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些年a省扩大外资医疗开放的环境下,其推出的辅助诊断系统如今已经与不少私立医院建立合作,主要辅助病理分析和疾病的早期筛查。他就是那种是二代界内锋芒毕露风头无两的青年才俊。
助理是从寇远洲进公司就开始跟他共事的工作伙伴,有着干练沉稳的性格,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
是自动和乔沅隔绝了的正经的职场工作氛围。
反正以往这种时候边缘人乔沅也会扭头看着车窗外,自觉地对着一路倒退的风景发呆。
所以现在大概也是没什么区别的。从刚才起他像是在走神。人趴在那,一动不动。
一只大手从他后面伸出,十分自然熟稔地摸摸他被风吹得发凉的脸,直接顺势覆盖住,变成乔沅的口罩,把他的呼吸捂住在手心里。
他仗着手大就这么包住乔沅下半张脸,有种无形的压力直将人往后带。
乔沅歪头躲着他的手,像摆脱管教的小孩。动作间他的脸蹭到男人手腕间的佛珠,乌润的檀木珠子就在他皮肤上一滚。
就像乔沅有一柜子的监测手表一样,寇远洲有无数条这样的佛珠。
有些是千里迢迢从西藏求的,有些又是从寺庙里各种鼎鼎有名的大师那儿求的。
只能说,人这一辈子但凡生过一次病就知道了,作为病人家属是什么心情。他们已经不能再连这点信仰和依托都没有了。
如今的寇远洲也是偶尔才戴佛珠。原因是乔沅不喜欢。
这会在他明明无事发生的日子里也时刻提醒寇远洲他是个病人。
“别吹风。”此时乔沅就听寇远洲一边看平板一边说。
寇远洲身侧还放着去医院时会带的检查包,里面除了病历本等检查需要的各种资料,还有乔沅的外出用品,点心和水,林林总总。
乔沅就看见,随着寇远洲发话,自己这边的车窗随着缓缓升起,替他关上了车窗。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寇远洲眼睛看着文件,他的手还抓着乔沅的脸不放。乔沅一顿,他扭头看了洲哥的侧脸一眼,神色如常。
“快到了。”
坐在乔沅前面,副驾上的人也适时出声。
是低缓舒适的偏中性声线。乔沅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前排,一头黑发扎着利落长低马尾、侧脸干净漂亮的助理身上。
小月姐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很厉害的人。
据说当初还是寇远洲刚进公司实习时的前辈,现在在寇远洲身边工作。多年来一直是他最信实得力的工作伙伴之一。
你不得不承认世上有些人就是高能量高强度的存在,工作才是他们的多巴胺。小月姐给人的印象是永远精练强干,一丝不苟的。
虽然人冷话少,但她对乔沅很好是真的。
医院快到了,乔沅也不再执着窗外,他人也坐直了。
不愧是小月姐,气场还是如此强大。
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据传是曾经跟寇远洲有过一段的人。
洲哥身边的朋友谢迁,乔沅记得他曾经就说过这样的话。
谢迁:“别说,你俩看起来真像天生一对。”
这不是第一次,寇远洲和他身边的小月姐被错认成一对。
双a,强强……blabla,就连无事人乔沅都听闻了好几次。
“小月姐。”有一次在他哥的办公室外面,乔沅故作无知地问了出来:“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吗?”
他当时是如此年轻天真,人傻就算了,还是一个处于恋爱上头的傻子。因为无知所以无畏,所以也对于在职场上对某个人说这样的话造成什么后果全无概念。
他一心扑在自己的爱情上。
以至于周围几个同事都以无声打探的眼神看着他,连不远处的寇远洲都直接喊了他的大名喝止:“乔沅。”
乔沅仍然记得那一天站在他对面的小月姐的反应。
她整个人如同不受外界任意微风搅扰的平平一湖静水。
乔沅刚刚语出惊人完,下一秒,她脸上的神情仍旧一派淡然平静,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月姐朝他走过来。
一边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她步履轻巧始终平稳。于是轮到乔沅慌了。他站在原地,脊背挺直到发僵。
她停在距离乔沅这个怂包很近的位置。乔沅听见这个姐姐温声问他:“多大了?”
她像是没听到刚刚的问话似的。被当事人找到自己面前来的乔沅,这个怂包表情已经有些卡壳。
他说:“18。”
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乔沅的头发。
然后小月姐就说:“真可爱。”
小月姐语气中有了起伏,第一次带上难能真切的夸赞和感慨,是在说他长得很可爱。
“……”
完完全全把乔沅当小孩子看了。
不管乔沅觉得他自己是不是,这个语境,他回答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了。
那天回去后乔沅就被寇远洲拉去谈话了。
即使之后他认识到错误,按照寇远洲的要求,加了小月姐的联系方式跟人家道歉,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乔沅想起,当时寇远洲是怎么说的谢迁来着。
“这辈子就剩那点事儿了”“你上医院看过花痴病没有?”“好大一个猪脑子”“找个班上”……
乔沅当时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上被一连插了好几把刀子。
他就是那个花痴的,这辈子就剩那点儿事的,应该找个班上的性缘猪脑子。
还不如谢迁那个人光明正大呢。
他只敢自己在角落里阴暗扭动几下。
第10章
寇远洲已经开始单手一下下掐着他的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