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260)
唐煦遥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神情不柔情似水时,也是很可怖的,惊得美人忍不住微微躲闪了些:“夫君,你,怎,怎么......”
“没事没事,”唐煦遥发觉江翎瑜让自己吓着了,赶忙抱着他哄,“抱歉,吓着你了。”
“我只是,”唐煦遥支支吾吾地解释,“只是,想和你亲热。”
江翎瑜主动解开衣扣:“亲热就是了。”
“不成,”唐煦遥终是压制住了冲动,帮着美人把衣衫整理好了,将满是茧子的手探进去,覆在美人腹部软嫩的肌肤上,按揉着他脆弱不堪的胃,“我给你揉揉肚子,睡一会吧。”
美人答应:“嗯。”
“可还疼么,”唐煦遥柔声询问,“这一宿睡着,可缓和些了?”
美人闻声,以为是唐煦遥不给揉了,很不高兴,软嫩的唇瓣翘着:“那也疼着呢。”
唐煦遥喜欢摸着江翎瑜温软的肚子,话音刚落,揉着揉着,就把怀里的人推到床上去了,让他背对着自己侧躺,粗糙的掌心摩挲他的胃腹,边轻轻咬他的耳骨和颈子。
有时唐煦遥故意使坏,咬得用力,犬齿尖锐处陷入美人柔软的皮肉里,品尝着他细嫩的耳际和脖颈,咬出很多红印子,美人无力反抗,也是纵容唐煦遥,咬得太疼,也只是轻咛几声,不厌其烦地温声提醒他:“乖乖,你轻些,咬得我疼。”
唐煦遥含糊着答应,收敛一阵,又故技重施,美人累坏了,不在意耳颈疼不疼,就这么睡去,只留唐煦遥肆意地啃咬撒野。
江翎瑜腹痛好转,还有唐煦遥给揉着,不再欺负他后,自是睡得舒服一些,他在唐煦遥怀里安然养病的时候,栎王府也起了乱子,跟紫禁城一块成了一锅粥,说回温高功找了唐煦遥,确实是顺便,主要就是要给栎郡王的小儿子超度,从天光破晓,一直做到辰时左右,温高功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法事做完,待他与别的高功一同对王府上下亲缘说些安慰话之后,走到正堂门口摆着的瓷瓶子旁边,那价值连城的东西,忽然“啪”地一声爆裂,碎片溅了一地,还有些险些扎在几位高功身上,在场之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道长,”栎郡王上前,满眼惊恐,“这是怎么了?”
温高功说:“栎郡王,这是小王儿不愿离开此处的外应。”
外应是道教信徒常说的,打个比方,要是一个人打算出远门,收拾好了东西,到了万事俱备只欠动身这一步,临着开门,突然鸡鸣狗吠,孩子哭闹,或者是摔碎了什么东西,此兆一出,代表着最好停下手中的事,要出门,就先别出了,安稳在家待着,只要出行,不是破财就是灾,此象可应用万事万物,超度结束出此现象,就是有冤,不愿意走,意味着超度没有成功。
温高功来栎郡王府上,原本见他从容,现在惊悚又溢于言表,尤其是听了有关外应的一段叙述,惊恐更甚,浑身都瑟瑟发抖。
栎郡王要温高功再次超度,可温高功是德行深重之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心思十分细腻,拒绝了栎郡王的要求:“栎郡王,此命难从,王儿有怨,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度不走他,是我无能,其次,要是您执意超度,再做法事也要明日再来,因为已经过了四时观命令指出的时辰,不能再度化亡者了。”
栎郡王闻言,眼色稍变,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谈起留宿的事:“高功,山上路远,如此一来,你住在本王府上可好,明日也好早来些。”
“不必,东西用完了,要回观里取,外头买的不顶事。”
温高功再度拒绝栎郡王的好意:“还有,江大人病重,我曾应允他为他诊病,今日得空,也该兑现承诺了。”
“那......”
栎郡王急得有些语无伦次:“那你不要和,和外人说这些事,王儿暴死,总不能宣扬得人尽皆知,本王也想给他讨一个清净就是了。”
“栎郡王放心,我在观里十年,不会不懂得玄门的规矩。”
温高功作揖:“这些事,都是千百年来流传的规矩,缘主诉求,不能随意泄露。”
听到这,栎郡王才放心了,也不再挽留温高功,说好的管一顿斋饭,也不再提了,温高功倒不怎么在意,一会子到江翎瑜那给他诊腹疾,顺便蹭一顿饭,运气好,更能留宿在江府,晚上再吃一顿热斋饭。
哪有什么超度的东西用完了,温高功又不傻,出一趟远门,东西自然是带了许多,法器不必消耗,黄表纸跟朱砂液这等必需品都是带出来许多的,远超三场法事的份额,以备不时之需,怎么会用完,不过就是觉得栎郡王绝非良善之人,温高功从心里厌恶他,想要离着远些。
从栎郡王府上出来,温高功就带着同门师兄弟去了江翎瑜那,叩门后,是江玉来应门,开门一开,几位道长风尘仆仆,穿着破旧的棉衣,难掩眉宇神采奕奕,急忙把人迎进府里:“道长们快请进,来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外头甚冷,这雪是越下越大了。”
领着温高功一行人进来,先安置到了正堂,摆上八仙桌,一人上了一碗甜香氤氲的正山小种,江玉说:“我们夫人许是还在睡觉呢,昨夜胃里不好受,吐了一宿,还望诸位高功等一会。”
温高功厚着脸皮开口:“江管家,可有些剩饭剩菜,我们一大早前来,什么都没吃,就........”
“哪有给恩人们吃剩饭剩菜的,道长说笑,”江玉这就要去厨房吩咐,“我这就去找人操持一桌子菜,先喝茶,炒菜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