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空。”
酆理回。
崔蔓:“关你屁事,你才最忙。”
陈糯:
“就是。”
然后腰被掐了一下,酆理阴恻恻地说:“你搭什么腔,真做人家妹妹去了?那你晚上跟她回家睡啊。”
陈糯心想:我跟你回家也不跟你睡啊。
崔蔓也觉得酆理的阴阳怪气今天格外密集,“你咋了被老师骂了啊,至于么。”
酆理:“你不是没空吗?还要蹦迪。”
崔蔓:“你糊涂了吧酆理,那是下周。”
酆理哦了一声,“那你平时也三天两头蹦迪啊。”
陈糯:“哇。”
崔蔓:“邱蜜你跟我去吗?我家的设备也一般,那件破店的设备不错。”
那件破店陈糯知道,扬草县著名蹦迪场所,当然未成年进不去。
气氛很好,很适合发疯。
陈糯也没去过,只是久仰大名。
“去。”
酆理突然问:“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哪?”
以邱蜜的性格,估计连这四个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陈糯呃了一声,还好这个姿势她看不到酆理的表情,不然此刻的心虚一览无余。
“之前的学校也有同学提过。”
其实邱蜜这人性格孤僻,都是独来独往。
压根不知道。
酆理哦了一声,看上去也没怀疑。
陈糯松了口气,又听酆理问:“什么时候去啊,我也要去。”
崔蔓:“你去?下周才是活动日,平常你不都觉得无聊么?”
酆理:“我去写作业不行啊。”
崔蔓骂了句傻逼。
陈糯也骂了一句。
偏偏时抱着她的人又亲昵地靠过来,“邱蜜,我记得你没成年吧?”
陈糯心想:失策了。
本来我今年能去的,结果我死了。
崔蔓笑了一声:“我们又不是去玩的,我跟郑哥熟,我就说陈糯是亲戚,带得进去。”
她故意说:“带的好妹妹。”
酆理耸了耸肩,没接茬。
心想:那可不一样,这是老婆妹妹。
30、第三十颗星星
一间破店是个音乐酒吧,在扬草也就仅此一家。
陈糯之前特想去,但是规定太死,老板似乎轴得浑然天成,必须死嗑成年这一点。她本想着熬到成年进去品品,结果成年还没去人就没了。
现在作为邱蜜,发现还是被拒之门外的料。
崔蔓倒是挺有门道的,她跟老板熟,老板的爸爸跟崔蔓的爷爷学过乐器,这些年也没给崔蔓开过小灶。
酒吧搞得是挺有城里酒吧那边风味的,而且环境很对得起这间店名,搞得像是文和友的扬草分店,就差没把筒子楼给你开里面了。相当符合扬草的县容县貌,据说还在有人到此一游写了一个攻略放在马蜂窝,是必来打开的。
驻唱也很多,各种风格都有。
崔蔓这个人嘴皮子溜,去之前就给的陈糯科普了一堆。
她倒是说到做到,周五放学就要陈糯和她一块去。
陈糯说想把自己的吉他带上,结果崔蔓这厮就跟着陈糯回家了。
酆理晚上加训,操场上一群练体育的在跑步,崔蔓大喇喇地拉着人家妹妹,跟酆理打招呼:“嗨!”
另一边体育馆灯火通明,还有在练气排球的。
扬草有点重武轻文,在文上又重理轻文,所以学校体育生的队伍特别庞大,酆理是当之无愧的领头人。
她在训练方面倒是非常有自制力,这时候也没冲过来,而是遥遥地从崔蔓比了个手势。
很好,非常地鄙视。
但是崔蔓还是很嘚瑟,吹了个口哨,揽着陈糯的肩大摇大摆地走。
被陈糯甩开手。
“怎么了,亲近亲近都不行?”
崔蔓这个人还挺爱演的,陈糯觉得南斗的奇葩实在是太多了,崔蔓也能排得上号。
“难受。”
陈糯倒是实话实说,她向来不喜欢跟人勾肩搭背,特别是比自己高大的,之前的钱果然和现在的同桌周鸳,都是娇小型的女孩。
只不过她自己现在也是娇小型,难免觉得不自在。
“嗨那是你没习惯。”
崔蔓摸了摸鼻子,她背着
一把二胡,酆理说她是二胡成精。
陈糯倒是觉得崔蔓挺有个性的,民乐式微,哪怕现在新闻里有说大学里有专门的民乐班,但是也有个别专业的学生屈指可数的情况。
在普遍西洋乐器的情况下,连带着统考都是,崔蔓还是如此坚持,实在是难得。
“不想习惯。”
她的拒绝之意非常言简意赅,崔蔓手插进兜里,叹了口气,“那我看你跟酆理还挺亲密的。”
如果是说坐大腿的话那压根是我被强迫。
陈糯想了想,“她是家人。”
说出来的时候陈糯平自己也有点讶异,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转换。
酆理不再是情敌,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同学,而是一个不错的家人。
以后也是亲人。
也挺好的。
饶是一开始很想早点各奔东西,但是这几个月下来,陈糯觉得亲人也不错。
相较于很难分辨的友情和虚无缥缈很难追溯的爱情,亲情反而是最牢靠的,血缘都不用作为依据。
崔蔓笑了一声:“干嘛啊,在我面前说,你当着酆理说啊,看不把她乐死。”
陈糯:“不要。”
那多丢人啊。
崔蔓打了个哈欠,她问陈糯:“你骑自行车太慢了,坐我的电驴。”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陈糯突然想到家里还有个大着肚子的老娘,等会问起来都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