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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鲤[京圈](93)

作者: 绯柠 阅读记录

凌遥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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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杂忙碌的光景中,2022年不期而至。

世界一点儿也没变好,反而更糟了。

听闻好多地方的财政收入明显减少,与此同时防疫费用投入巨大,为了减轻企业负担,还出台了各种减税降费政策。

平时热闹喧嚣的街上,不再人来人往,许多商城空荡寂静,关店转让的纸贴得到处都是。

过年的大军返乡后,街上更是萧索。

2月,俄乌冲突全面爆发,互联网掀起了一波热烈讨论。凌遥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很奇怪,她有些麻木。

随便了,这个世界崩塌又如何?

反正她跟沈青黎在不同的角落里,各自老去。

凌霄仿佛成熟了许多,识趣地不再开他们的玩笑,不再问“姐,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他已在读大三下学期,马上就迎来大四。

凌遥说:“等你毕业,我也就功成身退。”

他问:“你要去哪儿?”

凌遥耸着肩膀:“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你是不是想去国外?我跟你讲,现在国外乱得很,我留学的同学阳了几次了,每次都很难受;北美西欧都有无数的零元购,警察都不敢管;东欧又在打仗;东南亚的话,缅甸有电诈,泰国有叶子……”说起天下局势,这个小伙子头头是道,“纵观世界风云,风景这边独好。”

这个念诗之王……凌遥哭笑不得:“我不出国,我就辞了职去流浪不行啊?”

“流啥浪啊,现在搞钱才是最重要的,你这几年存了多少,够躺平么。”

凌遥:“不是有你养着你姐吗?”

凌霄脸一冷:“我不养闲人。”

“那完了,”凌遥说,“让我自生自灭吧。”

表弟忽然奇怪地瞅她,又用很奇怪的语气,谨慎地问:“那个谁,真的没跟你联系了?”

凌遥忽然顿住,他说的是沈青黎。

可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想起那个谁,一时竟觉陌生。

她松了松脸:“可能快订婚了吧。”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也不知道,总觉得快两年了也没联系,工作一定不好开展,他父亲还有几年就退休,总得给儿子安排好后路。俞小姐看上去精明能干,跟他又门当户对……

凌霄见她表情不对,深知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安慰似的说:“没办法了,没有男人养你,只能你弟养着你啦,一个月给你十万块,够不够用?”

很多时候,凌遥都觉得,表弟就像是一个小天使。

她笑道:“足够了,我花的不多,吃点儿用点儿,还能存点儿。”

有表弟插科打诨,日子过得很快,但平静的日子也终究会被打破。

3月,凌思思住进了医院,被查出来罹患肿瘤,要动手术。

虽然是个良性肿瘤,但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血脉相连,无法割舍,凌遥决定去看她。

但她没有想到,这次过去,竟是个坑。

……

第49章 沈青黎,你会怪我吗?

凌思思肝脏上长了个血管瘤,良性的,很常见,手术也很成功。

据说这玩意儿女性发病率高于男性,也不知是不是女性容易情绪波动,上火导致的。

但凌遥瞧着妈妈也不是个易怒易上火的人,她一向看

得开,想得通透,觉得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她在港大旁边的玛丽医院陪护了几天,凌思思很少提李家的事,但这次,像要给她打预防针似的,说了很多近况。

李家这两年不好过,凌遥也做这一行,非常清楚,但是没有想到会不好过到这种地步。

早在疫情前,公司业务就开始缩水了,内地发展起来后,很多货运物流直接从内地走,大公司还行,小公司的订单量连续走低,越来越难赚钱。

疫情时代更是一个打击,很多原本合作的公司也选择了其他大的货运公司,原因是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大公司给了不少优惠。

凌遥看着凌思思,问她:“如果他们家破产了,你要怎么办?”

凌思思道:“家里破产倒不至于,大不了就不做这行,他们也有投资一些新兴的产业。”

凌遥:“也是,他们就算公司破产清算,也不代表自己没钱,日子肯定会过得比普通市民舒服。”

凌思思看了看女儿,想说什么,最终没说。

出院后,凌遥陪妈妈回了半山别墅,打算再待两天就回去。

那天晚风吹得人头发凌乱,凌遥站在二楼的阳台,望着山中风景。凌思思坐在沙发,忽然叫了一声:“宝贝。”

凌遥回头看母亲,见她笑得很勉强。

“怎么了?”

“你跟青黎还有联系吗?”

凌遥摇头:“没有联系了。”

凌思思说:“我在京城有几个朋友,听她们说,沈青黎跟一位姓俞的小姐走得很近。”

凌遥僵愣在原处,手指止不住地抖动。凌思思又叫了声:“宝贝,你还好吧。”

凌遥笑了笑,恢复镇定,用平常的语气说:“俞若宁是吧,知道,我见过她。”

“你知道?”

“嗯。”

他们走得当然很近,在国外经常一起工作,有合作业务往来……但这不代表他俩要结婚。

就算是要结婚,那也……

凌思思过来,理了下她的头发:“别难过,你有妈咪。其实,妈咪想离婚,回去生活。”

“什么?”凌遥还没有从刚才的复杂情绪中走出,现在又来一个新的。

“这次疫情,我突然想明白了好多东西。”她看着宝贝女儿,“这两年妈妈帮贺太太打理艺术团,这个艺术团只是贺太太用来做社交,提升知名度的名片,重拾粤剧后,我才发现,我还是很热爱这门艺术的,要是还可以活几十年,我想扎实地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我之前的老师说我可以回去做指导,这行没有钱赚,人才稀缺,如果可以离婚,我存了一些够过日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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