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肌肤相亲,沾染上对方的温度,逐渐像是摩擦出火花。
伏案不稳,单薄的木板禁不住过大的重量。
发出吱呀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像是撞到了凌緢的心尖,腾升出几分旖旎。
“还冷吗?”凌緢停顿了片刻,仰面,望向跨坐在伏案上的秦珏歌,问。
秦珏歌眼神从朦胧中逐渐聚焦,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张绝美的脸泛着绯色,狐狸眼,配着她尖尖的下巴,像只饿久了的小白狐。
可爱至极。
“冷。”秦珏歌吸了吸鼻尖,柔弱无骨的往凌緢身上挨,汲取着她的体温,像是深夜里寻求落单书生的妖精,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精明与算计。
凌緢突然停下来的动作,将她至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有些难熬。
营帐内,篝火盆里,木炭烧的滚热。
是不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床榻上的被单凌乱着,明明到了该就寝的时间,可床榻上面空无一人。
营帐的一角,摆放着书架,上面有不少书籍,伏案边人影交叠,像是上京赶考的门生,为了谋求个好官职,正在挑灯夜读,辛勤劳作。
“冷还出这么多汗啊。”凌緢不惯着她,眯着眼看着她额头上细腻的汗珠,烛火给她周身裹了一层蜜色,像是糖葫芦外层的糖衣,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是不是酸酸甜甜,令人回味。
“冷汗。”秦珏歌拧了一把凌緢胳膊上的肉,紧实有弹性。又觉得不解气,咬住她的肩膀,在上面落下属于她的牙印。
“嘶。”凌緢倒吸了口气,一股刺痛感席卷而来,秦珏歌当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先是主动凑上来卖乖讨要吃食,见主人家不给,就亮出爪子和獠牙,撕下伪装,开始明抢。
“你是不是不行了。”
“要不换我来吧。”秦珏歌指腹摩挲着被她咬过的肩膀,上面发红,留下了明显的牙印,狐狸眼尾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的寓意。
秦珏歌的指腹柔软细腻,一看就是从小被娇养在闺中的大小姐,没做过什么粗活,冰清玉骨说的*就是秦珏歌这样的娇美人。
骨子里透着该被人好生伺候的骄纵感。
特别是狐狸眼轻挑上扬时,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波动的琴弦,勾的凌緢心思乱飘。
说她不行。
她本是该生气的,然后身体力行的告诉秦珏歌,她说错话了。
可凌緢今天偏生几分稳重感,特别是听到秦珏歌先隐忍又观察然后一击命中的理论,觉得一点点恢复记忆的秦珏歌,满腹算计与精明。
不像之前表现得那般纯良柔弱,清冷自持。
“娘子,想要就要直接表达,不要绕圈子。”
“我行不行,娘子应该最清楚才是。”凌緢眨了眨刀眼,唇角勾起一丝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换做其他时候看到,都会让秦珏歌觉得温暖明媚,可偏生是这时,她觉察出这人的小心思。
凌緢旁敲侧击的问她经验,她说在话本子上学的,像是踩到了凌緢的尾巴,这人就像只发疯的小野狗,把她从床榻上抱到了伏案上,现在,还将她吊在云端,不给她痛快。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说哪件事?”
“话本子。”秦珏歌难得好脾气,身体虽已经到了挺难自持的地步,可还是徐徐善诱道。
“哦。”凌緢淡淡的应了声。像是被触发机关的陷阱,开始运转起来。
“嗯,轻点。”秦珏歌闷哼声,腰间一麻,整个人软倒在凌緢怀里,思绪没刚才那般清明。
“那娘子又该说我不行了。”凌緢酸话随口就来,秦珏歌感觉自己被凌緢丢进了醋缸子里,浑身骨头都泡软了。
“别犯浑。”秦珏歌又拧了一把凌緢的胳膊,这次用了大力气,示意这人不要不管不顾。
“我好好伺候娘子,还是我的不是了?”凌緢眨了眨眼,刀眼瞬息变成无辜的杏眼,像小狗似的,亮晶晶的看着秦珏歌,一脸单纯,可武将的手劲挺大,较着暗劲的碾,把秦珏歌折腾的不清。
“好阿緢,我错了。”秦珏歌用指腹抹掉沁出的泪,一张美艳的脸透着妩媚风情,看凌緢的眼神柔里带着媚,语调娇娇软软的,甜的能拉出丝。
“娘子哪里会错。”凌緢滚了滚干涩的喉咙,眯了眯眼,心底翻腾的醋意快要把她淹没,可她偏生面上不表现,云淡风轻,可嘴里说出的话酸味漫天。
要是此刻二丫来了,只觉得自己会被这醋味熏得眼睛都瞎了。
伏案下,垫着的中衣,被沾染上水渍,水蓝色的衣服,染上了一团深色,像是绣出的云团。
“我看话本子学习,你吃味了?”秦珏歌摸出了些逻辑,摸着凌緢的耳廓,揉着她发红的耳朵,娇声哄着她。
“话本子都是书手写的。”凌緢垂眸,看着秦珏歌,说出这话,她就后悔了,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要被酸掉了。她堂堂武将,怎么学到了文人的酸言酸语。
“不是十一。”秦珏歌轻叹了口气,吻上凌緢的唇角,粉舌舔着她的下唇瓣,不轻不重的咬了口。带着几分报复性。谁叫这人,吃起醋来,醋意满天,关键是,还没找对人。
“哦。”凌緢眨眼,听到十一的名字,她的心被戳了戳,像是藏不住的酸味有了宣泄口,肆无忌惮的冒了出来。
十一在秦珏歌失忆前一直陪伴在秦珏歌身边,秦珏歌失忆了还爱看十一写的书。
十一讲起她那些游历故事时,秦珏歌看她时,眼底满是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