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珏歌蹙了蹙眉,低眸。周遭的一切熟悉,却又陌生。在往深了去想,脑袋就会止不住的疼。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凌緢注意到秦珏歌刹那苍白的脸,安慰道。
“好。”秦珏歌悠悠吐出一口浊气,顺势依靠到凌緢的怀里,勾着她的胳膊,牵住她的手。与凌緢在一起时,她会变得安宁平静。身旁人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就好像与她呆在一处,时间流淌的速度都变快了。
就好像今日,她与凌緢一同做小买卖,一眨眼,天色便黑了。
她希望天天如此,哪怕过上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厌倦。
“客官,酒来了。”
小二把酒递了过来,凌緢接过,架着驴车,往前赶路。
路过天香楼时,身边的人儿明显身子绷直,拽着她的手不由的发紧。
“别怕,有我在。”凌緢凑到秦珏歌耳边,低声耳语道。
秦珏歌将脸埋入披挂中,只露出一双迷人的狐狸眼,半个身子都倚在凌緢怀里,像只捉迷藏的小猫。
往日的天香楼,大红灯笼齐挂一排,照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日。
可今日,天香楼是暗的,毫无人气,像是一座人去楼空的废楼。而每个窗户上都用红色的字写着大大的封,各处的门窗也被贴上了查封的条子。
不过几日时间,就被封禁了。
凌緢心底一沉,回想起那只玉箫,心跟着颤了颤,不是巧合,比起当铺里的小打小闹,一夜败落的天香楼,才是帝王的手段。
这些年,为了巩固王权,帝王的手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嗜血无情的帝王早已不是她儿时认识的故友。
凌緢加快了驴车行径的速度,离开京城的城门,方才松了口气。
救下秦珏歌后,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她逐渐清醒。
她要尽快为王家昭雪,在帝王还未发现她行踪之前,护住王家上下三十口人的命。
今日的天香楼,就是明日的桃源村。
凌緢喝了口上好的女儿红,酒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驱散了冷夜里的大部分寒气。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秦珏歌。
“喝一口。”她把水囊袋递到秦珏歌面前,秦珏歌就着她的手,捧着水囊袋小口的饮了口。
“咳咳。”辛辣的味道瞬间令她涨红了脸,剧烈的咳嗽起来,连带着红唇都明艳诱人。
凌緢看着秦珏歌这幅模样有点惊讶,原来秦珏歌没喝过酒啊。看来天香楼这些小厮还算有点人性。
“这酒的味道虽然辛辣,但冬日御寒,还是要靠它。”
还有一个时辰的山路要走,她担心秦珏歌受不住冻,低声哄她。
“奴家要你喂我。”
“像上次,喝药那样。”秦珏歌微翘着红唇,狐狸眼娇媚的看着凌緢。
凌緢握着水囊袋的手紧了紧,她想起上次秦珏歌喝药时讨的那个吻,喉咙滚了滚,有点干,又有点渴,不知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她脑子有些混沌。
“快嘛。”秦珏歌勾着凌緢的手指,娇软的催。
凌緢心尖微微颤了颤,仰头饮了口酒,薄唇沾染着酒气,晕染成水润的颜色,她轻捏着秦珏歌绝美的脸,慢慢压了下来。
四片柔软的唇瓣相互挨靠。
淡淡的酒气,从凌緢的唇齿流淌到秦珏歌的口腔中,凌緢喂得急,秦珏歌喝不过来,更多的酒沿着她的唇角淌了下来,划过她的颈脖,秦珏歌拽着凌緢手臂上的衣服,像是溺闭的鱼儿,气氛说不出的暧昧旖旎。
酒没了,可吻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12章 你来吧
第十二章
凌緢搂紧秦珏歌纤细的蛮腰,指腹摩挲着秦珏歌纤细的脊背,美人如玉,娇软温热。比那热烫的手炉还能抚慰人心。
直到不受控的驴车吭哧的走下了小道,往树林子里窜。凌緢放才回过神,与秦珏歌分开,对上她那双被雾气润湿的狐狸眼,魂魄一下子被勾走了。
又有点想吻上去,狠狠的揉捻那娇软的唇。
凌緢被自己冲动的想法给吓到了,她稳住心神,握紧了缰绳,驴子又重新走回了小道。
“阿緢的嘴巴好软,好热。”
“奴家好喜欢。”秦珏歌眼尾被酒意熏的通红,她把下巴搁在凌緢的肩膀上,扬起红唇,舌尖轻轻舔过唇瓣,似在回味刚刚两人的温存。
凌緢被秦珏歌的话给撩的心口一荡,差点牵着这驴车,直直扎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凌緢接触过不少女人,有阴晴不定,嗜血残酷的女帝。有娇纵蛮横,天真无邪的恭王府千金。还有一个,与她在华伦山邂逅的奇女子。
想到那个女人,凌緢不觉唇角勾起笑。
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过去的那些回忆接踵而至,像是跑马灯似的闪过。
她眼角这枚疤痕,是剑伤,很多人看她第一眼会被她的刀疤吓到,觉得她凶,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气。
可秦珏歌却不是,她对她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就像是与她熟识一般,可她印象中,她不认识这样的女人,娇媚如火,说出的话能让人酥到骨头里,心尖还发痒发麻。
回到家中。
已经是深夜了。
凌緢归置好零散的东西,撞见出浴的秦珏歌。
秦珏歌披着长巾,头发湿漉漉的搭着,一双狐狸眼朦胧迷离,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樱唇,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发着光。她内里穿着那件火红色的亵衣,在长巾下,若有若现,亵衣的胸口处被水沾湿了一块,变成深褐色,鼓鼓的,愈发凸显出她姣好曼妙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