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身娇体弱之后(195)
她昨夜本有怀疑,却因为他的黑眸而选择的相信,但今日绿瞳的话语和她身体的不同,让她不得不再次怀疑阎十七......
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无法想清。
譬如,那消失的九笙花和引魂玉去了哪里?
譬如,他是如何在战神手里毫发无伤的将她带回了魔宫?
又譬如,他明明没有受伤,又为何需要闭关?
......
这些疑问盘根错节的萦绕在她的脑袋里,她觉得自己该去寻寻答案了。
她想,她该去一趟魔渊之地了,回到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去找一找,或许在那里,她能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绿瞳,本尊要出去几日,若是他闭关出来了,便让他到重娆殿里等着本尊。”
“是,尊上。”
魔渊之地一如既往的冷寂荒凉,无数的骨山堆叠成群,与渊中之雾浑然,云婠婠此时虽身处在魔渊边缘,但也已感受到了黑暗的来处。
这是云婠婠魂穿入书后,第一次踏足魔渊之地。
她虽曾因梦魇知晓了这魔渊之地的一二,但当她真正面对这魔渊之地时,她还是被此地的黑暗给震撼住了。
无数的骨山是无数的尸身堆叠而成,有些时日长久的,早已化作了森森白骨,而有些时日不长久的,还有着腐肉七零八落的挂在骨上 ,好是可怖。
魔渊边缘猩血一片,有太多魔族想要进入魔渊之地,却都丧命在边缘之处。
云婠婠睨了一眼这些尸骨,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魔族一生都在向强而生,而这些尸骨也终将是死在向强之路上。
她敛了敛神色,收回了思绪,她跟着“她”的记忆走进了魔渊之地里。
四周白茫茫,除却骨头山便是寒芒一片,冷凝的很。
云婠婠遵循着以前的记忆往里走着,只是越往里走,四周也越发的寂寥了起来,骨头山一重是一重,只不过没了令人恶心的血肉,而尽是裸//露的白骨。
它们经历过寒彻,经历过风化,都变的白净干冷,让人一眼看见,竟能心生欢喜。
“欢喜?”
云婠婠淡漠出声,她真不愧为魔族,这一重又一重的白骨,正常人都会觉得森然可怖,可她偏觉得它们有些莫名的好看。
真是可怕的人啊!
不,真是可怕的魔族啊!
云婠婠低低的笑出了声,她继续跟着“她”以往的记忆往前走着,她无谓四周的白寒刺骨,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在白骨之上。
眼前的白茫又更重了些,与她记忆里她梦魇时的那片白茫重合到了一处,她有些熟悉,这种感觉来自于“她”,又来自于她,虽然她们来时的路不同,但她们的感觉却好似在此时此刻变的相同。
云婠婠有一瞬间的恍惚,梦魇里的她与魂穿前的“她”好像都成为了她,那个现在的她,那个现在正身处魔渊之地的她。
真是魂穿了太久,她都有些分不清了。
云婠婠轻笑出声,轻盈的笑声在薄白的云雾里穿梭,因魔渊之地的空旷而变作了幽幽之音,越发的散开,也越发的摄人心魄。
直到这幽幽笑声渐渐的消散在魔渊之地里,云婠婠也停下了脚步。
她神色淡淡的看着前方。
第118章
白茫的雾色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消散,一重覆一重的骨头山上尽是冷凝和冰寒,云婠婠对眼前的景致是有些熟悉的,当年的“她”就是在此处遇见了少年时期的阎十七。
她环视过四周,追寻着冷凝和冰寒的来处,确定了她即将的去处。
她追寻着自己的感觉,往那去处而去。
四周的景致依旧没什么变化,骨头山依然是一重挨着一重,好不森然可怖,但是云婠婠淡然的踏在那骨头山上,好似一切都再寻常不过。
她走过了一重又一重的骨头山,直到寻到了冰境里最是冷凝和冰寒的地方,她才停下了脚步,她怔怔的看着前方,神色有些复杂。
只见那冰境的中央摆放着一座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大开着,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森罗寒意,从它而起,整座冰境都沉浸在冷凝和冰寒里,恍若禁地。
这与她的梦魇完美的重合到了一处,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一片轻飘飘的花瓣,她随风逐流,漫无目的的飘啊飘,飘啊飘,最终落在了这座冰棺上。
她在这里待了好久好久,那是她数不清的年岁,直到某一日,她被一束光带离了这里,而后的她便再也没有梦魇过了,她好似与那束光一样,出现在某一刻,消失在某一刻,便再无下一刻了。
她跟随着“她”的记忆来到了这里,而她也因这样的记忆回到了这里,她与“她”的记忆在这里重合,那是否能够说明,“她”所遇的阎十七和她所梦的那个男人,应该有些关系。
云婠婠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确认自己的所思所想,她压制着心里的惊颤,眼神坚定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冰棺。
越是靠近,越是冰寒。
可云婠婠却是不觉。
冰寒森意生起了薄雾,薄雾如云蛇般弥漫,盘桓于她身侧,而又在她行走间挨上了锦衣,不消一眼便又消散。
她似无察觉,穿过那欲盖弥彰的薄雾,继续走向那冰棺。
云婠婠驻足于冰棺之前,她轻抚冰棺的边缘,冰寒之意从她柔白的指尖霎时便穿透了她的身体,她不经轻吐气息,欲缓一缓这寒意。
她轻抬指尖,待这冰寒之意从她身体里退散,她这才往冰棺里看了去。
白霜似的冰棺冷凝凝的坐落在那里,冰棺外是冰寒不断,冰棺内是一览无余,云婠婠看着空荡荡的冰棺里落着一抹有些熟悉的晶黑,而那晶黑又仿佛是蒙了尘的明珠一般,她的心便不由得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