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春的后腰发酸,忍不住往前仰,幸好还有师兄掂着、抬举着。
柳观春不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耳鬓厮磨,她忍不住抱住男人修长白净的脖颈,咬上他块垒分明的肩膀。
小姑娘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重捶了几拳。
火辣辣的,膝骨都酸到打颤,有点紧燥难行。
但江暮雪显然食髓知味,冲锋陷阵的力道愈发没有分寸。
柳观春伶仃手腕上的红绳银珠,跟着一晃一晃,叮咚作响。
她的眼角被催出眼泪,忍不住咬进师兄的皮肉里,可他肌肉紧绷,牙都酸了,愣是没能破开口子。
没流血代表不疼。
柳观春咬人也恐吓不到江暮雪。
他仍是动作,不肯松开她,少女只能以柔克刚了。
她小心地吮一下江暮雪微微汗湿的颈,讨好地亲他。
试图告诉江暮雪,她够了,真的够了。
本以为江暮雪还会一意孤行。
偏偏他被柳观春这个软乎乎的吻撼到。
像是终于寻回理智。
江暮雪握住柳观春膝。骨的那只手臂。
力量渐渐变轻。
动作亦轻柔、缓慢,怜香惜玉许多。
江暮雪松开一只手。
掰过柳观春灵巧的下巴,缠绵的吻,逐一落到她的嘴角。
柳观春被折腾得心猿意马。
江暮雪温柔地去吻她,与她温吞相融。
明明江暮雪的白发如丝缎,人也生得仙姿佚貌,可偏偏在私欲上,男人的凤眸变得极具侵略感。
幸好眸中神色,仍是平静温和。
柳观春被这双漂亮凤眼蛊惑,后知后觉想着,他是师兄,他绝不会伤害她,所以她不该怕他。
若是柳观春生怖生畏,她躲开了,会令江暮雪伤心。
柳观春迷迷瞪瞪地献吻,她如之前那样,主动献上水光莹润的丰唇。
她亲上江暮雪的唇瓣,舔动他的舌尖,勾缠、吮。吸、吞咽津唾,她知道江暮雪情动时会散出清幽好闻的雪气,苦涩如莲香,清幽如青松。这种沁人心脾的气息有时又似毒。蛇的毒液,注入猎物体内,便能使其麻痹,变得迟钝,或是失控。
柳观春屡次都被江暮雪蛊惑,她被他掐着腰,高高奉起,汗珠顺着眉心,滚到江暮雪高挺的鼻梁,或是落到他赤着的肩颈,再滚进后脊的衫裤。
柳观春迷迷糊糊发觉,江暮雪的外衫被她拉开了,他披散一头凝霜白发,脂玉雪肌,既纯又欲,如同沙丘壁画上的赤。身菩萨,宝相庄严,德隆望重,凡人不可亵渎。
偏偏柳观春不知悔改,她犯了大忌。
竟在诱神。
柳观春心中生出隐秘的得意,她故意低头,更深地啄吻江暮雪。
她的血液都变得滚沸,热意驱逐开那些竭力裹缠她的风雪寒意。
她很有能耐,明明江暮雪是天寒地冻的雪灵根,她也能违抗神性与天命,将他焐热。
柳观春心知肚明,师兄待她宽容,无非是手下留情,师兄分明可以直接折碎她。
但江暮雪从来待她仁慈,下手不会太重,亦给柳观春一
种怜爱的错觉,甚至馈赠她任性的资本,她能故意像蛇一样盘缠上江暮雪的七寸,将他绞杀其中,欺负师兄不敢忤逆她、伤害她。
明明是暧昧的春。事,但柳观春说抽离就抽离,她不与江暮雪同流合污,小姑娘故意悬崖勒马,停住了。
她看着隐忍喘熄的江暮雪,狡黠一笑。
女孩梨涡浅浅,舌尖紧贴牙上膛,以无声口吻,挑衅江暮雪:“求我。”
她不愿江暮雪如愿。
她要阻止江暮雪,奔赴极。乐。
江暮雪被柳观春制止动作。
男人的凤眼潮红,他的下颌绷紧,既欣赏柳观春高高在上的得意,又心中涌出一种难言的劣根邪念。
柳观春越任性,越能激发出男人的侵占欲。
她根本不可能控住江暮雪。
柳观春没想到师兄还能来强的,也是,男人的力气一贯大于女子,她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江暮雪抬手,掐着女孩细软的腰身,又将她拉回怀里,温热的手掌不容分说,按住她的腰窝。
“师、师兄……我错了。”柳观春连连求饶。
即便很可爱,但还是惹得江暮雪发笑。
江暮雪短促的、蛊惑人的笑声响在女孩耳畔。
他怜惜柳观春,手上却不停。
这一次不是春风化雨的和煦,江暮雪有了脾气,刻意与她相击,诱她求饶。
终于,柳观春感受到脚尖一扫而过的热意。
湿热的水渍,不是她的东西。
是江暮雪的……
一贯冰冷的人,居然也有滚沸的时刻啊。
柳观春惨败间,又有几分得意,心里觉得好笑,如果她不看看自己锁骨一片狼藉的绯色吻痕的话,她还能大呼一声胜利。
她居然……满足到师兄了。
第79章 回家(五)大圣男神。
柳观春想到,昨晚她不过是被江暮雪困在怀里折腾。
他明知她裙底,近乎一丝。不挂,他却仍要霸道地抓紧她。
明明隔着一层薄布,江暮雪竟也存心提枪上阵。
江暮雪素来出招迅猛,今日也是如此……
江暮雪竟抓她练剑……
柳观春浑身战栗,她自知自己的灵域太窄浅,根本存不下师兄。
柳观春简直觉得腿侧酸痛,连皮都被磨破一层。
甚至有点红。肿……
可恨的师兄!
但柳观春又想到那一蓬蓬的,落在她腿肚子的……
独属于江暮雪的事物。
柳观春想到江暮雪的餍足神色,汗湿的喉结,她又耳廓发红,心想:算了,原谅江暮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