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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503)

作者: 臣眉僖 阅读记录

美人疑道:“何事,夫君但说无妨。”

“夫人要告诉我,为何不像从前似的找我撒娇了,不爱喝水服药,每当我哄上一哄,你才堪堪接了药碗,你可不知你那样子有多可爱,你现在懂事得过分,一定是我不好,让你变成这样了。”

唐煦遥很是自责:“夫人,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待你不好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的。”

“何时待我不好了?”

美人雪白细腻的手掌轻拍唐煦遥的后腰:“别在这里说你自己的难听话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我先去倒水,”唐煦遥听着美人说要生气了,急忙翻身起来,“夫人乖,可要等着我,不许下床。”

“下,”美人故意气他,“你走了我就下去。”

唐煦遥一听,也不走了,到门口去喊着唐礼去倒水,自己回床上守着江翎瑜,口中嘀咕:“我真想亲自为夫人倒水的。”

“你亲自倒的水里头有金子还是银子?”

美人笑说:“跟他们倒的怎么不一样了?”

“你不是让我去向母亲道谢来着,”唐煦遥傻笑,“待会晚饭去也行,我不能离开夫人,坏坏的宝贝,我不在就不乖了。”

美人见唐煦遥这股傻劲,觉得他很可爱,笑了笑,并未说什么,就依偎在他怀里。

郡王妃所言不差,江翎瑜心里确实藏着事,只是他不想跟唐煦遥说,这也确实是他性子大变的原由,不过要是什么都愿意说出来,也就不叫心事了。

唐煦遥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的,觉得套不出话来,就先缓一缓,待美人腹内不痛得这样厉害了,再想法子问就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是照顾好他。

“宝贝,要不要嚼些糖山楂?”

唐煦遥感觉房内暖阁烧得还不错,就将美人从床上抱起来,拽过些被子来,将他一双雪白的脚盖上,唐煦遥拉扯被子的时候,他就这样低眉看着,被褥盖上来,他就躲开,将脚丫缩到腿后,唐煦遥一怔,有些茫然:“怎么了?”

“不想盖被子,”江翎瑜搂着唐煦遥的腰,小脸埋在他颈间,“你走了好久,简宁,我都躺得烦了。”

“抱歉,宝贝,都怪我一时兴起去买什么糖葫芦,早知道快些回来陪你。”

唐煦遥自责不已,怀抱着美人安抚:“现在如何了,要不要揉揉,许是胃里好受点。”

“不揉,我有点恶心,肚子也胀,又不敢再吐了,我怕你见我吐血担心。”

江翎瑜合了双目,偏着腿坐在唐煦遥怀里,柔声撒娇:“你抱着我就好了。”

唐煦遥向来对江翎瑜百依百顺,他说什么,唐煦遥都认真地记住,他既怕揉肚子更难受,唐煦遥就坐直身子,让他的胸腹贴在自己怀里,用心口暖着他。

美人喜欢唐煦遥身上的金桂香,正抱着他的腰,轻轻嗅着他的颈子,忽然听得他说:“夫人,你病着,还总有心事难以开解,真让我难受坏了,我好心疼你。”

美人算是在歇息,说话也不多想,随口答:“不难开解的。”

“小美人,说漏嘴了?”

唐煦遥的手攀上来,摸索着握住美人的瘦薄又柔软的腰侧,唇瓣抵在他耳骨边轻碰:“究竟是有事瞒着我,已然说到这个地步,宝贝,还不肯告诉我吗?”

第256章

江翎瑜闻声一怔, 抬起头来,紧盯着唐煦遥,片刻之后, 他又一笑:“好夫君, 何时学会套我的话了?先前你是很不屑于如此的。”

“哪是我套你的话, ”唐煦遥粗糙发热的掌心贴在美人娇嫩的颈子后,轻轻地摩挲, “是你太累了,你想瞒着我,你的心却不愿意, 还在我这里使孩子性儿多好,非要去做个懂事的贤妻,你不爱我把你当花瓶养着,我也不爱你去做那种贤妻呀。”

“贱骨头,会体谅你, 事儿也少,你倒不喜欢了。”

美人笑骂,轻撞进唐煦遥怀里, 搂着他的腰, 又轻语:“傻子。”

“小美人, ”唐煦遥握着美人细软的素手, 让他的掌心贴在心口上, “我听着你娇嗔我,心里就总是如此怦然,像你第一次睡在我怀里似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样的心动,其实之后也时时重温, 今日这样试探夫人,只是觉得我许是亏欠你了,让你像现在似的,小刺头的样子都没有了。”

美人弯下腰来,将手从唐煦遥的心口上拿下来,侧过头,耳骨倒是贴上去,温声道:“你不曾亏欠我。”

“那你为何性子大改,”唐煦遥铁了心要追问,“夫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不说,我就自认是我的错了,到时我日日弥补你,直到你原谅我。”

“我说。”

美人起身,蹙着眉头:“小狗倒是训起我来了?”

“小狗想知道主子心中苦恼,太想分担了。”

唐煦遥眉目温柔:“夫人,我就坏这一次,你原谅我可好?”

“你又不曾对不起我,何谈原谅。”

美人见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只得将这些日子心中所思所想和盘托出:“自我父亲曾到保定府看我,我对他很是抗拒,不愿意想起关于他的任何事。可那之后,我老是梦见小时候的事,我母亲打骂,还挨过几个嘴巴,我父亲就在旁边坐着,一声也不吭,没有人来替我说些话,我哭得心口疼,也不敢说出来,还要硬着头皮去哄我母亲不要生气了,所以,简宁,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小时候他们惧怕我母亲强悍,没有人敢和我玩,长大了,我父亲又要我去跟权臣家的孩子交朋友,让我以后路上多个朋友。我不喜欢,也不愿意,这些事当真成了我的心魔,虽不致命,也不会让我疯癫,只是日日消磨我,我那时候可觉得,活着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