瑜,柔声安抚他,“我是去拿高功给你带的药去了,都是我不好,没跟我的宝贝夫人说一声。”
“呜,乖乖,”美人窝在唐煦遥怀里,越说越委屈,眼圈红热,美目蓄满了泪,拼命抱紧他,呜咽着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第122章
“小霖儿不哭好不好?”
唐煦遥灼热的掌心覆在江翎瑜的腰窝上, 想扶着他躺下:“都怪我。”
江翎瑜不愿意躺下,极力抱着唐煦遥,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平时都是唐煦遥黏江翎瑜, 他一病着, 时常胡思乱想, 童年不好,不曾得到真的宠爱, 本就格外依赖唐煦遥,这会子精神欠佳,一少了陪伴, 心上就像被剜了块肉似的那么难受。
唐煦遥见美人委屈成这样,也不管他是不是腰疼,紧着将他抱起来,叫他坐在腿上,搂紧他消瘦得不成样子的身子, 轻柔地吻掉他眼尾的泪花:“好霖儿,都是我的错,不哭了, 夫君这就抱着小霖儿睡。”
江翎瑜听着唐煦遥一再保证, 这才放下心来, 渐渐平息了呜咽, 窝在唐煦遥怀里抽抽嗒嗒, 垂了带着泪珠的眼帘,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
“小美人,”唐煦遥见终于安抚好江翎瑜,伸过手去拿了搁在矮柜上的帕子,轻轻捏着他发红的鼻尖, “夫君给擦擦鼻子。”
江翎瑜只是想随便擦一擦就好,唐煦遥却老是捏着他的鼻子,一边说些粘腻肉麻的话,故意欺负他,躲也躲不开,就是喜欢看他羞红了脸的样子,气得笑了,奋力想推开唐煦遥:“坏狗,捏疼我了。”
“疼了么,”唐煦遥含笑拿开湿了的帕子,凑上去,唇瓣在美人发红的鼻尖上点吻,实在意犹未尽,还伸出湿软的舌头舔起来了,边说,“夫君给霖儿亲亲,这样就不疼了。”
美人让唐煦遥逗弄得娇羞,有时觉得他真是坏,他有些小癖好,尽数从自己身上施展,想起从前种种,脸颊泛红,连着耳根都发热,忍不住往他怀里躲,小声嗫嚅:“夫君总是欺负我。”
唐煦遥下意识循声看看,原本今日是很心疼江翎瑜的,不敢乱碰,生怕折腾得江翎瑜身子更弱,瞥见怀里这粉嘟嘟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娇靥含春,领子扯开,顺着白皙的颈子,隐约能看到红肚兜的带子,一下子勾起唐煦遥野兽似的本能冲动,刚想抬起手撕开美人的寝衣上的结扣,又猛地顿住,瞪着眼睛,愣愣地对他对视,一会子看看他如星夜的清亮眼眸,一会子看看他带着泪的细密眼帘,唇瓣翕张几下,也没发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