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261)
江玉这些日子跟唐礼学的,又贴心又懂事,以往遇见此情景是办不好的,现在跟着唐礼看过,也认学,什么都懂了,是先到厨房吩咐菜品,盯着蒸上一大锅米饭,才出去到江翎瑜房里报信。
说这下雪天,是亮天了,但没有日头,四处看着黑漆漆的,很是压抑,江玉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不知道江翎瑜醒没醒,不愿打搅他,索性就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只把信儿报给唐煦遥就是。
江玉一推门,里头声音不大对,都是江翎瑜跟唐煦遥吻到兴浓时的软笑和粘腻话,自知来得不巧了,又将门关上。
唐煦遥正把娇滴滴的美人搂在怀里哄着亲着,让他高兴些,要是心绪安宁,是利于身子这些重疾恢复的,这听见门响,立刻警觉,把美人紧紧护在怀里,大声质问:“谁?”
江玉折回来:“将军,是我。”
“哦,吓我一跳,”唐煦遥松了一口气,“江玉,怎么了?”
“温高功来了,还有一些他的同门师兄,倒没说做什么,”江玉挠挠头,“我直接上茶招待了,刚才高功说饿了,我就让仆役们在厨房为他们做些菜肴,他们许是要见夫人。”
“知道主动招待恩人们了,这才是我的好管家,真是懂事。”
江翎瑜嗓子好了些,还是略有沙哑,夸赞江玉,还顺便带上了唐礼:“跟着唐礼就是能学着东西,到账房取五个雪花银作零花,我赏你,今后还得多跟着唐礼,记住了,没他你可更没赏,好好练练你的眼力见。”
“是是,跟着唐兄学,”江玉惊喜万分,连声调都扬了些,“我一定好好的伺候夫人。”
江翎瑜柔声轻笑:“去吧。”
江玉到了外头,嗅着饭菜香,想着应该是差不多了,这会子饭菜就能端上去了,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温高功,他来过几次,隐约记得路,但江府太大了,七拐八拐地找不到主卧,见着江玉跟见着救星似的,这就打了招呼,江玉很以为奇:“哎,您怎么不先用膳,快些回去,外头冷着呢,空着肚子可受不了。”
温高功摆摆手:“我是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关系人命,得和柱国大人说一声,耽搁不得。”
第123章
“既然这样, ”江玉作揖,“那高功请随我来吧。”
其实江玉碰见高功的地方,离着江翎瑜的卧房就不远了, 两三步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 站在江玉身后,规规矩矩等着敲门, 江玉先是叩门三声,再温声说:“夫人,道长求见。”
江翎瑜跟唐煦遥吻得身子汗涔涔的, 耳际碎发也湿了些,气喘吁吁地应声:“进来吧。”
温高功进来,见美人如此疲惫,淡笑了声:“柱国大人,您知道的, 像您这样摧损得不成样子的身子骨,是不能经常有些情爱之事的,要克制些。”
江翎瑜瞪圆了桃花眼:“.........”
江翎瑜倏地脸红, 支吾为自己辩解:“可, 可我没有做那种, 那种........”
温高功依旧随和, 温声细语, 就是不大给江翎瑜面子,如实说:“不是不做羞于启齿的那些,就不叫情爱事。”
江翎瑜垂了眼帘,不情不愿地“噢”声:“多谢高功提醒,我知道了。”
这是救命恩人, 任是江翎瑜满腹的小脾气,傲娇性子,也得谦让他,给他面子。
温高功点点头,话锋一转:“柱国大人,将军,我来是有些重要事要说。”
江玉见他们即将谈话,忙把江翎瑜办公事常坐的黄花梨太师椅从案后搬来,江翎瑜顺势开口:“高功请坐。”
温高功上座,江玉识趣离开,将房门紧紧关上,一切安排妥当后,高功才缓声开口:“柱国将军,可还记得我天不亮时见您一面?”
唐煦遥说:“记得,我本想把你请进来,喝些热茶来着,可我听唐礼说,你们是要急着去做法事,是给栎郡王府上的小儿子么?”
“将军所言极是,我本以为这法事好做,不想在结束的档口出了岔子。”
温高功叙述平缓,不紧不慢的,让人听着很是舒服:“我们正欲离开,门口的瓷瓶突然碎裂,超度法事之中,从我们进来到出去,一切四平八稳,才叫死者往生,此象代表死者不愿离开王府,是很不好的。”
江翎瑜若有所思,脸色有些凝重:“这倒是反常,但问题是,玄门之事,尽管事出反常,也不能作为断案依据,许是那孩子顽皮,没过够阳间的日子呢?”
“柱国大人说得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温高功回想当时栎郡王的神态,“但是再回忆一下从进入郡王府,再到法事生变,围观的女子们没有什么,只是在哭,栎郡王一开始冷静淡然,接待我们从容不迫,眼睛不大红肿,看着是哭过,可是恢复了一些安然的模样,应该是这一宿没有哭过,这虽是异状,但我们这些道士不应过问,师兄师弟不语,我也是没往心里去的,之后出事,栎郡王的脸色急转直下,尤其是听我说孩子不愿意走的时候,恐惧溢于言表,极力压制,也不见什么缓色,照理说,作为父亲,儿子惨死,有此表现甚是反常。”
温高功说的话很具有暗示性,几乎就是把关键点说出来了,江翎瑜听着,知道是他心里有了推测,碍着严谨不愿意说出口,想听一听自己和唐煦遥的意见。
其实温高功是怕麻烦,玄门之人应当清净,不应该沾染这些闲杂事,更何况涉及王室和律法,话可不能随便说,免得莫名其妙地掉了脑袋。
江翎瑜倒说:“没事的,温高功,此处没有外人,有何猜测,你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