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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妻子走后,剑尊道心破碎了(199)

时而屈腿、抬腰,扭手扭脚,借以躲避江暮雪的禁锢。

可这样的动作,搔首弄姿,又很像欲拒还迎的调情。

江暮雪的眸色更沉更深。

说实话,柳观春也是亲了江暮雪才有点后悔,她险些忘记自己此刻有多么被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江暮雪虽然伤重,可又不像无能的样子,他素来擅忍,一点皮肉之苦对他来说小事一桩。

师兄完全能够忍痛行事。

偏偏柳观春被江暮雪挟持怀中,膝骨再怎么颤抖,都会被男人,探进被窝的手,用力展开。

柳观春脖子烫得不行。

她觉得自己就像半卷的荷花,被江暮雪的粗粝拇指抵住,毫无章法地一拨、一捻,柳观春就被迫蹂开了。

但好在,江暮雪仍有理智,他没有沉沦情事,亦没有被柳观春的美人计糊弄过去。

便是颈上留有一片莹润的口涎,他也能从渴欲中,迅速抽离。

江暮雪覆上她,靠在师妹的耳侧,冷声问:“师妹,你与我同床共枕,是将我认作道侣、夫君,还是……只想玩玩我?”

闻言,柳观春呆若木鸡。

江暮雪的话,像是冷刃划过心脏,明明言语锐进尖刻,却又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错觉。

柳观春几乎能够肯定,就算她说自己只是想玩弄师兄,江暮雪一声叹息以后,也会任她采撷戏耍。

江暮雪面对柳观春,从来没什么选择。

但那样欺负师兄,未免残忍了一些。

柳观春深思熟虑一番,还是抬头,乖乖地亲了一下江暮雪的嘴角。

极柔极轻的一个吻,却能够将江暮雪眼中那些陈年冰川,轻而易举地融化,他错愕看她,静候她的后文。

直到柳观春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说:“我从来没有想要玩弄师兄……我们、我们成过亲的,又没有和离,既是夫妻,本就该同床共枕?”

说到最后,有点底气不足,甚至口吻像是和江暮雪商量。

江暮雪意识到,柳观春所说的成亲,是指前世的迷魂梦阵。

那次婚约,并非逢场作戏,也不是她屈从江暮雪的无奈之举。

她同他一样,真心入局,他们早就是夫妻了。

听到这个答案,江暮雪浑身的戾气散去,他又变得温顺可亲。

江暮雪低头,咬在柳观春的嘴角,温柔地回吻她,从黏腻的水声中,她听到江暮雪郑重地说:“师妹,回道宗后,我会亲自同师尊提亲,求他将你下嫁于我。”

江暮雪知道孟瀚舟待柳观春亲厚,甚至将她视为亲女,他既要娶柳观春,自该名正言顺去求亲。

江暮雪缠来的吻实在缱绻,柳观春被吻得七荤八素,只知道闭眼吞咽,舌尖交织,不知是尝他的味道,还是自己的味道。

柳观春一边承吻,一边还无意识地揽住江暮雪的后脊。

师兄怕压到她,肉。躯并没有紧密贴合,而是撑起腿骨,支着肌理硬实的腰脊。

只柳观春有点乱,她被厚被闷得一头汗,灵细腰肢款摆,不慎坐到江暮雪的膝上。

偏偏师兄气势凶悍地抬腿,恶意地挟持她的去路。

柳观春被迫嵌进他的怀中,进退两难,青稚的身子骨都忍不住瑟瑟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柳观春觉得自己浑身是汗,热乎乎的,黏腻腻的,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就连亵裤,都浸得濡湿。

柳观春实在觉得煎熬,忍不住从被子里探出头,像是一条缺水濒死的湖鱼那般,鼓动腮帮子,大口大口喘气。

为了躲避那种江暮雪带来的,直达深处的沸意,柳观春顾左右而言他,“若是师尊不肯呢?”

她在问求亲的事。

旋即,柳观春清晰听到江暮雪笑了声。

短促的笑,极轻亦极好听。

男人的胸膛也跟着震颤。

笑声很快收敛,让人疑心是自己幻听。

“师兄?”柳观春不知为何,因这声笑,脸上发烫。

江暮雪低声说:“若他不允,那我便没有师尊了。”

柳观春难掩震惊……师兄这话分明是说,孟老头好好答应,大家师慈徒孝,还能彼此有个面子情。

若孟瀚舟顽固不化,执意阻挠,那江暮雪为了夺妻,只能叛出师门,挟柳观春私奔了。

江暮雪会得到柳观春,他不在意旁人如何想,只要她心甘情愿。

江暮雪难得这么蛮横,师兄有点变坏了。柳观春眨眨眼,不由觉得好笑,她分了一会儿神,很快又被江暮雪勾着,在这个缱绻的吻里沦沉。

一吻毕,江暮雪却没有碰她。

今夜的情动,只止于这个稍欠分寸的吻。

一是江暮雪仍在病中,为防伤口开裂,血气弥漫,他得谨慎动作。

而是二人今生还未结下道侣婚契,能浅尝荤腥已是心满意足,江暮雪不想唐突师妹。

很快,江暮雪松开柳观春,还耐心帮她整了整凌乱的衣冠。

可柳观春双眼仍是雾气迷蒙,显然是被勾起了心火,又得不到满足,她很难受。

柳观春气喘吁吁,抬头看着清风朗月的江暮雪,女孩眼角含泪,杏眸雪亮,语气里不自禁带起一点幽怨。

“师兄,你这叫管杀不管埋……你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死活……”

江暮雪有些无奈,他虽撤身离开,身上的雪气却也被渐热的体温消融。

直到江暮雪看到柳观春赌气背身的动作,这才犹豫着牵她的手,带她去试探。

“我亦在忍。”江暮雪轻哼一声,回应她。

柳观春的掌心被……烙烫。

男人的七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