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290)
温高功路上听唐礼叙述事情的全貌, 路过事发的卧房时,还瞥了眼,尸体早就拉走了,青砖石地面上的血污也擦拭干净了,只是房门大敞四开, 散散腥气。
“江大人又不好受了么,”温高功跟随唐礼进来,“我看看。”
江翎瑜不那么怯生生的了,撩起眼皮盯着温高功看,人怪安静的,温高功只瞥一眼就看出来端倪:“江大人,您精神好些了?”
“你怎么知道的,”江翎瑜皱眉,突然被看穿心思,感觉莫名其妙的,“我又不曾说。”
“您的神情恢复如常了,”温高功垂下眼帘,认真地从药箱里翻找,“昨日我来过的,您很不一样。”
江翎瑜闻言,抬起手,袖管顺着他雪白的手臂滑落,指头拧住唐煦遥的耳骨,气得笑了:“叫他来做什么,你自己看我犯傻还不成,丢人都丢到外头去了。”
“我,”唐煦遥让美人拧得呲牙咧嘴,耳朵疼得慌,又不敢躲,怕自己一身蛮力伤着他,只得求饶,“我担心夫人嘛,别掐了,夫人,疼。”
高功实在想笑,还不好意思,抿着唇忍着,江翎瑜看着他憋笑,松开唐煦遥的耳朵,把手伸出去让他诊脉。
江翎瑜是不懂医术,但自己的身子,和这病缠着多少年,还是多少知道些,这本无碍,跟唐煦遥说也只是想让他抱着自己哄一哄,非要叫来高功诊治,大夫们止痛,首选扎针,江翎瑜十分抗拒,高功就从药箱里拿出一粒小小的丸药,让江翎瑜把衣裳掀开,露出肚子。
江翎瑜腹部极美,尽管遍布淤青,难掩他皮肉细嫩软滑,腰肢细瘦,剥开衣裳却很有些余肉,圆润丰腴,看得温高功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动作也慌乱起来,将那颗小小的丸药送入他脐内,紧接着抻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绸子,将他填了丸药的地方捂住,再顺着腰背过去,缠了两圈,轻声嘱咐:“将军手热,捂着些,这粒药丸一个时辰就会散尽,到时江大人就不疼了。”
绸子是新找唐礼要来的,江翎瑜不喜欢棉布料子贴身,嫌磨着肌肤,不舒服,高功早知道此事,更知道他不愿意扎针,抢救那日是不得已之举,进卧房前就跟唐礼说了。
唐煦遥连忙道谢,还说了些别的,高功都没仔细听,应承两句就赶忙逃出去了,雪早停了,冰粒堆积,四处都亮晶晶的,到了该融化的时候,真是比前几日更冷,更觉得脸热得厉害。
“他怎么了,”唐煦遥望向卧房的大门,很茫然,“跑这么快做什么?”
“别管了,”江翎瑜似是知道原由,就是不说,有意岔开话茬,攥着唐煦遥的腕子,指腹掐得很紧,“夫君,我想坐起来。”
“坐着揉吗,”唐煦遥有些担心,“会不会太冷了?”
“不想躺着,”江翎瑜又要耍性子了,“抱着我都不愿意?”
“愿意愿意,夫人,”唐煦遥急忙服软,哄着美人,“这就扶着夫人坐起来。”
江翎瑜这身子骨都要被折腾得散架了,唐煦遥扶着他特别小心谨慎,让他坐在自己身前,薄背倚在怀里,手也好伸过来,探入他的衣料之内,隔着缠在脐周的绸缎给他暖肚子.
唐煦遥对美人软腹的触感情有独钟,这回手心下隔着绸缎,手掌潮热,那块料子又滑溜溜的,揉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异样之感,在腔子里咚咚地撞,很是迷情,小腹里越来越热,有些控制不住的冲动,没法消解,只得将唇瓣凑近美人的耳骨旁侧,咬住舔一舔。
“你在后头做什么呢,”江翎瑜察觉到异样,含笑揶揄他,“说,你想着什么了?”
唐煦遥自觉小腹里发烫,还不好意思说实话,撒了谎:“我,我想咬夫人的耳朵了,样子真是好看。”
江翎瑜阖上眼,半笑半恼的:“我问的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我喜欢夫人的肚子,”唐煦遥下巴尖抵在美人肩上,在他耳边支支吾吾,“我,我每次给夫人揉,都会这样的。”
“笨狗,”江翎瑜斜眸,将手抬起来,掌心和五指朝着唐煦遥,“过来。”
唐煦遥很乖,伸着脖子,下巴轻抵在他手心里:“你怎么不叫我乖乖了?”
“笨狗,何时将我伺候得舒服,”江翎瑜唇角含笑,“我就再这么唤你,你总是气我,要是哪天气死我,看谁……”
“夫人别说,”唐煦遥打断江翎瑜的话,哀求他,“别说,我心里难受,求求夫人了。”
江翎瑜娇哼一声,算是饶了唐煦遥,挠挠他的下巴,就收回了手,接着闭目养神,让他潮热的双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按揉腹部,歇了半个时辰,就听着外头响起唱经之声,开口说:“夫君,你说这太阳出来,会不会暖和多了?”
唐煦遥“嗯”了声:“肯定是比黑着的时候好些,不过数九隆冬,暖和不到哪里去的。”
“我想去看看夜里想要行刺咱们的人。”
江翎瑜回忆当晚的情形:“我刚看到死尸的面容是,头脑不甚清醒,这会子再寻思,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的东西,要是贸然含糊过去,只怕错失一大良机。我们在明,各路奸佞在暗,无伤大局还好,要是真的有干系,我只怕再也不好追查了。”
“我能理解,”唐煦遥表明态度,“但你真的受不得寒凉了,这些日子养病太过关键,今后恢复与否,都是看着这一阵,你常说我心眼小,我承认,你在我心里就是大于一切,我宁可错失机遇,查案再辗转数年,不管如何,我都陪着你,可好?”
“那这么着吧,”江翎瑜也是怕了这些恶疾发作,实在疲惫不堪了,不敢贸然踏雪,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你叫莫羡进来,我要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