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持斧来(164)
“民女寻亲不得,还被困在此处,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若是乌洒打进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吕鹤迟抱住柴三果的手臂,恳求道,“民女日夜不安,吃不得睡不得,我们姐妹只求活命,恳请县尉庇护!”
柴三果一边“哎呦呦”心疼,一边把人往怀里搂,“只要跟着我,小娘子就放心吧~保你平平安安、衣食无忧~”
“若真打起来该往哪儿逃啊?”
“打不起来、打不起来~今晚过去,明朝开始日日吃酒!”
今晚,又是今晚。
一条手臂从柴三果后方绕过来,吕遂愿猛地绞住他脖颈,将他放倒,吕鹤迟压在他身上防止他挣扎出声。
柴三果悄无声息地昏了过去。
吕鹤迟仔细搜身,除了县尉腰牌、布防图,还找到一块贴身放着的鎏金符牌,上面的文字吕鹤迟不认识。拿走两块牌子,为防万一还是将人绑了起来,放到卧榻上用被子盖住。姐妹俩拎着药箱再度出门,牵了马,直奔县衙官舍而去。
书房内的刘贤正与胡氏争辩,“万一误会郭守备,贻误了军机,反而令乌洒有机可乘怎么办?”
“此事你说了不算,卫王身为行兵营总统领自有判断!你只管写出城手令,再将布防图与所有战备告知,找个可靠传信兵与吕氏姐妹一起送去安延!”胡氏催促道。
“那吕氏姐妹也未必就可信啊?”
胡氏上前揪住丈夫的衣襟:“她们是白余城中唯一可信之人了!你可别让我连你都信不得……!”也不知民兵巡逻队和守城兵士中,有多少人已经是郭桥、柴家同党。
只听一阵急促拍门声。胡氏便知道吕氏姐妹来了。
“你们怎么这样快?”
“夫人、知县!今晚怕是大事不好了……!”
第86章
从乌洒中军大帐向平原方向望去,秋日麦稻金黄,十分美丽。本应是丰收之季,却因两国战事而迟迟未能收割,若折儿冲赢得大战,它们都将充盈乌洒的粮仓。诗玛依好好地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慢踱步进入折儿冲的营帐。折儿冲正与几位部下小做欢庆,喜悦于昨夜胜仗。她的身影一出现,男人们的目光便黏在她脸上,连口中之酒咽下的速度都慢了。诗玛依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款款走入席中,为折儿冲和将士们斟酒。乌洒的鎏金提梁酒壶,造型比中原酒壶更粗狂,抱在诗玛依怀里,她低头倒酒时,衬得那张明艳精致的脸蛋更加光彩夺目。“此时此景,我本应高歌一曲为诸位英雄助兴。西南历代巫祝中,唯有我诗玛依的嗓音能连通天地生死,抚慰幽魂,可惜却被那汉人所害,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虽声音略带沙哑,吐字言说却如歌声般婉转动听。折儿冲笑道:“即便没有了歌声,诗玛依光靠容颜也可冠绝草原了!”她在乌洒衣衫之外佩戴西南银饰,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叮当作响,如她身上的异族风情般搅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绪。“若只有容貌歌声可取,那诗玛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折儿冲大元帅的羊奶酒?”她亦端起酒杯敬折儿冲,“我却有一浅薄败兴之言,要对大元帅讲~”折儿冲眉毛微挑,“说来听听。”“以我对卫王的了解,昨夜一战,他恐怕已经揪出了乌洒埋在大应军中的暗桩。”“哦?”折儿冲不以为意,“诗玛依何出此言?”“两队轻骑夜袭我方粮草营,大元帅则将计就计。可大应佯攻队身后的接应兵来得太快,好像猜到我们会设伏,卫王应是早有准备,要以最小的损失查清谁在出卖情报。”折儿冲眼睛眯了一眯:“若果真如此,又能如何?”诗玛依手指捏着酒杯,将它放到折儿冲酒杯旁边,又倒了一杯:“此时强攻安延已经是下下策,大应新帝登基,绝不可能轻易退兵。若是我,就先慢慢渗入白余,白余三面环山且穷苦,重金之下必有人愿与我乌洒结盟,只要暗中拿下白余县,一支骑兵从白余出,”她喝掉一杯,“与龙牙关,”再饮…
从乌洒中军大帐向平原方向望去,秋日麦稻金黄,十分美丽。本应是丰收之季,却因两国战事而迟迟未能收割,若折儿冲赢得大战,它们都将充盈乌洒的粮仓。
诗玛依好好地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慢踱步进入折儿冲的营帐。折儿冲正与几位部下小做欢庆,喜悦于昨夜胜仗。
她的身影一出现,男人们的目光便黏在她脸上,连口中之酒咽下的速度都慢了。
诗玛依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款款走入席中,为折儿冲和将士们斟酒。乌洒的鎏金提梁酒壶,造型比中原酒壶更粗狂,抱在诗玛依怀里,她低头倒酒时,衬得那张明艳精致的脸蛋更加光彩夺目。
“此时此景,我本应高歌一曲为诸位英雄助兴。西南历代巫祝中,唯有我诗玛依的嗓音能连通天地生死,抚慰幽魂,可惜却被那汉人所害,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虽声音略带沙哑,吐字言说却如歌声般婉转动听。
折儿冲笑道:“即便没有了歌声,诗玛依光靠容颜也可冠绝草原了!”
她在乌洒衣衫之外佩戴西南银饰,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叮当作响,如她身上的异族风情般搅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绪。
“若只有容貌歌声可取,那诗玛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折儿冲大元帅的羊奶酒?”她亦端起酒杯敬折儿冲,“我却有一浅薄败兴之言,要对大元帅讲~”
折儿冲眉毛微挑,“说来听听。”
“以我对卫王的了解,昨夜一战,他恐怕已经揪出了乌洒埋在大应军中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