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85)
唐煦遥特别听话,当即收敛脾气,提溜着小明月的后襟将人往前挪了挪,江翎瑜问他:“谁指使你的?”
“是提刑按查使司的官员,”小明月口角涌血,浑身颤抖,“叫.......叫什么我忘了,只听他们喊王大人。”
“嗯,”江翎瑜阖上美目,唇间轻咳,“将军,我累了。”
唐煦遥说了声“好”,拎着人开门出去,拳头像雨点似的,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吩咐唐礼:“把他关起来,随便送些饭食,别饿死就行了。”
这也是江翎瑜和唐煦遥说好的,这人就此扣押,谁来都不好使,敢来要这个婊子,不滚就得死。
赵副将的手自然是不会轻些,揪着小明月的领子在粗糙的地面上拖行,听他嚎得烦人,赵副将又扯他打了结的长发,厉声呵斥:“给谁号丧,闭嘴!”
小明月乖乖噤声,强忍着剧痛,口中偶尔冒出几声呜咽。
这些哀嚎声尽数被江翎瑜听了去,他仰躺在床上,觉得那哭声悦耳,不如更惨些让人高兴。
唐煦遥急着回屋里看看美人,来到他床边坐下:“霖儿。”
江翎瑜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像块宝石,他微微颔首,嗓音轻软:“嗯,回来了?”
“心肝儿,你怎么样,”唐煦遥摸着他的心口,“我刚才听你说,你气着了?”
“没有。”
江翎瑜失声轻笑:“我生什么气,不过是快些将人打发了,谁屋里摆着脏东西,多么晦气。”
其实江翎瑜休养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喉间声息那样微弱,装的。
唐煦遥俯身,指腹拨弄江翎瑜软嫩的脸颊,柔声问他:“小美人,身子好些了吗?”
江翎瑜点头,明知故问:“你要做什么呀?”
唐煦遥勾唇:“你说呢?”
“你就像疯了似的。”
江翎瑜翻了个身,侧躺过来,但又极快地被唐煦遥抱住,侧头盯着他娇嗔:“每日都黏在我身上,不亲热一下,你浑身都不痛快。”
唐煦遥耿直承认:“是啊,我喜欢吻你,抱着你,时刻都不离开。”
“亲吧。”江翎瑜佯装无奈,其实也想跟唐煦遥亲热得紧,扬着雪白的颈子,和他温热的唇瓣相碰,从唇际摩挲,到张口互相嘬吻舌尖,热软相缠。
江翎瑜渐渐没了力气,喘得也急了些,唐煦遥却心粗得没能发现,反而将美人瘦薄的身子一把捞起来搂在怀里,继续亲吻,皓齿若即若离,碰着美人香软的唇瓣。
江翎瑜喘得越来越急,心脏跳得重,在胸腔里作响乱撞,身子都发轻了,再想抬手推一下唐煦遥,已经全然没了力气,眼前忽明忽暗,竟看不清他。
“简宁......”美人依旧被唐煦遥粗暴地缠吻,喉间模糊地吐出两个字,话音未落就垂了手,重重砸在被褥上,侧着头,身子完全软在他怀里,一下子没了声息。
第47章
江翎瑜再醒过来, 是在唐煦遥怀里,没有躺在床上。
“简宁,”美人唤他, “你抱了我多久, 可累吗?”
唐煦遥循声低头, 又将美人抱高了些,颇有些急不可耐:“霖儿, 你怎么样?”
江翎瑜有些茫然:“什么怎么样?”
“你.......”
唐煦遥自责,还特别不好意思,唇间支支吾吾:“你没觉得心脏不舒服么?”
“记不得, ”江翎瑜一脸不解,追问起唐煦遥,“我到底怎么了?”
“我亲热时忘了顾及你的身子,折腾得你差点犯了心疾。”
唐煦遥小声认错:“对不起,霖儿。”
“我当是什么呢, ”江翎瑜勾唇轻笑,“没事的。”
唐煦遥还是愧疚,不管江翎瑜怎么说, 唐煦遥都一遍遍道歉, 江翎瑜抬起手, 抵在他鼻尖上, 轻轻往上推, 柔声逗他:“嘻嘻,小猪。”
“小猪喜欢拱白菜。”
唐煦遥笑眼眯着,脸往江翎瑜颈间埋,只是这次很轻柔,逗他:“今天不拱白菜, 拱美人。”
江翎瑜跟唐煦遥笑闹着,直到咳嗽起来,唐煦遥忙仔细地伺候着他,又捋心口又揉后背的,时常满目担忧。
待江翎瑜身子好起来,过了有四天,保定府一天比一天冷了,江玉早就从四时观拿药回来了,跟着唐礼学做更可口的羹汤已有两天,如此给江翎瑜送的饭食里加了些炖得酥烂的羊肉,吃下去暖身子。
唐煦遥和江翎瑜用过早膳,江翎瑜畏寒,一到秋冬就不爱走动,窝在被子里休息,唐煦遥有些日子没有晨起练剑,自觉手都生了,先拿了佩剑,柔声跟美人打个招呼:“霖儿,我到院子里去熟悉一下剑法,这些日子偷懒,我都快忘了。”
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唐煦遥自与江翎瑜恩爱备至,件件桩桩的大事小事都与他提前说一声,他多病,心思又敏感,时常委屈,尤其是睡着了的时候,唐煦遥担心他醒来找不到自己,会很不开心。
“可是舞剑?”
江翎瑜眼睛亮起来,细瘦的手臂撑着床榻,就要坐起来:“我想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
唐煦遥稳住美人的身子:“虽说出了日头,外头也冷,你的病才刚养好些,乖。”
“我要去。”
江翎瑜挣扎起来,佯装掀开被子:“不让我去,我就冻着。”
“好好,去,”唐煦遥惯着美人,起身去给他拿衣裳,还嘱咐着“霖儿乖,要穿厚些。”
这些日子,衣裳都是唐煦遥给江翎瑜换,江玉和唐礼几乎不进卧房的门。
唐煦遥不嫌麻烦,更喜欢伺候着江翎瑜,换衣裳的时候,成心捣弄美人的腰侧,让他痒痒,看着他腻在自己怀里笑闹,心里柔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