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当红楼女儿进入其他名著世界(173)
“三年孝满,亮必请人上门求亲,求娶小姐为妻!”
伊人面颊晕红,水杏般的眼眸羞涩地垂下。
她轻声回答:“嗯!”
嗯!
简单的一个字眼,却比方才的琴声合奏还让人心神俱醉。
宝钗答应了,但又有些疑心自己没答应,因为对面的人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她向前走了一步,欲要再答一声。
她的手却被握住了,诸葛亮的手修长微凉,手心带着不容错认的薄茧,一触即逝。
他似乎被自己的大胆下了一跳,轻咳一声,道:“天黑山高,你慢些回去吧,他们应还在等你。”
少年郎的羞涩又来了。
宝钗心下暗笑,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已活了二十九年,算起来比眼前人要大十一岁。
一瞬间,她忽然有了逗弄他的心思。
宝钗又上前一步,回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就只有那一番话,要对我说么?”
其实徐庶教了一大段话,诸葛亮最终只说了他最想说的那部分。
这就够了,接下来他们会用一生的时间,说无数的话。
他握紧手中柔荑,仰首望天,低声道:“今夜月色甚美。”
月如纱,将天地罩得朦朦胧胧。
诸葛亮伸手,轻轻替她拉下了帷帽,陪她走至枣红马边,如那日在雪中一般,替她稳住马。
宝钗骑马下山。
山下的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杯盏、琴棋皆还没有收拾。
男人们聚在一边,夫人小姐聚在另一边,所有的眼神不约而同在问:“今夜,就这般散场了?”
宝钗盈盈一礼,谢道:“诸位辛劳,小女子铭记于心!”
翌日一早,宝钗向父母请安,不经意间向父亲提起:“父亲,您是不是很久没与庞伯伯、司马伯伯共谋一醉了呢?”
黄承彦摇头:“这两个老家伙,最近见了我就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怕不是还要给刘景升做说客呢!”
宝钗看向母亲,眨眼。
黄夫人叹道:“还做什么说客?二妹给琦公子另行找了门好亲,正要请妹婿去下聘呢。”
黄承彦疑惑:“既如此,这两位老家伙总恭喜我什么?”
宝钗羞涩:“父亲何不问问两位伯伯?”
当夜,黄承彦醉醺醺地回来,进门就大笑道:“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黄夫人迎出来,搀他回房,低骂道:“出去喝了几两黄酒就醉成这样?什么龙呀凤的!”
“嘘!”黄承彦回头,止住夫人道,“这是庞德公的断言,咱们这里,有,大,才!天下大才在荆州!”
他抚须低叹一声,笑道:“咱们阿丑,终身有靠矣!”
他老友的侄子,又是那般才华横溢、仪表不凡,与他的女儿正是天生一对。
他只恨,自己为何早没想到。
黄承彦欢喜一阵,心满意足地带醉睡去,留下一脸茫然的黄夫人。
黄夫人只得去问女儿。
宝钗一听就明白了,却哪里好分说,羞答答地推了母亲出来。
黄夫人牵肠挂肚一夜,天刚蒙蒙亮,就忍不住将丈夫揪起来问了个清楚明白。
她也欢喜起来,那孩子与她的女儿,可不是一对璧人吗?
这一年的秋天,黄晷娶了蒯小姐,黄家又热闹了许多。
蒯小姐温柔贤惠,本就是宝钗的坚定崇拜者,做了长嫂,反而每日在家给小姑子打下手,学造纸,刻字模……
惹得新婚燕尔的黄晷,悄悄向母亲抱怨:“她每日一早就去找阿丑,天黑才回来,到底是嫁了我还是嫁阿丑?”
黄夫人举起手中针线,作势就要扎他:“别再阿丑、阿丑了,我们阿丑哪里丑了?将来去了夫家,没得让人笑话。”
黄晷搔头,疑惑道:“母亲还不是在叫她阿丑?”
黄夫人恍然:“也是啊!”
晚上,她到女儿闺房里,抚弄着女儿绸缎一般的头发,道:“女儿啊,给你换个小名吧?”
宝钗手中笔一顿,回身:“母亲想叫女儿什么?”
黄夫人道:“你这般学问,还是给自己取一个吧,不然就叫月儿也成。”
宝钗嗓音微颤,低声道:“若叫宝钗,母亲觉得可否?”
“宝钗?”黄夫人沉吟道,“略拗口了些,不像个小名......”
触及女儿期待的眼神,她笑了,仔细端详女儿如花似玉的模样,转了口气道:“这样的好女孩子,可不就是宝钗吗!你若喜欢,咱就叫宝钗!”
宝钗靠在母亲肩头,悄然拭去了眼泪。
从此,宝钗的一切,不再是她一个人不能言说的梦。
腊月,徐庶与庞若成婚,但不久就受不了家庭拘束,又出门开始了他的游侠生涯。
下雪的时候,宝钗又骑上了她的枣红马,一袭红色鹤氅,往来于白雪之间,不再避讳地给诸葛兄弟送饭。
周围乡邻,也开始默认这两个神仙男女是一对。
大多是在中午送到,然后她会与诸葛亮一起读书下棋,弹琴作诗,谈论天下大事,至夕阳西落才回。
这一年正月,天下形势剧变,刘备被天子认了皇叔,衣带诏事泄露,刘备再次被迫逃亡,几经周折,最终如史书上一般依附刘表。
接下来便是官渡之战打响,曹操彻底在北方站稳了脚跟。孙策遇刺,孙权继位,自此江东很长一段时间转为守势。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一步一步走在既定车辙上。
七月,刘备逃来荆州,宝钗甚至还陪蔡夫人宴请过他的两位夫人。
但不知怎的,这一年并未发生孙策遇刺事件。年底诸葛瑾送来的家书上,仍大赞主公孙策如何英明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