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可能。
赵弋一开始拒绝了,但南区负责人却说,愿意协助减产,至少一半,按照赵指挥的需求来,同时,上交了他跟兰城一部分人的聊天记录。
这是要投诚。
赵弋就回来了。
毕竟他们是其它几支中最先服软的,他得开个好头。
时枌啃完了玉米,听着赵弋说这些阳县的弯弯绕绕。
“除了矿山,还有谁?”
“发电厂,那群人是兰城派过来的核心技术人员,对那边的忠诚……也挺盲目。”后半句他语气就变得嘲讽起来。
“真奇怪,你有兵,有枪,他们还在你的地盘上,敢这么对你。”
“人不是一下子就会识时务的,他们需要一些压力。”
聊完这些,时枌也困了,去刷完牙都没拿书,准备直接睡。
赵弋则是去洗了碗,再去洗手间收拾一番,才上床睡觉。
有电扇,就不需要蚊帐,不会有蚊子来咬。
时枌还老老实实地盖上了毯子,一翻身,钻进他怀里,又热情起来。
赵弋可受不住她这样毫无规律突如其来的热情,扣着人腰,嗯了一声询问。
“今天没那么热,我抱抱没胖的你。”
“嗯?”赵弋更听不懂了。
“叶枝蔚说,秦丰谈了恋爱就会放纵,不注意身材管理,叶枝蔚都不想让他
上床。”
但是赵弋不一样。
精瘦的腰一点软乎乎的肉都没有,胸肌也是手感十足,尤其是肩颈跟胳膊线条,干农活的时候格外赏心悦目,哦对,还有翘臀。
时枌胆子很大,说摸就摸。
赵弋浑身一僵。
拉着她的手老老实实搭在自己腰上,“跟叶枝蔚学的?这么耍流氓?”
“这是耍流氓?”时枌很无辜,“我只是想摸一下,你这个很翘。”
“……”被她这么夸赵弋真的开心不起来。
“不能摸?”她又问。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会不高兴,会觉得冒犯?”
时枌仔细思考,“也不一定。”
“……”
她拉着他的手往后,“你抱我的时候就没碰过?”
他今天洗澡的时候就没解决好,本来都压下去了,大晚上被她这么闹又起来。只是简单碰了一下,赵弋就抽出手,“别在床上这样。”
“为什么?”
“我会难受。”
时枌很聪明地低头看了一眼。
“没事,我帮你嘛。”
很诱人的条件,赵弋却深吸一口气,将人搂紧,下巴抵着人脑袋,“算了,睡觉。”
他又不是个禽兽,天天都要。
“你又不难受了?”
“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快乐的。”他说。
没等时枌再接话,他又低头在她耳边说:“今天不太行,明天要早起去矿山,你明天也要去老中医那边看看,太晚了,早点睡。”
她回阳县也不仅仅是为了陪他,秋播还需要她盯着,而且还得去老中医那边把脉看看身体情况。
时枌手却没挪开,手指下是成块的腹肌,手感很好像凉席,就是太热了。
她本来就困,他这么一说,她就老实没再作乱,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她却在一片燥热中醒来。
清晨似乎是个很混沌的时刻,让她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手腕被控制住,身侧不断压近的身躯,硬成块的肌肉从她手下划过,然后就是一声轻哼。
就在她耳边。
“唔……”
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是压上来的深吻,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醒没醒,还是完全遵循本能这么做,直到舌尖发麻,一切都被他压下,他安抚似的亲着她鼻尖,下巴,下颔。
算了,他就是个禽兽,赵弋想着。
折腾一早上,时枌很暴躁,踢了他好几脚他也没有半分抱怨,闷哼过后继续哄,也不一定是手,反正得挨着她。
弄得时枌一早上心浮气躁,睡又睡不着,跟着他一起起来洗漱。
刷牙时就骂他:“昨晚怎么不办?非得大早上?”
赵弋也觉得自己昨晚脑抽,结果一个梦就给他抽回来了,睁开眼就是怀里的人,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没事,你可以睡到中午,早上别喝冰绿豆汤,睡醒再下去吃饭,我在食堂给你定了。”赵弋洗漱比她快得多,还能替她理理头发,再去把一身脏衣服换下来,也不顾忌洗手间还有人,拿下花洒冲洗,时枌一瞥眼就能看见,擦干过后,再自然不过地穿上一身制服,神清气爽的衣冠禽兽一枚。
时枌:“……”
他真的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记得把衣服洗了。”
时枌去卧室换下睡衣再扔给他,赵弋卷起衬衣袖子,洗了衣服晒好才出门上班。
上班前,还不忘去亲亲她。
再次提醒:“起床别喝冰绿豆汤,下楼吃饭。”
时枌用毯子裹住脑袋,不太耐烦地赶他:“知道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
还好还能睡着,只是梦里还是那种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憋屈感,又热又烦,让她想狠狠咬始作俑者一口,但却在梦里看见他蹙起的眉毛,仿佛他也是在跟她感同身受的受苦,时枌就觉得心里畅快了些。
但还是燥热。
直到被热醒才发现。
他们起床时不小心撞到了电扇,此时电扇歪着脑袋狂吹墙壁,她大中午的睡觉没电扇,可不热吗?
时枌把这一桩记在了赵弋头上,然后起身遵循本心去拉开冰箱,给自己舀了一大勺“绿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