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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妻子走后,剑尊道心破碎了(176)

柳观春觉得自己被汗水洇得更湿了。

江暮雪近在咫尺,可他总与她拉开距离,柳观春吃不到,她抻着手,连师兄的脖颈都够不着。

柳观春有点气闷,一双杏眸乌润发亮,粉唇微微嘟起,固执地仰望江暮

雪。

他和她一起跌进床帐之中,帐布落下来,整张床的光线更暗,不知何时起,室内的烛火燃尽,唯有月光照地,清辉满地。

屋内冷寂,柳观春看着清雅高华的江暮雪,忍不住小声抱怨:“师兄,我只是小吸一口,不会毁你道行的……就一口也不行吗?”

江暮雪垂眸,仍在看她。许久后,他阴冷地问:“是你所想,还是你丹田里那团鬼气所想?”

柳观春有点听不懂江暮雪的话,她脑袋木木的,她并不知是那团鬼气虚弱,而江暮雪是纯阳之体,若柳观春能与其交。合,便可进补阳气,鬼气也能因此受益。

然而鬼气到底是没有开神智之物,它只知进食,这股渴念传递给柳观春,便让少女以为她只是色心大发,单纯的馋师兄身子。

可江暮雪衣香浓郁,体态颀长健硕,肤白貌美,柳观春色令智昏,方才还故意挺腚,抬起腿骨,轻轻挂住男人的后背。

她的足踝勾缠,圈住师兄的腰窝,到底是女孩柔软身段,不过腿弯用力,便能将高大的男人压得更近。

柳观春偷偷夹了膝,挨着江暮雪的腰侧,翻来覆去晃动。

她蹑手蹑脚测量了一下男人窄腰尺寸……师兄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宽肩窄背的漂亮兄长,是个人都会意动啊。

柳观春被江暮雪冷硬的声音质问,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重委屈。

她鼻尖酸酸,轻声说:“是、是我自己想的,没有人逼我……”

声音有点怯,有点软,勾人心魂。

江暮雪忽然觉得有点头疼,不知是该帮柳观春纾解,还是放任她难受。

但少女这副香汗淋漓的模样,定是不能让外人看到。

也要小心柳观春随时随地发作……鬼气可不会老实挑选合适的取阳之人。

江暮雪思索片刻,只能抬手,贴上柳观春柔腻的颊侧,试图用掌心替她降温。

男人的拇指捻过柳观春红润的唇,她咬唇半天,唇瓣本就湿濡,指肚一按,那些亮晶晶的水光便沾上江暮雪。

清风皓月的男人,也不过一具肉眼凡胎。

江暮雪眸色变深,他的喉结微动,忍下眼中的侵略欲。

可柳观春完全会错意了,她以为,这是餐前小点心,是江暮雪默许她肆无忌惮地掠夺。

因此,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是试探地抬眼,一边观察江暮雪的神情,一边小心翼翼张嘴,含。上江暮雪的手指。

她第一次在理智仍存的情况下吃到冰指。

嫩滑的小舌轻轻覆上,一寸寸吮咬,像是想要把指纹痕迹都舔平理顺。

柳观春做事一贯认真,她舔得很深,甚至连指缝都轻扫过去,齿痕点点。

见她专注解馋,江暮雪难得没有打扰她。

他凝视柳观春出神,他只能感受到指骨陷进口腔,无法自拔。

层层叠叠的软物裹缠其中,就连男人的指纹都被照顾得妥帖。

也不知该夸赞柳观春做事认真,一丝不苟;还是该夸她于这些闲杂事上,倒饱含好奇心与探知欲。

柳观春的唇齿实在很软,亦有些温度。

她连吃东西都不老实,有时咂咂嘴,待手指多上一根,还会困惑地皱一皱眉。

小姑娘细致讨食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江暮雪看着,呼吸略沉,眉心那颗艳丽的红痣隐隐泛光。

他也会想尝尝她的味道。

可这样的念头一起,江暮雪很快闭目,他将塞。挤口中的指骨,按到柳观春尖利的虎牙上,腕上微微用力,指腹立刻传来绵软的痛感,终是压制住那些磅礴的渴欲。

即便他血脉偾张又如何?总不好趁人之危的。

江暮雪再度睁眼。

即便柳观春的邪念昭然若揭,他仍剑眉冷目,静静凝望,手上沿着她的舌根、齿列,细腻缠磨,男人低声问了句:“够了吗?”

江暮雪的嗓音微哑,但语气足够冷。

柳观春从小跟着师兄长大,心中对他自有一种生来的敬畏,她犹如如梦初醒,立马惊弓之鸟一般,徐徐吐出他的指骨。

然而,江暮雪的手受此蹂。躏,早已满覆汪洋水液,亮晶晶一片,湿哒哒的,不成样子。

柳观春痴痴看了一眼,细声细气问:“我帮师兄擦干净?”

也不知江暮雪有何等魔力,只是浅尝指节,都能令柳观春的燥郁熄下一半。

而江暮雪道心坚毅,如此能忍,难怪元阳纯净。

鬼气有些不甘心,它想发威,悄然钻出丹田。

可就在它露头的一瞬间,赫赫金光扫来,竟是江暮雪并指捏诀,将它嵌于指间,硬生生从柳观春的体内夹出来。

“哗啦”一声,黑焰暴涨,江暮雪施以地狱业火,将其烧得粉碎。

香烟缭绕,黑色的尘烬一点点落下,星点火光在快要坠到柳观春眼睫的时候,消弭无踪。

柳观春的神智清醒许多,她看到那团怨气,惊异地问:“师兄,我身上有鬼?”

“嗯,鬼魅已除,只它在你身上停留太久,还有一些阴气残留,近日不要独自走夜路,容易引魑魅附体……”

江暮雪已然起身,取帕子擦拭手指。

高大的阴影抽离,柳观春身上一空,心里有些情愫翻搅,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有些怅然。

江暮雪清理完那些口涎,淡看柳观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