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她玩脱了[快穿](149)
宋时微直直站立在她的面前,毫不在意地接受了她的跪拜。*
“两日未食,给臣一个理由,为何?”她打量着这个本应该及笄参政,如今却沦为傀儡的帝皇。
瘦弱的身形,苍白的面皮,本该威仪十足的丹凤眼软塌塌耷拉了下来,右眼尾一粒朱砂小痣随着睫毛颤动,像滴永远擦不干的泪。
她低眉顺眼任由宋时微打量,瞧那审视的眼神无声散去,她这才恭敬地回道:
“大雪虽散去,朕仍忧其行触怒上苍,遂于殿内祈福,滴米未进,以表诚心。”
宋时微嗤笑了一声,没有忽视她眼底刹那间闪过的恨意和屈辱。
她不会不知她来的用意,若是真惧她,早在她踏入之时就该起来了。而不是在这里无声显露她的不满和愤懑。
还是在耍花样啊。宋时微轻叹一声。
她是觉得她需要一个傀儡摆在前面,不敢废了她?
宋时微看着她,总是想起那个孩子,
那个被先帝托孤,她悉心抚养长大,几乎可以说是视为己出的孩子。她领她习文,带她练武,教她帝皇心术。她年幼时她代领朝政,鞠躬尽瘁不敢有一日停歇。她长成后,她立即还政,没有一点贪恋。
这样一个倾尽心血的孩子。她亲政之后的第一刀便剐向了她。足足剐了百刀,她才流血而亡。
像,真像啊。只是比她更藏不住事些。她深得她的真传,心思缜密,哪怕亲政之后也一口一个太傅叫的恭敬又亲昵,断不会在事未成之时露出此等表情。
冰凉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随意摆弄了两下。
真是令人生厌啊。
第87章 “臣不喜这样,没有第二次。”手指顺着脸颊而下,落到了她单薄的肩
“臣不喜这样,没有第二次。”手指顺着脸颊而下,落到了她单薄的肩上。宋时微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伴随着腰间玉环的撞击声下,她消失在了殿里。
“回府。”轿辇摇晃下,她浅睡了过去,等宋时微再次醒来时,已经回了府邸。她的心腹宋凛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狐裘。
而后俯在她耳前轻声汇报道:“陛下依旧待在祈年殿里。”
“不用管她。想跪就让她跪,跪累了自然会出来。”
夜幕渐深,宋时微躺在榻上,厚重的被子盖得严实。她忽而眉头紧蹙,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苍白的面容微微扭曲。
十多岁的少年一身玄色龙纹常服,几缕碎发垂于额前,她恣意地朝她笑了笑,绚烂张扬。
“太傅,太傅,这是朕写的文章。是不是深得太傅的真传。”
“太傅,快夸夸朕,朕是不是很厉害。”
少年很是闹腾地扯着她的衣袖,晃个不停。
她有些无奈地躬身行了一礼,轻声道:
“陛下,君臣有别,您日后断不可如此。”
“可是你是朕的太傅,母皇留给朕的托孤大臣,六首状元,朕最喜欢的人……岂能跟她人相比。”少年浮夸地念出她的一系列名号,望着她有些语塞的表情,狡黠地笑了笑。
……
二十岁亲政的少年帝皇端坐于金銮殿上,十二旒白玉珠帘微微晃动,浅淡不一的阴影几乎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她被侍卫狠狠压在地上,一纸诏书朝她砸来。
“金紫光禄大夫太傅宋时微,狼子野心,包藏祸心,结党营私……首贼宋时微,凌迟处死,以泄天下之愤。核心党羽,斩立决,枭首示众。其余涉案者,抄家流放,严惩不贷。”
耳旁伴着无数人的哭喊求饶声,眼底是流不尽的殷红。薄如蝉翼的小刀割下她胸前的一块肉,第二块,第三块……
皮肉外翻,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她疼得浑身抽搐,咽下喉里不断溢出的血。
睫毛被血粘连,视野猩红破碎,她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台上那人。
玄色冕服垂落如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持续不停的行刑。
她仰天笑出了声,血水从口鼻涌出,在这剜心蚀骨的痛楚中,她竟硬生生将眼睛睁得更大了,亮得骇人。
若是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会先杀了她。
睡梦中的宋时微浑身抽搐着,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被褥,指节泛白,青筋暴起。过了一会,她喘着粗气醒了过来,薄衫几乎被浸湿了。
“宿主,您做噩梦了?”10086关切地问道。
它还记得它刚接任务过去那会,眼前之人鲜血淋漓,骨肉森森。被剐得几乎看不出人样了。它怕她做噩梦,每晚都守在意识海里。
宋时微披上狐裘,微微坐直,点燃了床边的烛火。
“算是吧。”她并不想多言,轻轻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柔声道:“你将这个世界的资料传给我吧,我想看看这个人的结局。”
“好。”
这是一本名叫《霸道丞相狠狠爱:前朝遗孤哪里跑》的古代言情小说。
权倾朝野的丞相风流倜傥,阅人无数,一朝在楚馆中瞥见一白衣女子,桃花树下,她翩翩起舞,霎那间,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为她赎了身,为她遣散了后宫,哪知那日,他发现她竟是前朝遗孤,乱臣贼子。
她接近他,喜欢他,仅仅是为了复辟前朝,报仇雪恨。两人相爱相杀了许久。
直至那日刺杀,她挡在他面前,替他挡下那致命一箭,他赫然发现,无论她是何身份,最初和他在一起是什么目的,他都爱她。
两人重归如好,强强联手,共商大业,历经数年,他们颠覆了这朝野,创立了新朝。她为后,他为皇,二圣临朝,共理朝政。