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116)+番外
想到这儿,司鸿蔓起起落落的心又开始存了几分期待,粉色的菱唇微微抿成一条缝,眼中带着些许的忐忑。
马车沿着长街,车轮滚过,发出沉闷的声音,偶尔压过一个水坑,溅起一滩污浊的泥水,人群老远便避了开来,纷纷从两面店铺的屋檐下走过去。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的大掌略带安抚意味的拍了拍马身,隔着车帘道:“郡主,沉香阁到了。”
司鸿蔓从车窗就已经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街角,似乎隐隐听到了几声铃铛的震响,她提着裙摆从马车上下来,怀着一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绪撩开了香料店门前的纱帐。
在看到柜台后站着的陌生面孔后,心里沉沉一坠,原本只是有带着一点点的期待过来的,现在不知为何很是失望,心里没来由的腾起一阵难过,不过她也只是抿了抿嘴,垂着眼让这点儿难过默默捱过去,没有表现出来。
店家是个中年人,比起杨仟要稳重的多,一身长衫儒雅温和,鬓间已经有了几丝银发,却并不让人觉得沧桑与衰老,没有过多的暮气,反倒添了一层厚重感。
司鸿蔓不认识对方,此前也没在谢惟渊身边瞧见过,所以没向对方打听谢惟渊的行踪,随便挑了件香料,正要离开,却在要走时被店家叫住了,“郡主留步。”
她转身,眨了下眼,一脸疑惑的朝对方看去,正想要问,就见店家从柜台下拿出一封信递到她跟前,声音温和,带着些许笑意:“主子知道您要来,给您留了书。”
第72章
司鸿蔓接到书信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实, 愣怔的几息后才反应过来。
她心里的那只小蝴蝶振翅飞了一圈,停下来的时候还抖了抖,很有精神, 她面颊红了些, 虽然知道对方留书应该是还未回来,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回来了吗?”
果然,店家摇了摇头, 说道:“主子还在上京, 郡主若有事,可写书来, 主子能收到的。”
司鸿蔓手指蜷了下,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信封,这回知道谢惟渊真的在上京未回, 她反倒没了刚才的失望, 或许是对方特意给她留了书信的缘故。
她匆匆告别了店家,从香料铺出来, 微风细雨吹过,微微发烫的两颊一点点褪去红晕, 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刚安耐下心绪,便听惊鹊好奇问道:“郡主,这家店的主子是谁啊?”
惊鹊刚才正好就在柜台旁,听了一耳朵,一点儿都没听懂,此刻正莫名, 但当着店家的面总不好问, 所以出来后第一时间便朝郡主打听。
折枝是知道的, 插嘴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快些撑伞。”
司鸿蔓抿嘴笑了下,杏眼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一个朋友,最近他不在皇城,便托人给我留了封书。”
惊鹊哦了声,点了点脑袋,很有分寸的没有继续往下问,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一手握住伞柄,一手撑开上面的竹枝,“郡主,还要去别处么?”
司鸿蔓从刚才就想着谢惟渊会给她写些什么,这会儿自然没心思再去其他地方,因此摇头道:“不去了,回府。”
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不消多时便到了,停在偏门的小道里,司鸿蔓脚步轻快的跳下马车往小院走,虽然没有跑起来,但速度比去时快了许多,从连廊走过时,连伞都未撑,折枝和惊鹊慢了一步,匆匆从后面赶上。
等到了小院,她的发梢沾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水雾,稍微用布巾擦一下便没了,司鸿蔓到卧房,第一件事便是把书信拿出来,她没拆开便知道信封里面装着的纸张不多,果不其然,打开一瞧,也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而已。
谢惟渊并没有写什么,只是寻常关心,顺道说了几句在上京的事,大概是不能说得太细,以防书信落在旁人手中,所以并未提及帝陵一事。
她翻来覆去的把薄薄的一页纸看了好几遍,然后扔在了一旁,过了会儿,又扁着嘴伸手把它拽回来,抹了抹四个角,又看了一遍。
她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别别扭扭的想着,算了,对方肯定是忙于公务,来不及写什么,能给她留书就很好啦,她把信纸小心的沿着之前的印子又折了回去,重新踹进信封里。
她本想把信封架在书里,可她的书全是些话本之类的,夹在其中总让她觉得怪怪的,而且指不定她自己就忘了是哪一本了。
司鸿蔓在屋里看了一圈,然后起身,垫着脚从一旁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小盒子,打开,里头已经有一些东西了,有一张被水浸湿后又晾干的花牌,还有放玉佩的锦盒,她把这些小东西拿出来,把信放在了最底下,然后又把其他的东西都一一收进去,满意的拍了拍盒子,又垫着脚放回了原处。
等把书信收好后,司鸿蔓犯了难,她到底要不要给谢惟渊回书呢,那个店家说可以送,她写好了只要送到沉香阁,其他就不用管了,但是……但是,她还没特意给旁人写个书信呢。
她看了眼摆着做装饰用的笔墨纸砚,两道细眉拧着,纠结不已,若是写的话,要写什么好呢,最近皇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都跟之前一样,除了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外,没什么不寻常的,再说,谢惟渊想到知道皇城的消息,一定用不着从她这儿了解。
司鸿蔓想着想着趴到了桌面上,听着窗外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一件薄衫,估计是折枝进来时瞧见了,顺手帮她盖上的。
她浅浅打了个哈气,揉了揉被压的小臂,其实她没睡一会儿,只两刻钟多一些就醒了,晃了晃睡得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把薄衫拿起挂在了衣架上,从里屋出去,几个丫鬟坐在一起绣着帕子,这几日雨多无事,也算是得了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