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长欢(184)
水乳。交融、身心契合,人间极乐、欢至夜央。
祁怀瑾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欲望,抱起昏昏欲睡的长欢去了湢室。他轻柔地洗去雪肌上的污秽,将软成一滩水的女子用巾帕包裹紧,稳稳地放置于床榻上。
第二日醒来时,谢长欢整个人都是晕的,腰部不太酸,可腰侧冰冰凉凉的,似是涂了药膏。
祁怀瑾“嗯哼”着环紧她,“长欢。”
“阿瑾……怎么又没穿衣……”
祁怀瑾蹭啊蹭,“太晚了,就没穿,还有件事……”他有点心虚,探手触及谢长欢的腰侧,“长欢,昨儿一不留神,把你的腰给掐红了,但我上过药了,抱歉……”
冰凉的腰侧开始发热,既舒服又难捱的,可谢长欢不敢乱动,因为早起的阿瑾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无碍的,过几日就好了。”
“长欢,我想——”
“阿瑾,你不想……”谢长欢争执无果,被人吃干抹净,但好在只有一次。
逃离床榻的祁夫人揉着腰去了藏书阁,祁家主在身后边跑边飞,真是祁家一大奇景。
最终,谢长欢和祁怀瑾击掌约定,一旬三回,早晚各一次。祁家主黑脸,不情不愿地应下,他夜里想要两次,长欢都不允……
祁怀瑾暗自下决心:待无忧出生,他要夜夜笙歌!
问骞说过,快六月大的胎儿,已经能感知到母体外的事情,所以无忧的好爹爹,特地为他学了一首童稚有趣的琴曲,可费了他爹爹好大的心思,连他温柔的娘亲都怒得说:“阿瑾,不是学琴的料。”
加上这首新学的琴曲,祁怀瑾只会三首曲子,有凤求凰和恋花吟。
原本说好的,多听琴曲,孩子或许会更活泼,可后来,无忧一听到他爹爹抚琴,就会变得困倦。
在浮玉山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即是祁怀瑾的二十一岁生辰。
云州的信如约而至,许是宁远一时忘记和谢家人往来通信,他们尚不知谢家要添新人,只问及宝贝疙瘩近日过得可好,还说云州谢家早备好嫡长女出嫁的嫁妆,等来日,他们会为谢家的掌上明珠再举办场大婚,邀请整个云州百姓同庆同乐。
而要寄回的信,谢长欢早在十月初就写好了,新婚燕
尔、怀子之喜,以及对家人的思念,诸记于信中。
她说:“谢家挽瑜亦期待在云州与各位家人再见,愿诸位身体康健、长喜长乐。”
祁怀瑾此次生辰并未大办,他只想和长欢、无忧一起过。
槿桉阁外晨雾弥漫,寝卧内暖意绵绵。
“阿瑾,长欢祝你生辰欢愉,且喜且乐,且以永日。”
“谢谢长欢,我很欢喜,想更欢喜……”
谢长欢轻慢地碰了下他的头,无力地说:“阿瑾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没忘,可是我……”
谢长欢在他唇角贴了一瞬,“知道了,待夜里吧,当是生辰礼。”
“真的吗?”祁怀瑾激动得不行。
“嗯,原本给阿瑾准备了其它生辰礼的,既然阿瑾有更想要的,那长欢必然要满足。”
“哦——那我……还是要原本的生辰礼吧。”
谢长欢笑得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又摸了摸他的脸,“起了,阿瑾,不是说今日要在槿桉阁前移栽石榴树吗?”
“应该午后才会送到,长欢先起吧,我再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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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怀瑾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谢长欢带着言风和问剑去了藏书阁,问枫不知怎么这般快得到消息,着急地跑了过来。
可是言风和问剑是被谢长欢亲自带进去的,问胥不好多说,但难道他会拿问枫没办法!问枫被可怜地留在了藏书阁前坪,像是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孤苦野草。
问枫是在等到祁怀瑾来后,卖惨讨好,才换了入阁的机会。可当他在亲眼看到言风和问剑的剑法后,心“唰”地一下比这十月的寒风还要凉。
他们的剑法怎么进步得这么快!
问枫在浮玉山勤学苦练,想惊艳他们一场,明明八月出门时说是去赈灾,会忙得不可开交,结果,他们竟背着他,偷偷请夫人开小灶!好气!
问枫的忧愁是个人都能看见,更别说,他都快哭了。
“夫人……呜呜呜……我赶不上他俩了……”问枫也不管家主是个什么表情,只想和夫人哭诉他的难过。
谢长欢哪见过成天闲不下来的问枫哭唧唧的模样,便求助于祁怀瑾。
祁怀瑾接到示意,冷哼出声:“别哭了,像什么样子。”
问枫:“呜呜呜……”他哭得更大声了。
祁怀瑾的家主威严荡然无存。
“好啦,别哭,别哭,你比言风问剑小些,已经很厉害了,若是他们同你一般大,定是比不过你的。往后我单独教你,必然很快能赶上。”
问枫打了个哭嗝,换来祁怀瑾的死亡凝视。他不管,反正脸丢大发了,不用一日,言风绝对会把他的糗事传遍主宅,那他就要和夫人学剑!
祁怀瑾轻击桌面,语气凛然,“夫人身子愈发重了,哪能日日教你习剑?”祁怀瑾不想,非常不想!他想每日贴着温香软玉的夫人在床榻上躲懒。
别的事倒罢了,可祁怀瑾所言极是,问枫欲和谢长欢道歉。
“诶,无碍,清晨我练两刻钟,再教问枫两刻钟,左右一共不过半个时辰,累不着人。”
问枫双瞳熠熠,满是欢跃。他想得很好,可却忘了,方才他连藏书阁都进不来,往后他必须要继续吃读书的苦。
午膳是在幽篁阁用的,因为祁苍祁羽知道小两口要单独用晚膳,他们自然不能扫兴。听说午后要移栽石榴树,他们便同跑去槿桉阁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