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她玩脱了[快穿](148)
“切,不需要,我可是尊贵的……”
刺眼的光芒霎那间响彻整个任务大厅,流动变化下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形。无端打断了小狮虎的话。
10086激动地蹦了起来,立即将圆溜溜的脑袋凑到了祂微抬的手掌上,拉长语音撒着娇。
“主神大人~”
脸上的弧度上扬了一点点,祂似乎笑了,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
“它可有弄疼你?”
祂斜瞥了小狮虎一眼,威风凛凛的小狮虎仿佛被抽去脊梁般趴在地上,金光闪闪的毛发软塌塌地垂落在地。它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脸,企图让祂别注意到它。
祂以前竟不知祂无聊时捏出来以供消遣的分身竟如此的活泼开朗。
“没有没有,它是一个很好的小系统。我们现在是好朋统了。”
好朋统?祂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爪子捂得更严实的小狮虎,从前不是说不喜欢这个活泼到闹人的小团团吗?
“咦,其他系统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竟然不来拜见主神大人,太没有礼貌了。10086向四周看去,排队的系统面色如常,一点也没停留。
“嘘。”祂将手指放到了嘴边,神秘地笑了笑。眼中的鎏金色似乎更深了。
“因为只有你能看到。”
10086有些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缓了一会,它睁着湛蓝的大眼睛,高声道:“主神大人对我真好。好喜欢主神大人。”
祂淡淡笑了一下,并没有对这句话发表言论,祂只是轻轻揉了一下它的脑袋,
而后,轻轻一推。10086径直飞向了黑色的漩涡,没过一会便被其吞噬得无影无踪。
祂望着它消失的身影,轻声道:“去吧。快些长大。”
祂的小团团似乎还不知道,旁人所有的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惜,祂还没来得及教它这个道理。
景瑞元年冬,大雪数日,章奏纷陈,不可胜数。言屋宇为其所覆而倾,黎庶多有死伤。
次日,皇朝新亲政没多久的皇帝武祈宁亲下罪己诏,言已德行有亏,触忤上苍。当洗心涤虑,改弦更张。自今伊始,命金紫光禄大夫太傅兼辅政大臣宋时微暂摄朝中军政,代行皇权。
己随侍左右,潜心向学,效仿古之贤君,磨砺自身,日后再承大统。
越三日,大雪止,苍穹渐霁,阴霾尽扫,丽日高悬。
至此,灾异顿息,万物稍苏,四境之内,渐复生机。天下以为奇之。
四角铜雀炉吞吐着青烟,炉中的炭火噼里啪啦响着,将室内映照得暖意融融。
雀喙里衔着的金铃偶尔被热气吹动,伴着两三声轻响。蒸得满室药气浮沉。
女子拥狐裘倚在榻上,面色青白如宣纸,唯唇角一点病态的殷红,似是咳血后未及时擦拭的残痕。
案头隔着一碗温热的黑褐色汤药,映着窗外难得明媚的日光。
她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在口腔内炸开,如同深秋凋零的苦菊,顺着喉咙蔓延至五脏六腑。
她眉头也没皱一下,拿起案牍上一卷边角翻折的奏折,细细翻看。
指节嶙峋,青筋跳动,她挑了挑眉,煞有兴致地盯着奏疏上的字字珠玑。
与她并列的案牍之上,一吊儿郎当的男子散漫地倚靠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地念着手里的奏折。
“朕承皇天之命,践祚临民,冀致太平,保我社稷。然冬雪为灾,寒威肆虐,屋宇倾颓,生民蒙难。死伤之状,朕闻之震悼,见之陨涕……”
被他念得有些头疼,宋时微斜瞥了他一眼,男子有些遗憾地闭了嘴,抑扬顿挫地感慨道:
“无论臣看了几遍,臣都觉得小皇帝写的这份罪已诏文采斐然。善,大善。不愧是太傅的门下。”
宋时微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男子没看到般拿起桌上刚送来的密报,瞥了几眼,扔到宋时微的案牍上。
“宫中来报,小皇帝为苍生祈福,已经在祈年殿跪了两日,两日粒米未进。这万一不小心驾崩了,朝上又得动荡许久,真是麻烦啊。”
嶙峋的手指轻轻叩击实木案牍,敲了三四下后,她缓缓起身,搂紧肩上披着的狐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轻轻推开门,窗外的北风卷着碎雪飘了进来,她突然低咳了几声,肩胛骨剧烈起伏,腰间玉环相击,发出清脆的啼鸣。
咳嗽稍缓,她望着拱手而立的心腹,眼尾微微下垂,疲倦病态的瞳眸寒光四溢,显出几分阴鸷的倦怠。
她沉声道:“摆驾祈年殿。”
“近日天寒,进宫又不免车马劳顿。太傅您这身体……要不还是让臣去吧。这种不听话的小皇帝吓两句就消停了。”
男子嘴上虽如此说,依旧散漫地倚在榻上,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
“不必。丞相将今日的奏折处理了吧。本官去去就回。”
轿辇微微摇晃,宋时微倚在软垫上,听着外头吱吱的踩雪声,她敛下眼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祈年殿的九脊重檐浸润在了黑暗里,宋时微轻轻一挥手,心腹立即清场,恭敬地候在殿外。
她孤身踏入殿里。八十一盏金莲灯闪烁着幽光,摇曳生姿中投下一瘦小的黑影。庞大的宫殿正中心蒲扇下孤零零跪着一少年,在巨大的铜像下,显得渺小又可怜。
“臣宋时微求见陛下。”她嘴上轻言了一声,没有躬身也没有跪拜,径直走向了她。
哒哒哒,空旷的大殿回荡着她慢慢逼近的脚步声。
单薄的衬衣,苍白的脸颊,武祈宁的背脊有些颤抖,她依旧挺直背脊固执跪在那,汗水不知不觉浸湿了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