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267)
高功提着药箱,刚走到门口,就听江翎瑜小声说着温软话,似是在哄唐煦遥:“小乖乖,你怎么老是皱着眉,怎么啦?”
他没敢回头,推开大门,此时听得唐煦遥回话,委屈巴巴的:“夫人,对不起,又让你身子不适,都怪我。”
适时温高功已经开了门出去,雪大,风倒不怎么大,还是将沙砾似的积雪吹起来些,扬进江翎瑜的卧房内,气息清冷,一下子让江翎瑜意识清明许多。
“江兄,我很是不解,”温高功问跟在身边的江玉,“为何将军要唤江大人夫人,皇帝不是还未赐婚么?”
“喝过交杯酒了,”江玉如实说,“我们主子跟将军是苦命鸳鸯,虽富贵,却身负重任,数次遇险,他二人怕等不到成亲的那一天就会遭遇横祸,就在小年夜喝了交杯酒,尽管旁人不认,主子和将军心中有数,我们做管家的,命随主,也认,也就足矣。”
温高功听闻此事,心里一阵苦涩,常年修道的人是有灵性和极强的直觉的,小事容易预知,大事也能感知一二,唯独想到江翎瑜和唐煦遥的生死存亡,总是感觉飘忽不定,像春花落水飘零的那样难以捉摸,没觉得好,但也没觉得不好,随口跟江玉寒暄几句,就继续走各自的路了,脚踩在厚厚的雪里,四下十分寂静。
卧房内,外头落雪让江翎瑜看见了,原本好着的时候让命案所累,懒得去赏雪,这会子病了,要卧床养着身子的时候,心里又憧憬得不行,抱着唐煦遥的手臂直晃,央求他:“夫君,你带我出去看雪,我想玩。”
“你心口疼着呢,还出去受冻,”唐煦遥回绝,“不成,我不许。”
“我要去,”江翎瑜在唐煦遥怀里奋力挣扎起来,“要去。”
“好好好,夫人莫闹了。”
唐煦遥忧心他弄伤自己,急忙搂紧了他,也服软:“揉揉心口,咱们就出去。”
“不想揉心口,”江翎瑜喜欢唐煦遥给自己揉身子,拨开他护在自己身侧的手,把寝衣撩开,“夫君揉这里,肚子胀。”
尽管高功来给江翎瑜放过血,想着办法让他好受些,可养腹疾极慢,想一点也不难受,那总得耗许久才行,江翎瑜身上不好受的地方颇多,他觉得心口上都是骨头,唐煦遥揉不出什么来,更缓解不了什么,江翎瑜不喜欢,只要唐煦遥揉肚子,用掌心暖一暖肠胃。
唐煦遥没拦着江翎瑜乱掀衣裳,喉间“嗯”了声,声息很是温柔,算是纵容他胡闹,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掀开他的寝衣仔细地看,美人身形瘦长,也就是腹部和大腿上的软肉多些,次之是腰侧,捏着软乎乎的,肌肤软嫩雪白,唐煦遥跪在他身侧,细细看上去,他的脐周和胃还是鼓胀,很明显的隆起成了一小团,抵在肋骨下方,唐煦遥五指才碰上,还未将掌心压上去,江翎瑜就攥紧手中的衣料,娇软轻咛:“乖乖,这里不好受,轻些。”
唐煦遥有些不敢按了,手停下:“碰不得吗?”
“能碰,”江翎瑜似是未从心疾发作中缓过来,总是微喘,唇瓣干涩,可眼尾是很红的,瞳仁水亮,伸出骨节分明的素手,撕扯唐煦遥的衣领子,“我想乖乖亲过肚子再揉,好不好呀?”
第126章
“好。”唐煦遥很是期待的, 喜形于色,根本藏不住,依旧是跪着, 俯身亲吻江翎瑜的肚子, 一开始收敛着, 俯身从脐周向上亲吻,时而伸出舌头来舔舔, 江翎瑜身子松散,没什么力气,不拦他不说, 还阖上眼,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发,以示默许和纵容,唐煦遥逐渐迷失理智,从舔舐变成啃咬, 嘬起一口嫩肉,搁在犬齿下碰一碰,真是没轻没重的, 把美人的肚子咬得满是红痕, 湿痕斑驳的肚皮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 握着唐煦遥的手腕求饶:“乖乖, 咬得我好痛。”
唐煦遥有些意犹未尽, 不情不愿地起身,将美人掀开的衣摆放下,一声不吭地搂着他进了被窝,即使躺下也是很用力地抱,垂下眼帘, 唇齿紧闭,成了个闷葫芦不说,也不看他。
“怎么,”江翎瑜躺了一会,缓过来些,搂着唐煦遥的腰,人很是俏皮,故意拍了他的屁股一下,猜着他的心思,“还没咬够?那歇会再玩,我怪疼的呢。”
“不是,”唐煦遥皱眉,这才撩起眼皮,与江翎瑜对视,“夫人,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老是惹着你不好受。”
“没有呀,”江翎瑜愈发地惯着他,“我喜欢你这样,你我都成夫妻了,何故一天到晚的自责。”
话说开,唐煦遥的情绪好了些,望着江翎瑜一阵,江翎瑜也看他,相顾无言,实际处处都亲密至极,唐煦遥忽然想起查案的事,开口询问:“夫人,皇帝叫你去查案,你可去么?”
“去啊,”江翎瑜挤在唐煦遥怀里,伸了个懒腰,身子暖融融的,很是惬意,“ 皇帝老儿下圣旨,我还能不去?”
“那栎郡王报复你该如何是好,”唐煦遥伸过手去,掌心托着江翎瑜细软的腰肢,生怕他动作太大倒下摔着,边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哦?那又有多坏,”江翎瑜闭上眼睛,很不以为意,“夫君倒说来我听听,一个连兵权都没有的郡王能放肆到什么地步?”
“我父亲说,就五年前,皇帝娶进门的女人,都封了昭仪,甚至肚子里怀上皇帝的骨血了。”
唐煦遥说:“愣是喝药滑胎,夺了封赏,把这人裹上褥子送到栎郡王府上做妾,这回死了的孩子,刚好四岁多些,就是她给栎郡王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