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糯点头。
酆理的头发吹了半干,她头发太长,一次性很难吹干,这时候躺在床上,自然躺倒了陈糯的床上。
陈糯:“很热。”
酆理:“风扇开着呢。”
陈糯不说话了,她们躺在一起,酆理闭着眼,陈糯看着手机,余光看着她。
酆理皮肤本来就不白,而且这个人活得有点糙,夏天的防晒都涂得很敷衍,后来换了个喷的倒是还行。
但好像还是黑了点。
八月的时候酆理基本十天半个月不在c市,她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老实说陈糯也不知道现在她到底赚了多少钱。
崔蔓还给她分析过,得出结论:你姐肯定快累死了。
上高中的时候陈糯觉得酆理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好像也看出她什么特别的地方。
脸其实是好看,但要说特别好看,可能还是整个人的气质给人感觉印象更深刻一样。
以前觉得她像个大猫,现在躺在她身边的人闭着眼,眼底的青黑让人看着都有点心疼。
她其实觉得日子过得下去就行了,但是房租半年交一次,学费也不便宜,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确实要很多。
陈糯大一大二的时候到处跑歌,一天好的话能唱三四场,但是到手的钱也没多少。
她在老李时候,她们好像都被推着走了好远。
“看够了没啊。”
酆理的声音响起,她突然睁开眼,陈糯猝不及防被抓了过分正着。
陈糯刚想转头,酆理的腿一勾,把人给扯到了自己怀里。陈糯的面膜掉了。
她们都穿得很少,毕竟天气还有点热,酆理就穿了件背心,裤子短得齐逼,一条腿笔直修长,还很有力气。
轻而易举地把陈糯压得动弹不得。
“你给我松开!”
陈糯的脸上还黏黏的,身上贴着酆理,胸都挤在一起,她觉得很痒……也很那个。
酆理就不松手,房间壁灯昏黄,她的肤色好像都涂了一层蜜,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起,略深的眼窝让她的双眼在全然注视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格外深情的感觉。
“我不松。”
酆理抱住陈糯,狠狠地闻了一口她的味道,“我好想你。”
她想来不吝啬说喜欢,说想念,这三年间的每一次分别,陈糯都能收到一条消息。
想你了。
陈糯觉得很烫,她太清楚酆理的感情了,同时她也有点犹豫。
我们这样也算在一起啊。
“你不想我吗?”
酆理眨着眼问,“我今天补修书法好累,手好疼。”
陈糯的头发及肩,修得特别酆理。而酆理的头发自由生长,气质那么野,却留了比谁还长的头发,漆黑如绸,躺下的时候扑在凉席上,让人想摸一摸。
酆理倒是无所谓陈糯回不回她,可以说这几年她都习惯了陈糯这样的态度。
陈糯就是个乌龟,缩在壳里,喜欢维持现状。
酆理也随她,就是感觉像在偷情,背着江梅花的那种。
一个吻落在她唇角,陈糯被人抱得很紧,这个吻游移到唇上,亲得她浑身发软。
她们的肌肤交叠,黏腻的亲吻伴随着微喘的呼吸,酆理吮她颈侧,啃咬她的锁骨,最后也只有这样。
她自己解决了。
可是这个人无所谓羞耻不羞耻,就看着陈糯自己做,陈糯听着她的喘息,咬着嘴唇,接着被人抱住,酆理唉了一声:“你害怕什么。”
“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
酆理顿了顿,亲昵地蹭了蹭陈糯的颈侧:“等我最近手头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和妈摊牌。”
陈糯:“真的要……”
酆理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你要憋死我吗?”
陈糯:“你自己不也可以……”
酆理的手掐了掐她的大腿内侧:“我只想和你好好干一场。”
啊,好疼。
陈糯嘶了一声。
57、第五十七颗星星
陈糯般醒的比较早,她起来的时候酆理还在睡,不大的房间窗帘拉得很紧,只有边角的缝隙有光偷溜进来。
酆理这个人睡觉都是皱着眉的,陈糯起来的时候看了她眼。
她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对方。
江梅花已经在做早饭了,二宝坐在婴儿车里咬着自己手指,看到陈糯笑了声。
“起来啦!”
江梅花转头,陈糯嗯了声,去洗脸,水声里她听到江梅花问:“你姐呢?她还睡着?”
陈糯嗯了声,江梅花唉了声,“让她睡吧,感觉她好不容易能睡得久点。”
酆理的睡眠不太好,搬到c市以后她的大学生涯都生计填满,甚至跟陈糯的时间都是错开的。
身体的疲惫有时候也能消磨说话欲,偶尔碰到起,酆理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抱住陈糯,隔了会就松开了。
她以前是个很狂傲的人,感觉青春的桀骜写在脸上,每寸都在说这人不会认输。
事实上哪有不认输的人,陈糯能感觉到这几年酆理放弃了很多东西,她甚至觉得哪怕酆理在说喜欢,她依旧很难知道这个人最想要什么。
是我么?
另方面她又很忐忑,她觉得现在她们家的环境压根不能把切都摊开说。
“喝完粥。”
陈糯坐在饭桌上,天气还有点热,不过早上倒是不用开空调,陈糯只手揉着太阳穴,边眯了眯眼。
“你也是,唱歌我也不说你了,但也不是个正经工作,这都大四了,楼下那个小娟和你样大的,都去单位实习了哈。”
江梅花先喂儿子吃饭,婴儿凳上坐着的小崽子咿呀呀,吐字还有点含糊,但说句话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