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117)+番外
折枝先瞧见了她,起ᴶˢᴳ身道:“郡主醒了?”
司鸿蔓嗯了声,也凑了过去,看了会儿她们做针线活,得了兴趣,跟折枝要了一方帕子,自己绣了两针,才发现看着简单而已,针线到了她手上完全不听话,歪歪扭扭的甚是难看,期间还不小心扎了下手,唬得折枝赶忙把针线都收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让她再碰了,说道:“郡主折腾这个做什么,奴婢们也只是绣着玩一玩。”
司鸿蔓没跟折枝抢,只是笑道:“我也绣着玩一玩,实在是无事可做嘛。”
旁边有个丫鬟想了想,提议道:“郡主不如去湖边钓鱼?”
司鸿府的花园里有一处湖水,不大,也算不得小,里面养了不少鱼,乱七八糟的什么品种都有,都是她爹养的,平日里也无需怎么照顾,都是活水,很是好养,她之前还喂过几次。
听丫鬟这么一说,登时有些心动,虽然是司鸿长印养的,但她钓了也不是吃的,钓完再放回去不久好了么。
这回倒是不得不穿蓑衣了,不过湖边修着水榭,水榭上有顶,倒也淋不了雨,只偶尔风大时,挡一挡罢,司鸿蔓在水榭里煮了一壶茶,连藤椅都指挥人搬了过去,好不惬意。
等她架着竿子甩出去时,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认真思考了一分钟后,决定还是先专心钓鱼,事情等想起来再说,肯定不是重要的事,否则她怎么会忘呢。
司鸿疾刚回府就听说妹妹在钓鱼,心道妹妹什么时候喜欢做这事儿了,以前有一回他休沐去江边垂钓,特意问了妹妹要不要同去,被一口回绝了,怎么现在突然就心血来潮在家做起了这事,家养的鱼又笨又蠢,钓上来也无乐趣。
他这么想着,一路走到水榭,果然见到妹妹窝在藤椅里,美滋滋的喝着茶,鱼竿架在一边,连握都懒得握,再往旁边水桶一瞧,除了一汪清水,什么都没有。
司鸿疾嘴角抽动了下,隐晦的问道:“你在这儿钓多久了?”
司鸿蔓高高兴兴的给大哥也倒了杯茶,随口道:“一个多时辰吧。”
司鸿疾满脸震惊和错愕,他觉得要不是妹妹说错了,就是他听错了,在自家池子里钓鱼,哪有一个多时辰一条都没钓上来的?
他茶都没喝一口,把鱼竿往起一提,上面居然只有个钩,完全没有饵料,司鸿疾不可思议的把鱼竿收回来,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确信不是自己看错了,是上面真的没有鱼饵,他猛然朝妹妹看去。
司鸿蔓有点儿心虚,其实她一开始是挂饵料的,不过嫌麻烦,提了两回鱼竿没钓起鱼来,索性就不放了,把鱼竿架在旁边,安安心心的喝起了茶,煮茶的壶里放了一颗梅子,特别好喝。
她顶着司鸿疾的视线,老神在在的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大言不惭道:“愿者上钩,愿者上钩嘛。”
旁边候着的丫鬟先抿嘴笑了起来,郡主分明是嫌饵料味道不好闻,不想弄脏手,后面便是连竿都懒得再提了。
司鸿疾眉梢动了动,显然是被这句愿者上钩给噎到了,过了好半天才道:“那你还挂着鱼钩做什么?”
司鸿蔓从善如流:“也可以拿了。”
她从藤椅上坐起身,伸手把哥哥拉到旁边坐下,指了指前面,道:“这儿视野多好,微风细雨,正适合煮茶品茗,做什么非要为难湖里的鱼呢。”
说罢,又把刚才的那盏茶重新塞回了哥哥手里,“尝尝看,我特意放了颗梅子。”
司鸿疾被她这话给绕了进去,喝了口茶,果然夹着一丝酸甜的味道,细细品来,别有一番滋味,一日上值的疲累感去了大半,只是他坐着的凳子是没有后背让他倚的,果然还是藤椅要舒服。
他朝妹妹看了眼,把杯中剩下的一口喝完,又给自己倒了盏热的,瞥了眼妹妹问道:“既然是煮茶听雨来的,那做什么还要支把鱼竿?”
司鸿蔓叹气,大有你怎么如此不懂的无奈,道:“为了意境。”
其实纯粹只是她钓鱼技艺太差,索性不务正业了起来,倒是把司鸿疾唬得愣怔了下。
兄妹两人一人捧着个茶杯,坐在水榭中,静静的朝远处看去,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外面,雨落在湖水中的声音安眠又抚慰人心,处处荡着小小的涟漪。
司鸿疾今日下值早,天色大亮,两人不知不觉间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司鸿长印回来,声音从透过雨帘从远处传过来,“乖宝,在做什么呢?”
司鸿蔓从藤椅上起来,几步跑到水榭外,把司鸿长印拉了进来,边走便道:“我在小院里待着实在无趣,来这儿钓鱼,爹爹不会说我吧。”
“这有什么。”司鸿长印乐呵呵道,把脖子朝小桶的方向伸了下:“让爹瞧瞧你钓了多少?”
然后脸上出现了和司鸿疾一样的表情,迟疑道:“这,鱼呢?”
司鸿疾等着看妹妹要怎么用愿者上钩跟司鸿长印解释,就听司鸿蔓道:“瞧着可怜,又放回湖里去了。”
司鸿长印不疑有他,欣慰的拍了拍闺女的肩,“乖宝果然心善。”
司鸿疾一口茶差点呛在喉咙里,咳咳咳了好几声,看向妹妹的眼神简直一言难尽。
司鸿长印倒是没跟两个孩子一道在水榭里喝茶,只是站着朝远处看了眼,一张脸上隐隐有些担心,“这雨若是一直下个不停,江南怕是要有洪灾。”
司鸿疾也跟着正了正神色,道:“骠国使节原定于下个月要来大周,也因为雨水过多,暂缓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