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理这个人也挺奇怪的,一贯的人设就酷拽狂霸,但是在对年纪大的好像还有那么点天生的尊敬,也很给面子,老师要说也随意。
要补的东西也是会补的。
陈糯只觉得被人拉了回去,下一秒坐在了酆理的大腿上,隔壁崔蔓的表情难得震惊了一下。
酆理的大腿给陈糯的触感还挺结实。
而且酆理大冷天不穿秋裤,只穿一件很薄的运动裤,这种温度传导,太奇怪了。
陈糯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火速集合,此刻跟火烧屁股似得要站起来,但是压根抵不过酆理的力气,最后像是被调戏的压寨夫人,被人揽着腰又摁了回去。
“你有病吧酆理?”
陈糯觉得很丢人,但酆理懒得理她,还顺手把陈糯戳到自己脸的丸子头给撇到一边,“别吵,你聊你的。”
崔蔓已经快憋不住笑了。
而同一排左边的男同学看了两眼,倒是没什么惊讶。
因为男生也干这种事,课间还有袭击一个人一群人抬着那一个把人腿张开撞柱子的。
女孩就更别了,天生腻腻歪歪,上个厕所还要手挽手,偶尔还有亲一口的。
当然这是少数,也不是没有。
再说了,谁不知道邱蜜是酆理妹妹啊。
小事而已。
陈糯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而酆理觉得她闹腾得很,箍得越紧 ,最后下巴靠在陈糯的肩上,“烦死了,我胸都要被你背给撞痛死。”
这话也只有小范围能听到。
但崔蔓能听到,她直接喷了一口她刚才喝的饮料。
于是不得不疯狂地抽纸擦自己书,一边狂咳嗽,活像个命不久矣的。
“……你他妈。”
陈糯词穷了,她悲愤地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脏话储备粮。
“我妈不是你妈吗?”
酆理翻着考卷,皱着眉,她其实基本功好可以,初中的时候去参加国外的比赛那会也是被庆敏戈抓着练过的。
只不过口语更好就是了。
崔蔓哎了一声:“坐吧,还是软座呢,我们酆理贵着呢。”
这特么还像个老鸨。
陈糯无语了,觉得这俩真是一丘之貉。
问题是这也不算特软啊,酆理的体脂率估计低得可怕,问题是她也没有那种肌肉恐怖感,看着只会觉得身形舒服。
崔蔓大概是从陈糯的表情上看出了她的意思,哦了一声,“胸总是软的吧,你靠着就行。”
陈糯已经麻了。
“反正海选咱俩随便搞,正式演出玩玩怎么样?”
崔蔓说。
“什么搞,那么粗鲁,唱歌就唱歌。”
酆理突然说。
陈糯:“……”
到底是谁粗鲁啊?!!
崔蔓翻了个白眼,“你玩的少了?”
“别理她,我听过你刚上传的demo,感觉你十几秒的很ok,你没做过长的吗?”
崔蔓是从小学音乐的,她爷爷以前是仪仗队的,就是人死了出殡那会坐在后货槽吹唢呐那个。
偶尔也兼职打鼓和拉二胡。
可以说是全能的殡葬事业工作者。
她父母是开超市的,也算有点小钱,看女儿从小喜欢这些玩意,也没觉得晦气,就专门送去学。
乐理方面她的功底也很足。
“没有,我没设备,而且是自学,”陈糯有点不好意思,她以前那个叫陈一般的主页也不是没人找过她,不乏一些音乐工作室,但是她还是对自己有怀疑,毕竟天才这种东西与她无关,她是误打误撞,而且也没所求,结果一辈子就这么结束了,死
前的时候想,好像自己也没什么拿得出的东西,“我很喜欢,就是……”
“你很好啊!”
崔蔓把刚才陈糯开了的零食拿到自己这边吃,“我觉得纯音乐都能做成这样,真的很厉害。”
“就这首雨……唉是蒸汽吧还有这个单词,嗨这不是油画的名字吗你打个中文不就行了,感觉还是很贴名字的……”
“真的吗?我就是……”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酆理本来也没多想听,她这种趁乱夹带私货让人坐大腿的行为就足够自己浮想联翩了。
但是她头一次听陈糯说这么多话,口气还有点小害羞,还如此谦虚,哪像以前对她龇牙咧嘴的凶狠模样。
正好手上的笔没水了,酆理那股火无处发泄,呲呲呲在考卷上划了好几道,结果没控制住力道,把纸给秃噜破了。
如此凶悍,崔蔓问了句:“你咋了,跑步没爽啊?”
陈糯觉得屁股下的大腿好像都绷紧了,箍在她腰上的手也更用力了,然后是酆理的声音:“是啊,无处发泄。”
崔蔓啧啧两声,猥琐地说:“你们这帮锻炼身体的,火气大,嗨呀,都成年人了酆理赶紧去享受成年人的快乐。”
陈糯听得很明白。
崔蔓还火上浇油:“是吧邱蜜,等你姐给你找个姐夫,哦不对,是嫂子?唉我也不知道你们咋分。”
酆理冷笑了一声:“那你是不是想当我妹夫?”
陈糯顿时毛骨悚然,惊恐地看向崔蔓。
崔蔓卧槽一声,没想到这个火能烧到自己身上,但是此人脸皮极厚,“那我考虑考虑,不过做你妹夫比你小一辈不好啊。”
酆理抢走陈糯手上的小熊软糖,“那你晚了,我后妈也有了。”
崔蔓终于败下阵来:“滚蛋吧你。”
陈糯和崔蔓还聊得很来,陈糯喜欢音乐,但是从前在孤岛上,死过一次,想开了。
崔蔓还挺专业,也很有想法,她琢磨着这次自己拉往曲子里加二胡,但是做伴奏也要点时间,又问陈糯周末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