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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妻子走后,剑尊道心破碎了(175)

苏无言急忙追上去,忧心忡忡地问:“师姐有事?”

江暮雪摇头:“无事,只是受累嗜睡,一会儿便好。”

苏无言抓抓耳朵:“行吧,我去给师姐烤鸡吃,待会儿她醒了,记得喊她来饭厅。”

“嗯,知道。”

江暮雪也就在柳观春不适的时候,能暂时和苏无言休战。

江暮雪没有搭理玄剑宗的几名弟子,他一路护着柳观春回房。

男人抱人抱得四平八稳,手不动,只以灵力压制着乱窜的本命剑,小心推搡房门,动作轻柔,沿途没发出一丝嘈杂的声音。

进屋后,房门无风自动,主动合上。

梧枝绿的床帐掀开,江暮雪将柳观春放置于柔软的被褥上。

他人没走,冰冷的目光凝在少女微抬下颌,仰起的莲茎一般的细颈上。

柳观春示人的一截雪颈,缠着一根微弱的鬼气。好似一条窄细的头发,缠绕几圈,勒住雪肤,不碰不痛,毫无知觉。

江暮雪探指查寻,欲将鬼气拉拽出体,然而那缕气流太过细微脆弱,挖出一段,又有几缕鬼气灵巧钻进柳观春的丹田灵域,迟迟不愿离去。

不过是一团鬼气,如虱子跳蚤一般弱小,藏进灵域深处,藏匿行踪。

只是,江暮雪不能利用神识出窍,强行挤入柳观春灵域巡视,如此行径,与神交无异,他还不想唐突柳观春……不过是些微鬼气,烦是烦了些,但也妨碍不到柳观春什么。

待它放松警惕,钻出柳观春身体时,再用业火烧灼,便能荡清邪祟。

想到这里,江暮雪不再与鬼魅为难,他轻手轻脚帮柳观春掖好锦被,转身离去。

就在离身的瞬间,少女几根伶仃手指,突然抓上江暮雪的手腕。

“师兄。”

娇娇弱弱的一声呼喊,仿佛呢喃。

江暮雪回头。

柳观春已经醒转,只她使用灵力过度,一双杏眼仍旧含泪,水光潋滟,脸颊亦泛起浅红,如嫩菱上的粉尖尖。

“醒了?”江暮雪低头望她,向来冷肃的嗓音难得带了几许温和,“可有哪里不适?”

不适?柳观春说不上来,她只觉得头晕晕的,呼吸窒闷,身上也热气腾腾。

她撑着手臂坐起,背靠上软枕。女孩细碎的发梢被汗水濡湿,黏在鬓角,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她痴痴仰头,望向江暮雪。

江暮雪坐到床边,帮她把脉,溯回体内灵流走向。男人沉眉敛目,容貌清疏温雅,如孤月高悬。

不知为何,柳观春的心跳加快,她的灼热视线忽然腻在江暮雪的脸上,沿着他饱润眉骨、狭长凤眼、挺拔鼻梁,来回巡游,流连不去。

江暮雪的五官很好看,如天人菩萨一般清丽,美得雌雄莫辨,却也不会过分阴柔。

最终,少女睁开杏眼,视线集中,凝在师兄那两片不丰偏薄的唇瓣。

柳观春莫名想到江暮雪拧眉的肃容,他微抿薄唇时,唇峰泛白,冷硬如山……很好亲的样子。

柳观春的指尖忽然触上了江暮雪的嘴角。

女孩软嫩的手骨搭上男人的下颌。

温热的触感跗骨而来,江暮雪低眸看她,并未躲闪。

柳观春傻乎乎的,一直盯着师兄发呆,像是在琢磨什么国家大事,态度认真。

旋即柳观春做好了什么决定,她屈膝跽坐,欺近了一点。就此,滚沸的气息交织,莲香与檀香交缠,难舍难分。

柳观春眸中鬼气莹然,邪念骤生。

她微张樱唇,热得鼻翼生汗,她没能忍住那股燥意,还是靠近江暮雪,低喃出一句。

“师兄,我……想吸阳气。”

第57章 青时春桃(八)同宿

柳观春从来不知自己能这样生热。

汗水浸透女孩后脊的薄衫,肩胛骨微动,隆。起一节节嶙峋的骨珠。

屋内的烛光摇晃,照进床帐垂下的两根流苏,光影高低错落,就连江暮雪被柳观春缠进幔帐里的动作也变得昏昧不明。

柳观春如火在烧,只觉得自己热到连眼睫都浸了汗,凝成一小撮一小撮,颤颤如蝶翼。

柳观春自以为狼狈不堪,殊不知她低头时,眼波流转,那双杏眼婉丽多情,便是昏暗的夜里也隐隐生媚。

柳观春自知状态很不对劲,骨软筋酥,心中生出无穷尽的迷障。

她以为自己动作僵硬,但其实一直在索取。

或碰江暮雪的颈骨,或抚动他清棱棱的喉结。

师兄的喉骨微动,不似在吞咽什么,但被她掌在手中,撩得手心酥酥痒痒的。

如此磨蹭,柳观春才觉得那些不适缓解了一些。

只是,裙摆底下都因此湿润了。

柳观春有点难堪。

她还是合拢膝盖,偷偷地碾了碾腿侧。

衣布摩挲,试图靠着单薄的一层绸裤,排遣心中烦闷。

但最终,还是不够。

柳观春双手都勾上江暮雪的肩背,掌心摊开,稍小的手,覆在他的后肩。

透过男人的衫袍,她摸到了一片坚实硬朗的背肌,肌理轮廓清晰,触感明显,可师兄却不似她那样浑身滚沸,他是凉的,像一块积年不化的冰。

江暮雪被她拉得靠过来。

等柳观春横躺至厚被上,她才意识到,江暮雪被她拽到了帐中。

江暮雪受力不稳,屈腿抵在床上,像是负隅顽抗。

可他落地的位置不对。

正好位于她的双膝之间。

江暮雪终是还有理智,没有被她拉进红尘俗世。

他单臂撑在柳观春的颊侧,乌发如绸缎一般柔滑,直直垂落,满含草木涩味的发梢,若有似无地掠过柳观春的脸颊,扫过的瞬息带起一阵痒意,酥酥麻麻,刮擦在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