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蒂克回忆录(88)
一晚上抽了五六根,因为无意中看到了夏怡的手机消息。
那晚,他十一点从外面应酬完回来,那日是和当地的一些官员吃饭,了解一些工业政策上的变化和优势,喝酒喝得人麻麻的,靳凌步子都飘,刷房卡推开门,夏怡就像黑暗中敏捷的小动物窜至他跟前,兴奋地说:“干嘛去了!居然才回来。”
毫无征兆,垫脚就跳到他身上挂着。
两人身体一齐往前倒,他第一次觉得夏怡这姑娘看着小巧瘦弱,体重一点不轻,搂着她手肘直愣愣杵到地毯,摔下时护着她屁股,夏怡是一点没摔到,但他整个手臂都撞得发麻,久久不能平息,夏怡爬在他身上,嗅他衣襟,嘴巴,手指,检查身上的味道,狗鼻子哼哧哼哧喷出的热气磨蹭着他皮肤,让靳凌原本无欲无求的身体又开始有点躁动。
夏怡得出结论:“喝酒了,饭桌上有女人,没有抽烟。”
“我今天可是认真工作了一整天。”
“老实交代你今天出门干什么了…”
靳凌等手上那股麻劲儿过去,双手拽着夏怡的睡衣领子,将表情嫌弃的她拽向自己,去亲她,夏怡双手抵着他胸口,歪着头不让,嚷嚷着:“臭男人,不要挨我。”
靳凌立马松开手里的布料,继续躺在地毯上,衬衣的一二颗扣子开着,眼底尽是笑意,说:“你怎么不检查一下别的地方。”
“万一别的地方有什么你没检查到的问题呢?”
“别的地方?什么别的地方?”
夏怡跨在他身上,歪头发出疑惑的句子,抿着嘴,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一股狡黠的神采,用手指先是摸了摸喉结,问:“是这里吗?”
喉结在指尖滚了滚,夏怡咬了咬手指,说:“好像不是这里诶。”
继续往下,戳了戳胸膛,夏怡专门对着男人的胸口揉了揉,模仿他每次很擅长捉弄她的方式,两指夹了夹布料下的豌豆,每次他就是这样,隔着明明很厚的海绵垫,问这是豌豆公主床下面的豌豆吗?
现在轮到靳凌长吸一口气,原本就喝了酒,酒精上脸了,胸腔里似有澎拜的浪,搅动人心,俊朗的脸看起来像被调戏得脸红了。
“唔…这里也不是诶。”夏怡更得意了。
划过腹部的肌肉,硬得戳不动,在发力,在忍耐的时候就是这样,夏怡咬着红嘟嘟的嘴唇,眯着眼睛说:“我猜猜是不是这里呢?”
皮带扣松开的声音,像轻启地潘多拉魔盒。
话还没说完,靳凌觉得那股晕乎的酒劲儿过去了,就该轮到夏怡天旋地转了,皮肤还残留着热乎乎的气息,手指还保持着握持的姿势,就被靳凌抗肩抱起来,夏怡双脚摆得像鸭子,也没能下来,进了浴室。
这次有了经验,扯了好几根浴巾垫床单上,温存结束,已是深夜三点,夏怡餍足地先睡着了,轮到靳凌收拾残局。
夏怡的手机一直在床上,明明暗暗不断闪烁着消息提醒,靳凌忙忙碌碌,在当这个家里美丽的田螺姑娘,误以为是各种软件的推送消息。
他将夏怡打湿的睡衣和自己的衬衣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两件衣服紧紧缠绕,像刚刚的人一样,他扔进烘干机,扫了一眼并无哪里有问题,才进房间。
双臂间夏怡安稳地睡着,靳凌安静盯了盯她酣睡的模样,对两人来说这样的时刻,甚至都是弥足珍贵,没忍住用嘴唇亲了亲她的脸颊,即使第二天手臂会被她枕麻也无所谓。
夏怡的手机又亮了,靳凌长臂勾过来,看见消息栏挂满了备注是,蒋丞星的消息。
【夏怡,这周还有NHL的冰球比赛,在西雅图,你想去吗?】
【上次在酒吧,你不是
说想亲眼看一场冰球比赛吗?】
【我同学有多的两张票,我们可以和他们一起去。】
【你是不是又在睡懒觉?我吵醒你没有?】
【票我先买,万一你没时间那就算了,你先睡吧,刚考完试好好休息】
每读一条消息,靳凌脑子里就嗡嗡声更响一些,他在想蒋丞星是谁,猛地回忆起快一个月前的那通电话,看着这些消息突然就笑了。
所以她问那些关于冰球的问题是为了和这个人有话聊吗?
一个月前,夏怡还在实习中,半只脚踏入社会,下班后的空闲时间被很多理智上不必要,情理中很需要的社交活动占据着,正努力融入她实习公司的小团队,一个很多加拿大人的团队,都来自埃德蒙顿,埃德蒙顿人热爱冰球。
夏怡原本对这项速度极快,充满嘶吼打骂的运动毫无兴趣,她最多能有兴趣看看球队有没有金发碧眼的帅哥,在这之前夏怡连冰球的英文单词都要思考至少三秒才能迟疑着问:“难道是…iceball?”
靳凌在电话里笑得轻快,“ball能这么用吗?为什么我上的学和你上的学不一样,以前我们英语老师说这个词不能随便乱用。”
夏怡撑着下巴,盯着视频里的靳凌兴致盎然,对她展开冰球普及101课程。
“冰球看的就是打架。”
他说他初中打过一小段时间的冰球,“运动能激发肾上腺素,再加上场外有观众的欢呼声,场上会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谁挡我谁死,特别好玩。”
夏怡问:“那你们当时有啦啦队吗?”
靳凌挑挑眉:“当然有。”
夏怡皱了皱脸,轻哼说:“那你没少打过架吧。”
“啦啦队那么多漂亮的女孩都在旁边看着,你肯定打架特别有劲儿吧?”
靳凌立刻举手投降。
这种事情要自证也太困难了,换了个话题给她讲埃德蒙顿的油人队,讲80年代他们的辉煌,明星球员的八卦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