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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山锁春(8)

作者: 木芊晴 阅读记录

可还未动作,纤细的腕子便被人狠狠地擒住,而后一把举过头顶,丝毫不拖泥带水,更别提怜香惜玉。

身下的燥热持续叫嚣冲动,季桓早已被她磨得没了耐心。

触及那温热滑嫩的娇软时,只想迅速疏解释放,哪里再容她继续挣脱。

辛宜痛地几乎流出了眼泪,此处是季桓的居所,为何会有贼人敢胆大包天地闯进来。

“夫君,夫君救我!”

身上最后一片遮蔽即将消失时,辛宜挣着被人扼住地腕子,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约摸是求救声骇住了那人。身前的男子明显动作一顿,辛宜趁着关头曲膝朝男人那处顶去。

“辛氏!”

季桓迅速侧身,避开了她致命的一击,却也彻底被身下的女人激怒。

熟悉的声音自眼前传来,明明与今早的厉声斥责如出一辙,可又明显不同。

方才那声音,明显带着愠怒、恼恨以及压抑和颤栗……

不待她反应,季桓旋即将她乌发后垂着的白绫紧作一起,堵住了辛宜张合的唇瓣。

脑海中还未反应过来,辛宜本能地想要继续挣脱,可下一瞬,回应她的是更为激烈的颤动。

没有任何准备,季桓沉下身去的同时,白绫下还是发出了女子疼痛的呜咽声。

骤然的紧锢令季桓也不好受。可眼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只能掐着那弯纤细继续攻伐。

缭绕的降真香依旧在袅袅燃着,与跳动的如豆烛火绵绵相伴。

白绫下的秀眉紧紧皱起,随着一阵阵迅猛的鞭策,实木的地板骤然被抓出数道细长的裂痕。

除了那压抑不住溢出白绫的闷哼外,还隐约有指甲断裂极为刺耳的噪声。

凝聚一处的疼痛使辛宜瞳孔骤然放大,此刻的她仿佛被巨浪拍打在礁石上的海鱼,搁浅后的窒息与痛欢纷至沓来。

辛宜本是有很多疑问,可不待她细想,下一瞬便被身前的动作撞得溃不成军。

眼前只有散而又聚,接连不止的白光划过,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容她继续思量?

弦月渐渐中天,云霁站在门外,焦急不已。

“都快亥时中了,主上怎么还没出来?”

“是否要传府医?”

钟栎面色沉肃,没有说话。

良久,耳目聪慧地他似乎听到了里面渐渐止息的动作,才沉声道:

“莫自作主张,待主上吩咐。”

室内的温热与旖旎随着支摘窗的开合迅速消散。

最后,季桓披衣起身,越过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与明暗不一的水渍粘稠,对外吩咐道:

“备水。”

饶是早已预料今日的情况,云霁带着婆子进来时,看到室内的景象仍就触目惊心。

昏死过去的女子依旧小腹颤颤,被白绫遮着双目。但那白绫下端却隐约可见点点滴滴早已干涸的血渍。

至于别处,更是惨不忍睹,令人心悸。

众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收拾伺候着。

待给辛宜穿衣衫

时,看清她身上的那些青红不一痕迹时,云霁的动作都是发颤的。

她的眼眶愈发红润,若无意外,这种好事本该落在她头上的。

上回郎君在邺城药性发作时,竟生生忍了过去。

那晚她和钟栎在身旁伺候,可是切切实实地看到了郎君忍得冷汗浸身,双目猩红,唇无血色,最后竟生生用迷药将自己弄得昏死了去。

那时她曾想自荐过,可也知郎君的规矩。郎君少年曾立誓,终此一生只娶一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

可若不是郎君两年前就娶了这个女人,那郎君上回也就不会有心理负担,直接和她云霁……

云霁气馁地撇了撇唇角,最后照吩咐将人送回了秋白院。

约摸半个时辰后,待仲闻阁一切都恢复原样后,钟栎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进来了。

季桓面上的红晕早已消失,此时他眸光舒朗,眉目清醒,丝毫不见方才的纷乱难堪。

“如何?”季桓对上张府医沉思的目光道。

“像是暂时被压制住了。”

张府医像是仍有犹豫,目光古怪地看了眼季桓,又道:

“……家主可是中了积春散?”

季桓没有回答,反倒是发出一阵冷笑。

昏黄的烛光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半张脸隐在暗处,唇角仍在笑着,可那笑意分明未及眼底,一时间看得张府医心惊不已。

这位年轻的主子,比起上一位手段雷霆的季氏家主当真是过之而无不及。

“若真是积春散倒也罢了!”

闻言,张府医霎时面色一惊,语塞道:

“难道是……”

与积春散同效,沉春散也是坊间勾栏瓦舍上不得台面的春。药。

但积春散药效一次便过,相比药性不会太烈。而沉春散则不同,坊间戏称其为虎狼药。

其药性猛烈,不会立刻发作,可却是潜伏在体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

“此次已是第二回发作。”季桓淡淡道。

张府医闻言,缕着胡须沉思着,最后面色凝重地看向季桓。

“沉春散药性猛烈,每隔一阵子就会发作,约摸会发作七次……”

“家主此次发作前可有征兆?”

季桓想起今日回府更衣时,心口初莫名多了一片红疹。眼底旋即染上纷涌地恼恨,颔首回应。

在邺城时,郗和曾说过,此药无解,每待发作时若不交。合释放,轻则不举,重则伤了根本,以后再难行事。

“老朽方才替家主把脉时发现,家主前不久伤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