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122)
直到她眼中似燃起了光亮,她指尖微颤,轻扯魔息,等着魔息越发收紧,慕萋萋和慕随免便与魔息从那涟漪不荡的湖水里被拉扯了出来。
他们落在云婠婠的身边。
“如何?”云婠婠清冷的问道。
“寻到了,寻到了。”慕萋萋神色欢颜,她将手里紧拽的物件递到了云婠婠的面前,“是玉瑾,是玉瑾。”
云婠婠闻言神色一轻,她指尖轻拂,玉瑾便落到了她的手里。
冷若冰蓝白,却又光质柔和。
便是这样的气息才将此处渲染的春朝冬暮,美不胜收。
云婠婠还在打量着玉瑾,冰白乔木却瞬间暗淡了下来,冰肌玉骨逐渐枯萎,生机盎然逐渐消失,它宛若一瞬,似乎从朝气蓬勃到黯然失色皆不过在瞬息之间。
紧接着,连淡蓝湖水都变得深沉了许多,波澜不惊的湖面似乎都因为冰白乔木的轻颤而有了些涟漪,平静破碎,散了一湖的阴阴低语。
失了玉瑾的秘境,平
衡即将被打破,云婠婠看着那稍显深色的蓝色湖水神色便低沉了下来,那里还蕴养着那个小家伙,即使之前已重生为蛇蛋,但是离破壳还要好些时间,如今她取走了玉瑾,它怕是再也没有破茧成蝶的机会了。
它如宁宁,那般幼小,尚未肆意,便已无缘。
思及此,云婠婠心中一动,她将玉瑾拂入半空,注入魔息,她的魔息与玉瑾的气息紧紧缠绕在一起,黑白气息霎时侵入冰白乔木里,入骨入髓,强势的不容半点质疑。
冰肌玉骨枯萎的似乎缓慢了些,生机盎然消失的似乎缓慢了些。
可也只是缓慢了些……
云婠婠还是云婠婠的时候,她是骄傲且强大的,而她魂穿作为云婠婠的时候,更是傲气和肆意的,她与她一样,想要得到的一定要得到,想要留住的一定留的下,她既然起了那般心思,自然要做的像那个样子才是。
不过是多损耗些魔息,对她而言,寻常至极,即使她现在伤重未愈,但她肆意的性子却是半点都没有改变。
魔息从涓涓细流变作了汹涌澎湃,她泛红着眼睑却笑的邪魅难收,她眼底的偏执好似在杀人嗜血令她疯狂不已,而冰白乔木和淡蓝湖水便在她的偏执和疯狂下恢复如初。
她抬眸一瞬便收拢了魔息,而魔息残余微荡,强势的横扫过秘境里的所有人,他们皆身形一动,用了些力道才站稳了下来。
云婠婠随即捏决,将冰白乔木和淡蓝湖水封印了起来。
至少在她创造的封印里,冰白乔木可以存活,淡蓝湖水依旧清澈,那刚化为蛇蛋的小家伙还能破壳而出。
她取玉瑾自不奢望一切无两,但她能做的,也自不会推脱。
待到魔息残余散尽,她喉间一股腥甜袭来,她像往常一样独自咽下,苦笑了一声,还真是肆意的性子不耐的身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伤重难愈,不该任性。
第73章
“尊上。”
云婠婠听到近在咫尺的唤声,她瞬间收拢了表情,抬眸看去,她看到了阎十七眼里的担忧,但她选择视而不见,她将玉瑾收了起来,正准备吩咐下山,此时却突然地动山摇了起来。
而随着地动山摇起来的还有无数白磷肃杀的嘶吼声,那声音肃杀至尖锐,尖锐至锋利,锋利至杀意,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嘶吼声就停歇在他们的头顶,透过冷泉源源不断的向他们逼近。
云婠婠无奈叹息。
入了白磷的地界,伤了白磷的幼崽(虽然是被嫁祸),拿了白磷的玉瑾,现在被白磷围困,完全体现了“因果”缘由,不得不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箴言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极为有用的。
云婠婠道,“本尊引白磷离开,你们先行下山。”
阎十七闻言便道,“尊上,属下与你同去。”
“你知道本尊不会应的。”云婠婠冷冷的看向阎十七说道,却又在看到阎十七的神情时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太冷了些,她想了想,便又说道,“你要为本尊护他们周全,别让本尊这许久的图谋在此刻变得毫无意义。”
阎十七不甚明白云婠婠这许久的图谋是为何,他想问清楚,但又知道此时此刻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又或许,即使他问出了口,他的尊上也不会回答他。
他思绪繁杂,心乱如麻,却又不得不低低应下。
他习惯了服从她的命令,即使他对未来一无所知。
云婠婠是看出了阎十七的异样的,可那又如何,她也不能如何,她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向他说清楚,而且她也说不清楚,如今她最需要的便是阎十七对她的服从,听从她的命令并且义无反顾的去执行。
就如现在这样。
云婠婠神色收紧,随即便移开了目光,她看向头顶的冷泉,化作黑烟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而在此后的不消片刻里,刚才还透过冷泉的肃杀嘶吼也渐渐的小了去,好似细沙飘落进了沙漠里,越是渐久越是了无踪影。
直到无数白磷的嘶吼声淹没在冷泉的平静里,阎十七终是回了神。
他道,“速跟我离开。”
便见轻烟似流光,冲破冷泉的平静一路向千珩山下而去。
云婠婠想到过暴怒的白磷凶悍的很,也想到过暴怒的白磷会对她穷追不舍,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暴怒的白磷会对她如此喜爱,眼见着都快追到山脚下了,还在凶悍的对着她穷追不舍。
这一路上,她带着这些白磷在千珩山上赏风阅景,别提有多开心多刺激了,他们不仅将千珩山上的冷白蔷菇祸害的七零八落的,更是将千珩山上的地貌祸害的坑坑洼洼的,只要细细看去,除了惨不忍睹还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