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597)
郡王点点头:“甚好,你们多有辛苦,要是起居上有何求,来找本王就是,你们这些东厂精干虽历经风霜,年纪却也不大,本王只当你们都是小孩子,要吃要穿都无妨。”
拜月霆道了谢,又与唐煦遥说:“世子爷,您近些日子千万留心军中一位叫徐明的骑兵首领,先前我与主子乔装打扮出了紫禁城,恰撞见徐明与曾经跟周竹深有过来往的官员碰面,他二人戒心很强,很小心,我和主子无法在白日尾随偷听,想必他们不是在商量什么好事。”
唐煦遥和骆青山面面相觑,一同道:“徐明?”
拜月霆笃定:“对,就是他,我和主子看得清清楚楚,徐明为人高调,从他当官开始,全紫禁城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来历,一定不会认错的。”
徐明确实是五军都督府中的骑兵将领,尤其是骑砍的本事,十分强劲,现在唐煦遥麾下任职,官位仅次于当时骆青山的副将一职,单从此论,还是很受唐煦遥器重的。
“儿子,那徐明平时表现如何?”
郡王很是不解:“册封以及订婚之事,你们皇叔早就广而告之,唐家坐大,如今他不亲近你,反倒去亲近乱臣贼子?为父实在想不通。”
“父亲,孩儿许久没去校场了,现在他如何,孩儿不甚清楚,”唐煦遥回忆说:“要说从前,从打仗到常驻校场,他表现还挺正常的,一直也无策反之意,孩儿有时也亲自带人巡视,抓过半夜与情人私会的新兵,既没抓到过他,也没见他告假外出,不见反常。”
郡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次都没有?”
“至少在孩儿坐镇校场时没有,”唐煦遥如实道,“问问青山,也许我不在,这徐明又差不多与青山同级,就敢私自外出了也说不定。”
骆青山道:“王爷,徐明在末将这也正常,但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徐明说不定是与陈苍先有勾结,陈苍绝对是有多次外出的,且他与末将同级,不必上报,末将知道的尚且不少于十次,那不知道的,怕是数都数不过来了。”
郡王听着陈苍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霎时间阴沉下去,唐煦遥见状,探了些身子,握着郡王的手,温声道:“父亲,都是孩儿不好,看错了人,父亲别气坏了身子。”
“不怪你,好孩子,”郡王哪舍得苛责唐煦遥,“没事,陈苍的事由父亲经办,你只管照顾好你的爱妻就是。”
“父亲,您年纪大了,孩儿该帮着分担了,”唐煦遥嘀咕,“其他叔叔家的世子和王长子都早早地帮衬着做事了,早起贪黑的,到时候见面他们要念叨我了。”
“别听他们放屁,那是你叔叔们没那么大本事给你那些表哥铺路,”郡王从来看不起他那些庸碌的弟弟们,怒道,“再说了,也是他们不如我儿子得很,我儿上阵杀敌,成大琰名将时,那帮纨绔还不知道在哪撒尿照镜子,抱着哪个头牌的腰前后晃悠,他们敢说你,不把我这个当叔父的看在眼里了?”
江翎瑜蹙眉,抱着郡王的手臂,可怜兮兮道:“父亲,那他们说我怎么办,先前简宁带我赴宴,当着皇叔的面,他们就说我是病秧子。”
郡王一见江翎瑜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直接指着拜月霆:“孩子,你心里别难受,等他们再说,父亲带着月霆去,把他们都杀了,这些撒尿淋湿鞋的家伙,给他们脸了,我唐君尘的妻子姻亲是他们能议论的?”
众人都笑起来,王妃也掩唇笑,还说:“不愧是我的王爷,年轻时如此,如今还是这般模样,厉害着呢。”
王妃何故提起此事,说王爷与年轻时一般无二,因为皇室之人娶亲,造谣的从古至今都有,为了坏人家的名声后好夺权,还不等造势的党林那边生事,给唐君尘一点脸色看,唐君尘就亲自提刀把人杀了,大喜之日见血,谣言止于刀下。
从此大琰的贪官污吏,还有其他王爷,都绕着他走,不敢惹他,王府也因此平静至极,大琰有这么多王妃娘娘,只有唐君尘家的最安适。
也是因此,还有些手中兵权的缘由,唐君尘未雨绸缪,只选了郡王之位,就为着低调些,与世无争,能把爱妻护好,能顺利地把她腹中的孩子养大。
王爷只是低调,又不是废物,谁敢在他头上动土就杀了谁,唐煦遥脾气不好,其实就是随了他。
唐君尘。
江翎瑜在心里念郡王的名字,他先前从不知晓,今日听见,只觉得君尘二字真是俊朗。
大伙又在屋里闲聊片刻,就都离开了,郡王和王妃回房就寝,骆青山带部下巡府后就寝,拜月霆则去找了毓照理和云习渊,还把云习渊从床上踹下去,鸠占鹊巢,盘着腿坐在上头,与云习渊打闹。
睡前,唐煦遥给江翎瑜揉着肚子,温声问他:“还难受吗?”
自从李思衡嘱咐,唐煦遥日日为江翎瑜按摩腹部,雷打不动,哪怕有时江翎瑜都不愿意了,或是困得厉害,想睡了,唐煦遥就抱着他边哄边揉,得益于唐煦遥的坚持,江翎瑜这些日子腹痛只是隐隐的,不如先前剧烈了。
“胃不疼了,”江翎瑜攥着唐煦遥的手腕,将他的手拽下来些,让他捂着脐部四周,“这里疼。”
“着凉了吗?”
唐煦遥将手探入美人身穿的肚兜内,掌心压在他脐部揉搓:“别的地方我不懂,这里疼不就是着凉了?”
“嗯,”美人歪着头,枕在唐煦遥肩上,“刚才拜月霆进来忘了关门了,说过一阵子的话他才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