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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妻子走后,剑尊道心破碎了(239)

两个月时间太短,没什么新鲜的,大家都在忙活收拾妖祸后的残局,不过许多百姓听说道宗降魔的事,倒有越来越多的孩子想要拜在道宗门下,就连许多灵修世家也偷偷打听道宗收徒的状况……因江暮雪之故,道宗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哦,还有,此番黎九章下山,竟被一只狐妖讹上了,非说要效仿妖修苏无言,也入宗门修炼。

黎九章原本不想干涉此事,但听狐妖自称“桃娘”,他想到柳观春曾说过,有一只名为“桃娘”的狐妖会成为他的未来道侣,切记不能持剑伤妖。

黎九章虽觉此事实乃无稽之谈,但好在留了心,并未拒绝狐妖参加万门择徒比试的请求。

最后就是孟瀚舟给柳观春送的信。

老头聒噪,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五页。

柳观春一看那大片大片的字,顿觉眼睛被吵到了。

她福至心灵,没忍住,扭头,战战兢兢问江暮雪:“师兄,前世你失忆时,我也给你送过信鹤……是不是看起来很吵,很打扰你?”

她记得自己话稠,应当不算讨喜的样子。

江暮雪沉眉思忖,与她说:“你虽话密,却也是一派少女鲜活,我并无不喜。”

“实话?”柳观春惊喜地追问。

“嗯。”倘若江暮雪当真不喜,他会当场粉碎纸鹤,不让柳观春与他传信。

细想起来,当初江暮雪的容忍与耐性,其实也是一种对于柳观春的隐秘偏爱,只他自己从前不承认罢了。

柳观春满意了,她的嘴角上翘,继续念信。

孟瀚舟显然是个伤春悲秋的男人,这封信竟从柳观春进道宗伊始开始说起。

孟瀚舟说柳观春小小年纪就心机颇深,知道用小点心来讨好师兄、师姐,可唯独不知道也给他这位路过外门的长老一份。

谴责完柳观春,又说起她拜在门下,当了自己的徒弟的事。

柳观春还是护短的,自从认了孟瀚舟为师尊,倒也知道时常在外维护师长的尊严,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她自以为藏得很好,但孟瀚舟早早知道,柳观春明面上和叶长老、郑长老恩断义绝,私底下跟着两位长老偷学术法符箓……

此举说好听一点是勤勉好学,说难听一点就是背弃师门。鬼知道孟瀚舟看着臭丫头于术法方面突飞猛进,时不时还能蹦出一招孟瀚舟还没教到的咒印符箓,心有多寒,心有多痛!

说到这里,孟瀚舟又讲起柳观春和江暮雪合婚的事。

两个都是自家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江暮雪命不久矣,但他能为柳观春献出生命,也算是不错的道侣人选,孟瀚舟就不当痛击鸳鸯的大棒了。

只是柳观春若为世外之人,在江暮雪飞升后,还会回家的话,那两人还是悠着点,可别一时冲动造个孩子来。

不然柳观春带着遗腹子遁回异世,这不纯纯折腾人么?柳观春不但要守寡,还要带娃,偏他也见不着二徒弟,不能帮衬着……想想就很辛酸。

这段话,柳观春心里默默消化,没敢念。

少女倏忽缄默,倒引得簪完花的江暮雪低头,不解地询问:“怎么不继续念了?”

柳观春耳朵滚烫,打哈哈敷衍:“啊……不是什么好话。”

她有点庆幸江暮雪的目力没有从前敏锐,无法一目十行看完她的信。

说起来,孟瀚舟的话倒真的提醒柳观春了,她倒是没想起避。孕事一遭,难不成师兄也是顾虑这个,方才不愿与她行房?

柳观春憋了半天,没忍住,开口问江暮雪:“师、师兄,道门里有没有什么避。孕事的秘药?”

听完,江暮雪怔忪,手骨不禁震颤一下。

他沉默许久,方才慢条斯理地说:“修士如想孕育子嗣,只需在行房时,施加赐子福令,便能怀上身孕。若无此念,修士并不会有孕……”

也就是说,倘若柳观春不想,即便她与江暮雪再如何荒唐无度,也不会怀孕?那还真是体贴……

柳观春莫名想到昨日,她不慎、险些、差点,跪坐上师兄俊脸的事……她记得床笫间隐有靡丽花香散开,她屈膝,雪。腚的两瓣涧,亦有霜花浊浪,流溢。

柳观春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烫,她揉了揉脸,收好这些信笺,觉得自己不能再和江暮雪待在寝房中了。

毕竟江暮雪如此端庄、美丽,她很难把持住啊!

柳观春是和江暮雪来深山老林隐居,修身养性的,不是寻个借口把师兄囚。禁于此,日日想着怎么把江暮雪骗上。床的!

第77章 回家(三)嫁衣。

第二天清晨,江暮雪被几滴眼泪惊醒。

江暮雪那只借给柳观春枕睡的手臂,隐隐感受到从女孩眼角淌下的滚沸湿意。

江暮雪睁眼,看到柳观春的肩头轻颤,小声抽噎。

她在哭。

江暮雪怔忪,他很担心,但仍是放低声音,转过柳观春,柔声问她:“师妹,怎么了?”

柳观春没想到自己小声哭两下也能惊动江暮雪,迎上那双深秀眉眼的时候,她破涕为笑,把眼角的泪花擦掉。

仿佛方才都是江暮雪眼花产生的错觉。

“是不是吵到师兄了?”小姑娘眨眨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没事,我只是夜啼罢了,这么大还哭,真的有点好笑……”

江暮雪不喜欢她哭,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无用,他温柔伸手,帮柳观春拭去眼睫上湿漉漉的泪,耐心地哄劝:“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我说,不要瞒着我。”

柳观春总算坐直了身子,她跪在床侧,双手去碰江暮雪散落枕边的莹亮白发,指尖有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