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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枝灯(329)

作者: 粉山 阅读记录

来找自己的。

谢氏踏进来,见着苏以言,苏以言忙站起身来行礼,谢氏一声“阿言”险些喊出口,余光瞄了一眼嫂子,又吞了回去。

姜氏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来,拍了拍榻,“弟妹,来坐。阿言,也来。”

谢氏眼睛瞪大了。

自己这妯娌什么时候知道的阿言真实身份,仔细一想,自家的案子都是鹤儿去睦洲后被翻的,那她知道也是正常。

三人坐下后,柏珠去端了解暑的药茶来,谢氏道:“阿言,在府上住上一段时日吧,二娘要成亲了。不妨留下送她出阁。”

苏以言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心中一直压着自己生父之事,她倒是想就这样算了,却过不去心中的关卡,那萧相如此害人,周珮又说有前岁雪灾证据,若是把握住,不愁不能为谢怀申冤,只要给自己父亲申了冤,父亲母亲的魂灵便也能归故土了罢。

何况,谢怀一案若昭雪,陛下与齐王的心结,说不定也就打开了。

齐王得民心啊。

若是齐王承继大统,云家后续也才能保持如今的地位。

她笑着点头,“嗯。那阿言便打扰了。”

姜氏点了她的鼻头,“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苏以言真怕她要做的事情会连累云家,但只要她这个人做事,不管她是谁,只要与云家有所牵连,便不可能不连累云家,只能等哥哥休沐,她再同哥哥好好说说。

不知道陛下对谢怀是个什么态度,最坏不过是她苏以言人头点地,但若是煽动了民间的书生,一起造势,那就不一定了。

知道她会暂住,谢氏就吩咐人再一次去打扫与梧院,她用了晚膳告别姜氏,回到小院,还是一如以前她住这时的那般模样,连摆放的物件位置都未曾移动一下,她眼中疑问,一起伺候过她一段时间的小丫鬟青甜跑过来,朝着她行礼,“小娘子,这院子是七郎君吩咐过不动,后二夫人也吩咐了,夫人前段时间说让打扫出来,迎你,小娘子你可来了。”

子星拿出银钱赏了,不到两刻钟,一阵燕语莺声从半开窗棂中传出,苏以言起身去迎。

云府没有那么多规矩,让新嫁娘不许踏出闺门一步,云二娘听闻苏以言来了,便约了三娘与远道而来参与她婚礼的赵四娘一起来见苏以言。

几个姐妹见面,赵四娘侃侃而谈,又打趣了即将成亲的二娘。

她们还不知道苏以言真实身份。

这时苏以言也没必要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几个姐妹沉默了半晌,三娘将苏以言抱住,“阿言,你真是辛苦了,难怪......”

苏以言抄手回去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疑问,“难怪什么?”

“难怪你要跟着七哥哥去上任,也不同我们说一声,走得那么急,若是不知道的,只当你和七哥哥私奔呢。”

三人脸红掩面而笑,苏以言松开三娘,羞得脸通红,嗔道:“你们快瞧瞧,瞧瞧这二娘的嘴,要嫁人了,就如此口无遮拦。”

云今瑶唇角弯弯,又道:“我说的可是实情,也不同我们说,就和七哥哥走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跟着去了睦洲,啧啧。”

云今珴也跟着问道:“怎么?阿言在睦洲与七哥哥相处这么久时间,可会成为我们嫂子?七哥哥年少有为,近来直接长时伴驾,也不算埋没了阿言,就是总不归家,若是成婚了,官家定会体谅臣子新婚吧。”

“你们,你们俩......”

苏以言这下脸蛋烧了起来,从耳垂至脸颊,红得滴血,先前那些沉重且伤感的东西几乎消失不见,剩余的只有这如脱兔般的心跳动声音,她垂着头支吾不开口,赵四娘调侃,“妹妹这是害羞了,你们可别逗她玩了。”

又帮苏以言解了围,“还是来说说那陈郎君吧。我还没见过呢。”

第172章

苏以言在云府小住了两日,总在心中浮想联翩,又觉得有事发生,总是睡不踏实,周珮这人算是完全从她世界中消失了,她不得不感慨,被人送回云府也是好事一件,不然还不知得和周珮相处多久。

现就等哥哥下值回家,她关于自己生父的事想和他商讨。

又过来几日,牡丹早已开尽,这几日算是芍药盛花时节,姨母还办了赏花宴,宴上陈郎君也来了,苏以言瞄了一眼,是个神采英拔的郎君。见二娘羞红了脸,众人才将凉亭上的帘子放在,完全隔绝外面人的视线。

这日晚宴上,苏以言听说老相公和老夫人明日不到晌午便到东京,她自告奋勇一般,想去迎,姜氏笑着说让她陪自己一起去。

五月十五日,老相公到了东京,走的水路,众人去汴河码头上迎,说是众人,实际只有女眷,和府上尚未有功名在身的六郎君,但人多势大,提前便让人将码头清了个空。

老相公从船头上远远望见的就是自家的儿媳,老夫人觉得风大,待船停好后才由丫鬟扶着出来。

苏以言瞧见他,虽是头顶花发,精神头却不错。

他也是一般惊喜,忙叫夫人看,老夫人瞧见苏以言,眼中的惊讶一瞬散去,旋即眼中流露出心疼与赞赏之意,苏以言伴随着伯母她们一齐笑着向二人行礼。

老夫人行至她面前,看了看跟着身后的子星,轻扶她,又拍了拍她手,“好孩子,辛苦了。”

苏以言望了一眼老相公,瞬间心中明了,老夫人应也知道她真实身份了。

她轻摇头:“阿言不辛苦。倒是祖母一路辛苦了。”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骂道:“都怪这老头子,先前我就说了,就在东京待着,等着二娘成亲后再回老家,他就不听我的,偏要一意孤行回去,回去也就种菜浇水,除土也要亲行,就不想假手于人,那双写诗写赋的手,净被他用来干些不文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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