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121)
“那你便是无用了。”
云婠婠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而后手里的九芜剑便向着奉戚吾闪出了剑光,剑光所过之处,黑暗尽散,连着奉戚吾的身躯也在这剑光里化作了虚无。
起阵者已死,千珩山上的蚩焰之流也被奉戚吾利用至死,无一生还,随着这一切的消失殆尽,笼罩着他们的黑暗也在九芜剑的剑光之下慢慢被驱散。
绿意再次盎然,乔木依然成景。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唯有被留下的幽冥凶兽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这样的不知所措很快被谨慎凶恶所替代,它们再次狠厉的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人,只是这次因为没有蚩焰之流的魔息加持,看起来似乎都温和了不少。
魔物的凶恶在一时之间有所缓和,云婠婠硬是在它们狠厉的表情里看出了些可爱,魔之相通,大概便是这般莫名其妙的。
“真有趣,本尊允你们一个休憩之所,如何?”
云婠婠云淡风轻的说完,便肆意的放出了自己的魔息,对付魔物,任何的好言好语都不如实力碾压来的直接,她一向喜欢简单粗暴,而且她现在也确实没什么耐心像逗小猫小狗一样与幽冥凶兽周旋。
幽冥凶兽是有些魔智在身上的,它们感受到云婠婠魔息的压迫,实力悬殊之下很快便选择了识时务的俯首臣服,虽然眼里依然凶恶难掩,但现实之下,它们也不得不做出如此选择。
云婠婠满意的翘起了嘴角,千珩山一行这么久,总算得了一件舒心的事情。
她收起魔息,转身往回走去。
而阎十七和幽冥凶兽便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景象和谐的好似恶虎过街,凶的是别人,护的是自己。
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直到他们回到遇见枝鹞的地方,这番怪异的和谐景象便瞬间破碎了。
青昱见到云婠婠一行人出现在他眼前,便不顾身旁枝鹞的牵扯,急步迎了上去,他看着云婠婠温声道,“一切可好?”
云婠婠本不想应他,可他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便下意识的应了声“无碍”,可随即便觉得自己回答的有些多余,她如何与他有何干系。
思及此,便未再等青昱开口,她就径直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等她走上几步,便突然听见了枝鹞的惊呼声,她顺着枝鹞的视线看了过去,原是幽冥凶兽走的近了,让枝鹞给看见了。
想起枝鹞之前被这两只魔物耍的团团转,又曾受惊过度,她便示意阎十七将幽冥凶兽给收起来,而阎十七的动作也很快,不过半息间,他身后便再无幽冥凶兽的踪影。
云婠婠好意是有,但是恶意也不减,她看着枝鹞道,“这两只魔宠陪你玩耍了这些时日,你怎得这般怕它们哪?”
随即收回目光,似自言自语的边走边道,“着实不应该呀……”
而徘徊在受惊吓边缘的枝鹞终是在云婠婠话落之后再也崩不住了,她扑进青昱的怀里,惊恐的低泣出声。
青昱原本是追着云婠婠来的,却被枝鹞猛然扑上,他诧异了一瞬,想是要推开,却见枝鹞低泣轻颤,想着这些时日她所经历的委屈,终是无法忍心,只能轻声安抚着。
而云婠婠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属实是有些得意的。
虽然是她将枝鹞吓成这样的,可结果是好的呀,本书男女主再次在恶毒女配的造作下感情升温。
搂搂抱抱,郎情妾意,按着本书主线剧情蓬勃发展,她也算是恶毒女配里的高配版本了,完全是一个积极主动为男女主创造有力感情环境的尽职恶毒女配。
她都佩服自己怎么就能这么机灵,完全忽略了她本身就存在的“恶意”,是自她在魔渊之地出生时就扎根在她骨子里的东西。
云婠婠自顾的往前走着,她要回到冰白乔木的地方,将慕萋萋和慕随免从湖水里捞出来,她想要的东西还在他们手里,不亲眼见着,她无法安心。
淡蓝湖面平静似往常,未曾被这一场热闹搅扰丝毫。
云婠婠望着眼前蓝如秘境的湖面,心思似乎都陷了进去,自云宁宁死后的这五百年,她的内心甚少能荡起一丝涟漪。
或许是她在魔渊之地里孤独的太久,自她捡到她起,便将她当作亲妹妹来看待,她的懵懂无知与天真快乐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东西,所以她将一切都宠到了她的身上,看着她笑,看着她闹,有理没理的一切都由她来为她担着,便也是她无休止的宠溺和放纵,让她死时不过四百岁。
四百岁啊,作为魔族尚且未曾恣意过,便已落得个殒命的下场。
即使后来她为她覆灭了幻梦蝶全族,让她为之丧命的小子为她守丧了这五百年,可云婠婠的内心却并没有因为得以报仇而感到一丝波澜,她最疼爱的妹妹没了,这几百年的寄托与希望也瞬间支离破碎了,以至于她的傲慢与冷漠越发的肆意起来,随心所欲而心安理得。
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她疼爱的妹妹会一直躺在那冰冷的棺木里直到她也不得善终,可机缘就是如此巧合,她即得机遇便就是她的,即使她不折手段,这机遇也不能从她手里逃离。
而这机遇在她求索之下如今就摆在她的眼前!
云婠婠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不同于平日里的嘲讽和讥笑,是有些暖的,她看着没有一丝波澜的淡蓝湖面,抬手投足间从白皙的指尖扣着的丝丝魔息悄然的潜了进去,湖水依然波澜不惊,与她指尖的魔息契合的好似本为一体。
寻索良久,云婠婠认真的没有一丝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