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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歌(48)

散落在秦珏歌的身上,有一种极致的美感。

秦珏歌浑身都沾染着雪,像是在雪地里打了个滚。

凌緢知道,此刻自己不该笑,可她憋不住,脸因为极力隐忍憋得通红,她抖着肩,眼里溢出亮晶晶的泪花。

有一句话叫做害人终害己,应验在秦珏歌身上。

“你过来。”秦珏歌冷声道。

凌緢不畏惧的靠近,两人的距离近了,凌緢注意到秦珏歌发丝上,浓睫上还挂着冰晶,像是个小雪人。

“我要把雪放到你的衣物里。”秦珏歌幽幽道。

“这样不太好吧。我没有衣服换。”凌緢眨巴着眼,与秦珏歌对视,希望唤醒她的良知。求求她做个人吧,别报复心这么重。

“让不让我放。”秦珏歌问,狐狸眼瞪着她。

二丫与一旁几个绣娘都看热闹的围了上来。

“来吧。”凌緢撩开一小节领口,视死如归。冰冷的雪花入了胸前,一股子冷意直穿天灵感,凌緢哆哆嗦嗦的颤了颤。

看着秦珏歌脸上的愠色消失了。

“扯平了。别生气了。”凌緢勾了勾秦珏歌的手,小声的哄。恢复了些许记忆的秦珏歌,气性真大,不过,比起之前一味讨好她,乖巧的秦珏歌来说,眼前的秦珏歌更加鲜活了些。跋扈张扬的,像是巡抚千金的架势。

“湿了吗?”

“湿了一小块。”凌緢抖了抖衣服,胸口有一小块水渍,回家烘干就没事了。

“我看看。”秦珏歌探过身。

凌緢脸没来由一红,对上一旁二丫清澈无暇的目光,心陡然跳了跳。拉过秦珏歌,将她带到一旁。

“还有小孩子在,别胡闹。”

“跟我来。”秦珏歌牵起凌緢的手,把她带进里屋。

绣房的屋子里,摆放着一架架织布机,还有一些未完工的绣品,模样各异,生动精妙。

秦珏歌在角落支起屏风,示意凌緢脱衣服。凌緢把蓑衣架在一旁架子边。

又解开腰带,将厚重的虎皮外衣退掉,里面单薄的中衣上,有一小块湿润。秦珏歌靠近,她闻到秦珏歌发丝间好闻的清香味,滚了滚喉咙,脸有些躁热。

秦珏歌柔软的指腹捻起她的衣襟,凌緢呼吸一滞,青天白日,就要替她宽衣解带,她心念一动,双手去搂秦珏歌的腰。

“做什么?”秦珏歌一惊,后背绷紧,腰间感受到凌緢掌心的滚烫,心也跟着被揪住。

凌緢的唇压了上来,带着冷冽的冰霜气息,皂荚香气扑鼻,秦珏歌呜咽了一下,被凌緢按在屏风上,长舌滑入她的潭口。

搅弄着,似带着几分急切。

外面天还亮着,光线透过窗户渗入进来,还能听到院子里二丫和绣娘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凌緢吻过秦珏歌的眼眸,舌尖舔化开秦珏歌浓睫上的冰晶,像是在吃小雪人。又咬了口她冻红的耳垂,目光落在秦珏歌衣襟处。

“你看了我的。”

“我也想看看你的。”凌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秦珏歌被她的话,烫的心尖一震。

不待她反应,凌緢的手落在她的披肩上,系带被解开,她的手划过她的衣襟,带着炙热的温度。

秦珏歌微张着唇,想说什么,被凌緢急切的吻给堵住了。舌尖纠缠,化开风雪,让她感受到岩浆般的滚烫。

凌緢攥紧雪球,感觉冰凉在她的指尖化开,融化成水,令她爱不释手。

“嫂子,新衣服给凌姐姐换上了吗?”二丫笑着跑了进来。

屏风发出咯吱的响声。

凌緢耳尖通红一片,对上秦珏歌被雾气蒙上的眼睛,心尖一痒。她的唇被吻的湿润通红,泛着泽泽的光,她抿了抿唇,像是吃到美味的食物,意犹未尽。

秦珏歌反应过来,双手拽紧被凌緢弄的散开的衣襟,背过身,乌黑的发尾扫过凌緢的脸颊,麻麻痒痒的,还带着一股清香味。

“什么新衣服。”

“换上。”秦珏歌匆忙将衣服递到凌緢手里,推搡了一下她。

凌緢一怔,看向手里的衣物,兰墨色的衣料,绸缎光滑细腻,带着轻微的凉意。

“给我做的。”凌緢心底泛起暖意,秦珏歌要她买料子,是给她做新衣服。凌緢穿上秦珏歌亲手为她缝制的中衣,不论是袖长还是肩宽,都与她的身型一致,勾勒出她挺拔瘦削的身型。凌緢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中衣的面料,能感受到秦珏歌缝纫时的工艺,满心欢喜。

“好看吗?”凌緢眨了眨眼,像只花孔雀,就差在秦珏歌面前表演个孔雀开屏了。

“凑合。”秦珏歌掀起狐狸眼,不咸不淡道。

“谢谢媳妇。”凌緢捧着秦珏歌的脸,吧唧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这是她新年收到最好的礼物。

秦珏歌被凌緢亲懵了,狐狸眼怔怔的看着凌緢,许久,没回过神。直到凌緢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从屏风后面绕出去,在二丫面前,骄傲的展示。

秦珏歌捂着心口,感觉有东西要跳出来了。

“哇哇哇,凌姐姐穿这个颜色好好看啊。”

“好衬你的肤色。”二丫绕着凌緢,打量了一圈。

秦珏歌手巧,运用一些简单的剪裁技巧,做出完全出乎意料的上身效果。布料贴合着凌緢的身型,完全将她身线的优势展露无遗。

哪怕是宫中造衣局的大人,也无法做出这般效果。

小到绣品,到大衣服。

凌緢不禁感叹,还要什么是秦珏歌不会做的。可秦珏歌明明是京城人士,为何对这些江南的造衣工艺这般熟悉。

只能等到秦珏歌恢复记忆,慢慢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