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折琼枝(79)
不敢再乱动。江迟序喜欢打她,有时候兴头上偏要打她几下,她虽感觉十分新奇,但是每次都很害羞。
想着,她便红了脸,千万不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打她啊!
终于回到墨回轩,一众嬷嬷丫鬟见了二人如此,都吓了一跳,低着头不敢乱看,江迟序抱着她走到内室小榻上坐好,却不松开她,还保持原来的姿势抱着。
苏幼仪只好被她箍着腰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裙摆散乱,露出一截细长小腿在他的腿两边。
相对而坐,她的腿贴在凉丝丝的衣料上。他今日一身月白,刚才一路抱她过来,从头发丝到衣角都不曾乱一分。
清冷自持的模样,若是不笑,更加冷漠。分明长相隽逸,却是山巅雪,让人无法亲近。
苏幼仪连忙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挣扎着想下去又被按住。
“我没有和小公子纠缠!”她解释,“他手劲大,我挣不开。”
江迟序虽知道他俩恐怕有内情,但是这次她愿意解释。
她在怕自己生气,他很开心。
千错万错,都是江迟安的错。
苏幼仪被他一路上抱着,有些颠簸,此刻像走了许多路一样,有些喘。
随着山峦起伏,香气萦绕二人之间,江迟序的手从她腰身离开,缓缓向上移动。
“早知道今天会闹成那样,进算是神仙来请我,我也不会去!”
苏幼仪闷闷说道。然后抬起手,把另一边松垮的发簪也摘下来,两侧的头发终于对称了。
又是一股香气垂坠,她此刻确实急了,一双眼睛蓄了水汽,盯着他的时候有些可怜。
江迟序口干舌燥,她轻轻歪动身子,连带着柔嫩的腿揉过,更是撩起一阵燥热。
苏幼仪还要说,却被一只手掌压住后背,她重心不稳往前倾倒,正好亲在江迟序的唇上。
唇齿相碰,很痛。刚要离开,又被他摁着后脑,加深这个吻。
唇舌缠绵,他的手也不老实,从背后游走到身前,把玩许久才恋恋不舍挪开往下。
苏幼仪双颊红扑扑的,扭动着要离开,然而,他的另一只手摁着她的肩膀,她动弹不得。
他的腿微微分开,她就这样悬空着坐在他腿上。
轻纱做的裙摆,他的手虽然隔着一层,却感受十分真实。
她几乎恳求:“丫鬟们还在外头,别白日里......别这样,求求你了。”
“幼仪别出声。”他用身边桌上的茶水洗了手。
苏幼仪正对着窗,用来挡阳光的香纱被微风阵阵吹起,她看见桃溪正在廊下支使几个小丫鬟喂垂花门下的画眉。
她祈祷着风小一点再小一点,好叫着薄薄的香纱遮住他俩的身影。
就这样心里紧绷着,冷不防江迟序低头在她锁骨下吮了一口,她几乎要跳起来,不敢出声只能下巴抵着江迟序的耳朵,咬着唇。
他坐直了与她对视,她红着眼角手臂搭上江迟序的脖子,然后裙摆被他随意撩起,她随着浮浮沉沉,悬着的眼泪像珍珠一颗颗坠落。
情不自禁时她也不敢出声,只攥紧了他背后的衣料,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咬住他的领口,殷红的口脂蹭了他脖子与衣领一团。
他的手不停,甚至更甚,哄着道:“让它出来。别憋着,乖,咬我。”
感觉有急切的变化迫在眉睫。苏幼仪呜咽几声,挣扎着离不开,只好咬住他的肩膀不松口。
这个捉弄她的人,活该被她咬一口!
片刻,浑身脱力,她几乎化作一张纱,顺在江迟序身前,江迟序微微勾唇,十分满足的拿起帕子为她擦拭,又擦手,然后抱着她去内室一同换衣服。
“我把你咬疼了吧?”虽然委屈着,但还是关心这个。
江迟序为她系裙带,勾唇道:“咬很舒服,不疼。”
苏幼仪别过脸去,呼吸仍不平稳,哼哼道:“十分放|浪。”
终于穿好衣服,他抱着她重新来到小榻,将她的头饰一并摘下,拂过乌黑柔顺的发丝,他道:“若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折辱的事,你可以不开心,也可以愤怒,但是不可以憋着。”
她知道他说的是簪子那事。
累极了,她斜斜躺在榻上,枕着江迟序的腿,任由他揉乱自己的头发。
“我何必去争呢?不如一言不发的走开,还省了许多事。”
“争一争不一定为了什么结果,而是叫别人知道你的态度。否则一来二去,都以为你是好欺负的。”
听了这话,苏幼仪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忽而想起那次老夫人叫江迟序徇私救助祝惜芸他爹,甚至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心里有些酸涩。
“你下次要是遇到偏心、不公的事,你也要愤怒、争辩。”
“哦?我何曾遇到过?”
“老夫人求你办事,却颐指气使,郡王妃一心扑在江迟安身上,从不关心你,难道不是偏心?”
江迟序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些,心中有暖意,他道:“我不在乎这些。”
其实他只在乎苏幼仪是否偏心。
苏幼仪听他这样说,只当嘴硬,撑着胳膊坐起来,泼墨长发逶迤在他腿上,她道:“你当然在乎的。”
她刚经历一番,现在神态慵懒,天然媚态,眼角浅红,乌发遮住一部分脸颊,就连说出的话也十分娇俏动人,像带着钩子一般,听得人心里痒。
江迟序承认,“对,我在乎。所以幼仪以后不要偏心。”
这话什么意思?她从未偏心过,苏幼仪听不懂,她重新躺下,前所未有的疲惫之感将她笼罩。
不知道何时睡着了,再睁开眼时,窗外一片金黄色,夕阳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